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夏笙花静静坐在床边.濒死的耶律涵双眼圆睁.似乎极力想要看清楚她的样子.她拿帕子.轻轻替他拭去泪水.
眼前逐渐清明.耶律涵看见夏笙花.恍惚之间.却见到炎阳端坐在面前.满眼柔情望着自己.“你长得.真像她啊.”耶律涵感叹着说道.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夏笙花心中有些说不出來的凄凉.回纥的这位皇帝啊.杀伐多年.临终却也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伤心人罢了.
她这样呆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起來.见耶律涵还温热的尸身翻转过來.他将玉玺一直藏在床榻下面的暗格里.因为卧病许久.沒有人想过对皇帝不敬.所以沒有人知道.耶律涵竟然会把玉玺藏在自己身下.
将床垫掀开.反过去盖住了耶律涵的尸身.夏笙花在紫红的床板上找到一个小暗格.抠出上面的栓子.将整个嵌在里面的盒子提了起來.
那盒子有一斤多重.夏笙花拿着从耶律涵身上找到的小钥匙.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玉玺來.
那是一方极品翠玉原雕的印章.上首刻着一头仰天长啸的巨狼.双眸两点鸽血红.栩栩如生一般.
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夏笙花将玉玺包好.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适合藏的地方.只好藏在自己的宦官帽中.然后双手拢在袖子里.垂首静待.
耶律阳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儿.内室都沒有半点动静.他心中有些疑惑.耶律涵的情况并不容乐观.那进去照顾的太监沒理由淡定成这样啊.
而耶律般双手几乎完全被折反过來.疼归疼.却沒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嘴唇被咬破.满嘴的猩红.耶律阳轻蔑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内室门前.
只不过是一个太监.就算是刺客.他耶律阳常年呆在前线.岂会怕他.
即便如此.耶律阳还是清了清嗓子.朝里面问道.“陛下病情如何.”
夏笙花站在门前.心里别提有多气了.如果真的要给耶律涵治病.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太监來.但还是尖着嗓子回答道.“陛下病况不容乐观.大殿下……”
耶律阳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來.“沒用的废物.”说罢.推门进入.
夏笙花垂首站在床边.床帐被放了下來.半透明的薄纱后面躺着自己的父亲.耶律阳上前.有些奇怪耶律涵竟然沒有发出声音來.便抬手去掀开床帐.见耶律涵静静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容安详.心中咯噔一下.“父皇.”
耶律涵沒有反应.耶律阳越发不安起來.探手去他鼻端试探鼻息.
什么都沒有……
“混账东西.你把皇上照顾成了什么样子.來……”耶律阳刚转过头來.夏笙花猛地抬手.一把极细密的粉末直接扑到他脸上.耶律阳猛然一怔.发现那是麻沸散的时候.已经全身都麻得沒有知觉了.只能这么眼睁睁瞧着夏笙花抬腿轻蔑地跨过自己.开门出去.
外室除了压着耶律般的两个侍卫.其余人都守在外面.只等耶律阳出來昭告天下自己登基为王.耶律涵的病來得急.远驻的三皇子根本來不及赶回來对耶律涵构成威胁.更不用提在朝中只有文官人脉兵权极弱的二皇子了.
这帝王之位.耶律阳是势在必得.
众人翘首企盼.皇帝寝宫的大门被人缓缓打开.‘耶律阳’一脸凝重地由一位小太监搀扶出來.脸色极差.守在外面的参军见状.忙扬声问道.“大殿下.可是陛下有状况.”
‘耶律阳’垂着头.手搭在小太监手背上.一语不发.那小太监见状.忙捏着公鸭嗓道.“皇上病况不容乐观.殿下心中百感交集.恐怕病气入体.”
“殿下多多保重身体才是.”那参军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离得不是很近.也沒有赶着上前去领军功.便骑在马背上草草关切道.
‘耶律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沒事.便由那小太监搀扶着离开了.
事实上.那位出门的耶律阳.并非耶律阳本人.而是被夏笙花救出來的耶律般.他脸色差.需要夏笙花搀扶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吸入少量的麻沸散手脚发软而已.
夏笙花搀扶着换上耶律阳衣服的耶律般.带他在宫中慢慢踱步.耶律般现在需要好好适应一下.凛冽的寒风吹得他手足冰冷.却还是在夏笙花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前慢慢走着.
“将军.你为什么要回來.难道你不怕死吗.”外面那么多的卫兵.夏笙花趁乱随宫人一起逃跑不是正好.为什么还要跑回來救他.
“小声点……我之所以回來救你.是于心不忍.若不是我说了那句话.你也不会急吼吼地就回去见你父皇.”夏笙花低声道.搀扶着耶律般的手臂有些酸疼.但她还是忍着痛.扶着他走.
皇宫很大.她不认识路.先前是问着路找过來的.若要从另一面说起.沒了耶律般.她在皇宫里面乱窜也很有可能会被四处游走的士兵发现杀死.
“哈.说句好话会死吗.”耶律般轻嘲道.
夏笙花顿了一顿.对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