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四门大敞,灯火通明。
阿雅脸上泪滞未干,她在外厅里焦躁的走来走去,一脸担心,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新瑶心头烦燥,听她不停的碎碎念,她突然恼火的冲阿雅吼道:“你别念了行不?烦不烦啊!”
阿雅焦急道:“我能不急吗?小姐都病成啥样了?这小菊去找大夫都快一刻钟了,现在连个鬼影也没有!”
懒得搭理阿雅,新瑶拿下覆在飞烟的额头上冰凉的白布,新瑶试了试飞烟额头的温度,清秀的脸颊始终紧绷着。
换过药后,飞烟脸色便异常的惨白,从吃过午饭后,飞烟说要午睡,便就此睡去。直到,一个时辰后,新瑶进了倚澜阁,这才发现飞烟的情况不对颈,她的脸颊潮红染遍,光洁的额头上不断的冒着汗珠儿,干裂起皮的嘴巴里还不停发出呓语声。
这时,她才惊骇的让人去叫大夫来。
忽然,阿雅欣喜的叫道:“有人来了?”
新瑶连忙起身,来到厅中。
院中,数十个灯笼随在众人身侧,照亮黑暗的院落。
苏予墨,柯亦等人围簇一人走来,那人坐在轮椅之中,一身白色镏金锦袍,月光如水,照进男人越发阴沉的凤眸里,男人快速的走进倚澜阁,行至门前,他回过头,冷冷的吩咐道:“在门口候着。”
说完,脸色极其阴郁的走进飞烟闺房。
看到来人,新瑶与阿雅心头一惊,连忙跪倒请安。
“你们主子怎么了?”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丫头,男人的语气冷如冰刃的质问。
“小……小姐她……”阿雅语气哽咽,心头惊慌,不知该怎么是好,其他书友正在看:!
听到男人隐含的怒气,阿雅与新瑶大声都不敢出一声。
君慕然脸色极冷,他越过阿雅与新瑶,走到内阁,看到躺在床上,因为发烧全身通红的飞烟,男人眉头越蹙越紧。
“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声音冷鸷。
新瑶胆战心惊的回道:“小姐……小姐她从下午发高烧,一直退不下去。”
“为什么不请大夫?”
“小姐她不让请!”新瑶说。
最后,小姐在迷糊之际,还嘱咐她们千万不要请大夫,直到她高烧昏倒过去,新瑶这才让人去请了大夫。
君慕然面沉如水,凤眸看不清神色。
苏予墨等人本是守在阁外,忽然,内阁里传来男人冷怒的声音。
“去太医院,将沐医女带过来。”
昏黄的烛光,在倚澜阁里暖暖照亮。一旁,乳白色的暖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床边,一个面目清秀的白衣女子正坐在床边,认真的去给昏迷的女子把着脉。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落在瘦弱的腕上,凝着细眉,细细的用手去感知那虚弱的脉搏。
好一会儿,沐纤竹取出药袋里的银针,将银针分别的扎在飞烟手臂上几个重要的脉络上。
不远处,君慕然脸色冷然的看着这一切,因为他的存在,阁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施过针,沐纤竹仔细的观察着飞烟的反应,好一会儿见她没在呓语,温度也退了些,她这才拭了拭额头的虚汗,自床边站起身来。
沐纤竹回头,一眼便看到不远处还没走的男人,她心头微微讶然。也许是他太沉默,所以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从清理伤口,把脉到施针,粗粗算来也有一个时辰。一向公务繁忙的静王,向来不喜有任何事情扰了他的作息,可能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从刚刚开始,他便一直在一侧守着染飞烟。
收回讶然,沐纤竹恢复一向的面无表情。
“她怎么样?”男人冷声问。
“王妃的高烧暂且控制住了,奴婢在为王妃把脉时发现,引起高烧不退的原因,是因为王妃体内也淤积些许阴寒,最终导致高烧不退。”
初夏的时节,除了在南山阴寒之地逗留以外,在哪能积出阴寒来?君慕然眉心微皱。
“王妃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沐纤竹道:“奴婢来之前,伤口就已经清洗过了,清洗方法得当,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王妃手臂上的伤口,是用利剑横向切开,一剑呵成,奴婢仔细检查伤口时发现,伤口极深,虽未动骨,却不幸的伤了几个重要的筋脉,以后王妃的右手恐怕……”
男人沉了嗓音:“说。”
“即使伤口复原,但是极有可能,手臂无法像从前一样灵活。”
静王微微变了脸色,手指粗砺的拈紧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