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命了!”跟在小侯爷身后的家丁尖叫一声,不等夏笙花喊住他,就一溜烟没影儿了。
“你家主子还在呢……”夏笙花喃喃道,随即想小侯爷晕都晕了,也不能真把他怎么地,随手翻翻他的衣裳,摸出一沓银票来,“好家伙,难怪本将军在漠北捞不到油水,原来都给你爹贪去了。”
晚娘踱着小碎步上前,夏笙花大方地把银票放她手上,“妈妈,今日就有劳您了,我想见见严公子。”
“严公子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晚娘接了银票,“不过您是谁呀,众所皆知的战神夏大将军,自然是不同寻常人了。”说罢走在夏笙花的前面,示意她跟上来。
夏笙花单指勾起鸟笼,提着鹰隼跟了上去。
玉楼内部笼统不过四五层高,晚娘带着夏笙花上到二楼,在走廊尽头一扇暗门前停下。
“妈妈,严公子在这里面?”玉楼头牌,太后亲自请旨做保的严紫陌严公子居然住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夏笙花着实吃了一惊,难不成是被虐待了?
“夏公子?夏公子?”晚娘见夏笙花陷入沉思,好笑地伸手戳戳夏笙花的腰眼,夏笙花浑身一抖,红着脸清醒过来,“咳咳,本公子正在想严公子会是如何漂亮的人。”
“不是早就见过了,还想些什么?”晚娘笑着在暗格里面敲了敲,暗门打开,一阵浓甜的脂膏香气扑面而来。
严紫陌端坐在屋子的尽头,背对着二进的门口,中间那扇雕花木门垂下的绯色薄纱随着门开微微扬起,严紫陌坐得很端正,但是身上穿着的深衣襟口大开,露出半抹香肩,色如荼蘼之白,香比美酒之醇,美到极致却又没有稍许违和,举世无双大约就是这样了吧。
香气浮沉间,像是有异域舞女翩翩起舞一般,让人沉醉神迷。
夏笙花眨眨眼睛,幻觉已经消失了,严紫陌微微侧过脸来,可以看见他向上勾起的一抹唇角,“夏公子,有失远迎。”
回头看看,身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夏笙花不知道怎么出去,也不急着出去,美人在前,她该流连忘返才是。
“不知道严公子还未起床,是在下失察才是。”玩味地一鞠躬,夏笙花十成十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严紫陌将肩上的衣服慢慢拉起,将深衣里襟抹平,再合上衣襟,慢条斯理地打着结。
动作虽然是背着夏笙花做的,但是夏笙花有种他是当着自己的面在穿衣服的错觉,脸上又开始火烧火燎起来,“严公子需要在下回避么?”
严紫陌手上一顿,转过身来,衣服已经穿好了,他站起身将挂在一边紫檀衣架上的外衣取下,“为何要回避?夏公子来,不是为了见见愚下?”
“你在穿衣服。”虽说夏笙花在外打仗八年,见过无数男性裸体,但严紫陌这样的人,一开始就被夏笙花划在兄弟的界线之外,她是想与严紫陌建立嫁娶关系,但是毕竟还是个姑娘,不害羞才怪!
“哦?你我皆是男子,岂能见外?”严紫陌眼中带上些许笑意,夏笙花尴尬至极,低着眉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