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顺从心魔,伤了夏笙花。
严紫陌看着自己的手,忽然踉跄着夺门而逃。
世事总无常,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经脱轨了。
“胡军师,将军……”梦儿欲言又止,但话刚说到将军二字,就被胡桐猛然打断,“梦姑娘,这已经是三天以來,你第一千八百三十七次问这个问題了,将军目前还沒有消息,她如果真的葬身雪山,要找人就必须得等到明年夏天了,你如此心急也是沒有用的。”
“可是不找到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军中群龙无首,回纥又如狼似虎……”梦儿担忧道,胡桐看得头疼不已,“丫头,你的顾虑也太多了吧?”
梦儿撇撇嘴,“我不是顾虑多,我只是担心将军。”
“你担心将军我们也担心啊,只是事态严重,你还是先忍忍罢。”胡桐半支着脑袋,逗弄着怀里的小豹子,这两天时间里,这小东西真是越发的油光水滑,摸起來那叫一个舒服,爽!
梦儿看着胡桐一脸悠闲的样子,真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很担心。“胡军师,你是不是在逗我?”她简直就是在怀疑胡桐根本沒有去找过夏笙花。
胡桐悠悠然睁开眼睛,冲她嘻嘻一笑,“被你发现了。”
“!”梦儿瞪圆杏眼看着他,难以想象胡军师竟然真的在逗她!“难道说,你们已经找到将军了?”
“非也非也,将军至今下落不明是真的。”胡桐摆着手道,怀里的小豹子跟他简直一个德行,慵懒地蜷着四肢肚皮朝天,堂而皇之地跟老大一起霸占了主帐的大床。
梦儿一脸的黑线,“那你哪里在逗我?”
“丫头,你难道不知道,将军是个女人吗?”胡桐挠挠豹子的肚皮,轻描淡写道。
梦儿越发迷糊起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胡军师,烦请你解释一下意思行吗?”
“天机不可泄露,时机一到,自然会知晓各中缘由。”胡桐眯着眼睛,好不享受。
“那将军会沒事吗?”
“……我的丫头喂,这已经是三天以來,你第一千八百三十八次问这个问題了,将军目前……”
躲在主帐外面听墙角的展信暗自蹙眉,倒不是因为胡桐的计划,这个计划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夏笙花生死未卜,他是真的担心了。
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还真沒怎么离开过,对这位上司,他是真心的佩服。
深夜十分,屋中滴漏发出滴答的声响,夏笙花缓缓睁开眼睛,想起來,可背上太过疼痛,只得作罢,无奈地伏在床上,夏笙花简直就是哭笑不得,竟然被钉上了那种东西,为什么她现在武功被废了,却一点都不气愤,反而觉得很哭笑不得?
“你醒了?”屋子里昏暗一片,沒有点灯,却烧了地龙,很暖和。
“是珠翠吗?”夏笙花哑声问道。
影子点点头,“将军,你怨公子吗?”
“你说呢?”夏笙花反问道,受伤的人是她,被算计的人也是她,说不怨,可能吗?她夏笙花又不是大善人。
黑暗之中,听见珠翠一声叹息,“将军,公子他是有苦衷的,请你理解他。”
“我这个样子,要如何理解他?”夏笙花继续反问,问的,都是些珠翠难以回答的问題,她虽然想让夏笙花明白,但她不能说出來,这是不能让夏笙花知道的秘密,她知道了,后果会如何,她又不是公子,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公子他小时候过得很苦,真的。”
夏笙花无奈地低下头去,“他过得苦又是如何?我难道就必须任他鱼肉吗?他对我做了什么,你也不是沒有看见吧?”
“是,公子是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你,伤害你的,都不是他本人,这都不是他的意志,求求你不要扔下他好吗?”
“我明明白白地看见是他亲自动手,难道还会有假吗?”虽然的确很奇怪,夏笙花心中按捺着疑虑,继续道。
“那是得了心魔的公子,将军,翠儿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从來都沒有见过他这样喜欢一个人,他的母亲不是好人,他一直都过得很痛苦,是你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喜欢,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啊!”
夏笙花一愣,旋即苦笑,“翠儿姑娘,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比我更了解他吧,我自认为不够了解他,所以,他一定也不够了解我,我生來就注定要去打仗护国,这是我的命,也是我这么多年以來坚持下去的唯一愿望,现在,他废了我的武功,将我的愿望生生折断,我不可能,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了。”即便,那只是因为他想留下她。
爱情这种东西,夏笙花一直都以为太过虚无缥缈了,直到现在为止,她都不能将这种抽象的东西弄明白。
她向來是务实的,严紫陌虽然是她拜堂成亲的夫君,可他威胁到了天启,她就必须放弃,不管她有多喜欢他。
“我……你……”珠翠还待再说下去,却一时之间语塞了。
“你要是喜欢上一件漂亮的衣服,你可以一直穿着,但是你不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