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可须尽快替补上,尔等可有贤德之人推举一二?”
众官私下里左顾右盼。
太子笑道:“儿臣心里到是有一人,可以举荐举荐。”
皇帝微微挑眉,问道:“是谁?”
君慕然身子笔直的坐在轮椅上,朝堂之上,他未说半句话,他目光始终淡静,高华的气质使他整个人不怒自威。
太子道:“探花郎,尹澜非。”
这尹澜非到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年方二十,为人正直清廉,拳脚功夫也甚是了得。
他记得...这尹澜非不是被他派驻到彭城为官了吗?
皇帝微拧剑眉,对身旁的李公公说道:“替朕拟旨,命尹澜非速速回京上任。”
李公公道:“奴才遵旨。”
是夜。
灯火通明的倚澜阁。
飞烟梳洗过后,身着单衣趴在窗子边,遥望着天空中半圆的弯月。
新瑶从外面走进来,端着暖腿毛毡,垫在床铺下,飞烟身子虚,终年手脚冰冷,所以这暖腿暖手的毛毡,便成夜的铺在床上。
看着阿雅和新瑶忙里忙外,飞烟斥道:“好了好了,你们不烦我都烦了,我一会儿就睡,你们赶快回去休息吧。”
新瑶笑问:“这一会儿是多久啊?”
飞烟瞪她一眼,嘟囔道:“你真是比老妈子还要老妈子。”
新瑶笑而不语,倒是阿雅在一旁不知死活的打趣道:“咱们小姐不愿意睡觉,不会是在等王爷吧?”
等他?
她抽疯啊,好看的小说:!
看她们开起自己的玩笑,飞烟眯着大眼晴,一脸鬼灵精似的啧啧怪笑道。“小样,你们胆肥了啊?你们忘了本小姐的独门绝招了?还是想再听听是吧?”
想起她说的那些骇人的神鬼故事,新瑶瞬间脸色灰白,喃喃道:“小姐你上次说的那个叫‘咒怨’的鬼故事,吓的阿雅一晚上都没睡觉,死粘着奴婢一整夜,小姐你就饶了我们吧。”
阿雅却说道:“其实现在想想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不过,奴婢倒是对小姐前些日子讲的那个故事挺感兴趣的,呃,对了,还猪格格,怎么有人叫那么别扭的名字。”
“小姐不是说了吗,哥,格格是公主的意思。”新瑶说道:“不过,要在南陵,错认了公主那可是欺君的大罪,不容宽恕!”
阿雅来了兴趣,将纱帐放下,来到飞烟的身旁,一脸兴奋的说道:“小姐,那天故事都没有说完,小姐继续往下说啊!”
新瑶站起水盆,在一旁斥道:“不得胡闹,都这么晚了,小姐要休息了。”
阿雅有些不情愿,揪着衣角站起身来。
飞烟笑着安慰道:“好了,改天有时间再和你们说,今天天气也不早了,你们两个早点去休息吧。”
新瑶问道:“那小姐你呢?”
飞烟微怔,指了指天边的弯月,笑道:“我再看会太阳。”
太阳?
新瑶手中脸盆差点没有端稳,渐出些水滞。
看着飞烟忽然有些迷蒙的看着黑漆漆的庭院,新瑶这下才算明白,什么不想这么早睡,什么再看会太阳星星的,完全是骗人的,她在等他。自从她受伤那天后,直到今天也快有半个月了,王爷从不曾在倚澜阁过夜,今天...更不可能!
新瑶说道:“小姐早点睡吧,王爷今天不会过来了。”
飞烟诧异,回头问道:“为什么?”
新瑶小声的说:“柯总管说,今天王爷要在...要在落叶园柳姑娘那里过夜。”
柳飘絮?
飞烟点了点头,沉声道:“下去吧。”
她不容再辩的趴在窗框上,新瑶无奈退下。
她不记得!她不记得当初发誓她是怎么说的!她只知道她再也不能够继续爱着他,可是,有时候当你认为你不再爱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人那么些事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你忘不掉他!
如果想忘就可以忘记,那世间会少了多少为情所苦的人?
她想去睡,可是闭着眼晴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他的身影,她想起那天夜里的那个吻,疯狂的幻想着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做些什么?
她恼自己也恨自己蠢,可是...
她能怎么办?除了彻底远离他,她还能怎么办?
忽然,飞烟脸色微变,蹭的站起身来,她来不及穿好衣服,匆忙到忘记穿上绣花鞋便跑出了倚澜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