时候。笑得格外开心。但是看在展校尉的眼里。那就是分外变态了。
“是。将军。”展校尉立刻干脆地站了起來。要是夏笙花不用军棍來威胁他。他说不定真会跪上一整天。
夏笙花垂着眼睛看他从地上直愣愣地站起來。就像根筷子那样站在地上。看起來好不碍眼。“老展。你既然是來探病的。有沒有带什么好动西來。”
“将军。属下家中家徒四壁。沒有什么可送的。只有两条母亲亲自晒的咸鱼……”展校尉把挂在腰间的一挂咸鱼亮给夏笙花看。夏笙花挑眉。“难怪老远就闻见鱼腥味了。行。本将军喜欢吃咸鱼。回头叫梦儿每顿早饭都用咸鱼给我下饭得了。”
礼不在重。有心则行。夏笙花不是很在意细节问題。反正咸鱼她在军营里面还真挺喜欢吃的。身为一种可以长期保存又不容易腐烂变味的肉类。况且漠北距离沿海地带十分遥远。并不出产什么鱼类。因此咸鱼在军营里面可是十分走俏的。
展校尉好险松了口气。但是在夏笙花的房间里面怎么都不觉得轻松。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杵在原地不动。夏笙花扶额。“老展。你站着不累么。”
“属下不累。属下可以站很久的。”展校尉义正言辞道。弄得夏笙花也不好意思叫他坐下。两厢无语间。夏笙花还是顾自躺了下來。把被子提到脖子上盖好。“那本将军睡一会儿。你守着外面。有人來了叫我。”梦儿那小妮子也不知道这下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虽然夏笙花自己可以在休息的时候注意四周动静。但是看现在这样。她就是能注意到。也不一定能在真出了什么乱子之后应付的过來。
展校尉木愣愣地点点头。自己搬了张凳子到门口给夏笙花守门了。夏笙花闭着眼睛假寐的时候心想。怎么营里的一个个都这么乖。她到底是在跟人处还是在跟小狗处啊。
……
沈懿坐在主帐的太师椅上研究地形要塞。胡军师坐在一边慢悠悠地喝茶。他下巴上有一撮小小的山羊胡。但是看上去十分和谐。并不猥琐。只是喝茶的时候吹茶面。会不由自主地随着嘴唇动作而颤抖。看上去生动而有趣。
“军师。你不过來看看。”沈懿头也不抬问道。胡军师拈起桌上小茶盘里的一枚花生。剥的时候哔啵有声。听就知道很香脆。“沒什么好看的。那几处地形既不险也不迂回。沒有什么好布置的。”胡军师也是头也不抬。和沈懿一个德行。
他开始嚼花生。随着一声声脆响。主帐里开始弥漫花生的香浓。沈懿皱起眉头。“军师。你是我们的军师。你不來看。谁來。”
“将军。”胡军师说着。朝天上丢了一颗剥了皮的花生米。张嘴接住。“将军回來这仗才打得起來。将军若是不回。在下就告老还乡。”
“军师。你在想什么呢。”沈懿差点沒被胡军师这句话吓得花容……大惊失色。“天启需要你。不管将军在不在。你都应该有身为军师的责任感啊。”
胡军师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装作诧异地看着他。“将军不在。我们怎么打。”
沈懿闻言。也觉得很懊恼。为什么偏偏要再这个时候召夏笙花回去。要是回纥打过來。岂不是要被他们得逞了。
“将军她。应该很快就会回來了吧。”沈懿很有自知之明。夏笙花是将军。他只不过是个副将。既沒有夏笙花的领兵能力。也沒有夏笙花能打。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是夏笙花一直都是他心目中的战神。
战神不在。怎么开战。
“沈将军。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在下得到了什么消息么。”胡军师喝了口茶冲淡嘴里的花生味儿。“你猜猜看什么人去皇城了。”
沈懿挑眉。他事前沒有收到什么消息。这个军营里。探子的消息都会先交给胡军师。因为胡军师的绝对忠诚。所以从來都沒有人会怀疑他。但是夏笙花走的这些日子以來。他的确沒有收到什么探子带來的军情。想來是被胡军师压了下來。打算找个好时机聊聊。
“猜不着。说罢。别卖关子了。”沈懿道。他脑筋比较直。拐不了胡军师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胡军师呵呵笑着。拿起折扇慢慢展开。“回纥二皇子耶律阳。”
“什么。他怎么避开耳目进來的。快通知下去……”
“不必了。在下猜测。他是奔着将军去的。”胡军师道。沈懿方才都急得站起來了。闻言方才慢慢坐下。“他奔着将军去不是找死呢么。”
“非也非也。你想想。将军是个女子。这次回京是要做什么。”沈军师笑问。沈懿面色一紧。“他要娶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