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住王婆婆道:“还是婆婆留下來帮她处理伤口吧,我会叫人去烧水的,”
说完直接越过王婆婆向外走去,雪夹杂着寒风灌进他的领口,他自嘲的摇了摇头,看着地面上还未全部被雪覆盖的血迹,眉心不禁堆砌出了纹路,
他吩咐了人去烧开水,独自在院中站了片刻,感受着寒冷刺骨的感觉,心中信念更加坚定,
他定要带尹初见离开,永远的远离青莲,那个人也许还是天翼当今的王,尹初见和他在一起定会受到伤害,
要不是他一直再查访尹初见的下落,怎么会查到她怀着身孕独自一人在这里,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定是不愿和青莲在一起的,要不然也不会來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行装准备妥当,萧子墨便要带着尹初见启程去天歌,
王婆婆看着面色苍白的尹初见,还有那娇弱的孩子,眉头紧皱,沉吟片刻跟着萧子墨一起上了路,
萧子墨知道尹初见在絮城的这段时间,都是王婆婆在照顾着,再加上他这次出來沒有带女眷,就带着王婆婆一起了,
寒风夹杂着雪花漫天飞舞,尹初见毫无生气的躺在马车中,赶往自己最不想去的皇宫,
另一边元雨枫带着几人在大雪中策马向絮城奔來,刚到絮城城门时,突然被一个身着褐色衣衫的人拦下,
褐衣男子跪在元雨枫的马前恭敬道:“阁主,阁主要找的姑娘在两个时辰前被萧子墨接走,”
被萧子墨接走了,马上的男子眼睛不由的眯起,你竟愿意跟他走吗,
两个时辰,现在应该刚进天歌境内,他策马绕过跪在地上的男子,带着身后的人向天歌奔去,
尹初见,我说过,这一生你只能是我元雨枫的女人,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元雨枫的魂,
策马飞奔在雪地中,雪花打在脸颊犹如刀割一般疼痛入骨,可是元雨枫却好似沒有知觉,
他快马加鞭,不顾天气寒冷,赶來接尹初见,可是得到的却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走了,
他追到了那个女人,定要给她点教训,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呜哇~~呜哇~~”
孩子在马车中大声的啼哭起來,脆生生的声音让人不觉心疼,还好逸想的周到,竟在絮城找好了奶娘带着,
这个奶娘着实费了些紧,奶娘本來不愿离开絮城的,但是由于逸给她开的工钱很高,才愿意跟着尹初见一路送到天歌,
进了天歌境内,渐渐沒有了雪花,可是空气却更加的寒冷,寒风如刀子一般刺进人的皮肤,
马车后的马蹄声越來越近,萧子墨不由得拉住缰绳回头看去,看到來人,眼中凌厉一闪而过,
马蹄猛地刹住,溅起一地尘土,尘土飞扬间,一张冷毅的面容见显现,
元雨枫清冷的面容上此刻沒有任何表情,但是无形中却给人一种压抑感,他略显薄凉的唇微动,清冷出口道:“把她留下,孤王便不为难你,”
萧子墨听闻,柔和的面容浮起一丝嘲讽,“孤王到想看看,在我天歌的境内,天翼的王如何为难与我,”此时他虽依旧是那张面容,可是王者的气质却浑然天成,
“你若不放,孤王便踏平你的天歌,”
话虽是狂妄至极,可是他的脸上却依旧是平常之色,这样的对手最让人琢磨不透,这是最强劲的对手,
萧子墨知道此时的天歌与天翼比起來却是弱了很多,可是也不是容人说踏平便可踏平的,
他嘴角挑起,依旧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可是那笑容中却夹杂了丝丝凌厉之意,
“你的意思是,我若不放,我们便是敌人,你可真是会过河拆桥啊,”
话中含着丝丝嘲讽之意,元雨枫怎么会听不出來,自己夺位之时,他虽说愿意帮助自己,可是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与这事又有何干,
尹初见这一生只能是他的,无论是心还是人,
两位王骑在马背上,无形的气息在两人周围凝绕,两方人马剑拔弩张,
突然阵阵啼哭声传來,面色清冷的元雨枫突然一怔,孩子的哭声,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难道说他的孩子出生了,可是时间并不对啊,
顿时冷意在他周围凝聚,他冷冷出口,“这个孩子是谁的,”
提到孩子,萧子墨想到了依旧昏迷不醒的尹初见,眼中痛意闪过,“是她的孩子,她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几乎拼尽了性命,此时还是昏迷不醒,”
昏迷不清醒,生个孩子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元雨枫策马向马车去,萧子墨见状,策马拦在了元雨枫面前,坚定的出口,“我要带她去天歌医治,我是不会让你带她离开的,”
元雨枫眼中厉色一闪,“让开,”抽去匕首,不耐的向萧子墨甩去,
萧子墨弯腰躲过了突來的匕首,柔和的面上也多了一丝肃杀之气,“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