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初见听了男子的话怔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默然的神色,“我不能死。”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白茫茫的山巅,眼中浮起浓烈的恨意,咬着牙出口,“我还没有杀了他,怎么可以死。”
男子听后盯着尹初见依旧毫无血色的面容,看到她脸上的坚决,心中动了一下,如此柔弱的女子脸上却露出这样的表情,该是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如此。
只是男子本性冷清,只是盯着尹初见看了一会没有开口问她,冷清的开口,“回房间吧,外面风大,不利于你的身子。”说完转身离开。
尹初见转过身子看向男子的背影,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男子脚步顿了一下,站了一会又抬步离开,尹初见看这男子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却留下了他清冷的话音,“养好身体再说这件事。”
尹初见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她要好好养身体,身体好了才能去杀了他,
想到青莲心中突然觉得很痛,痛到呼吸都觉得不顺畅,眼眶涨涨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流出了,她把手放进口中用力的咬紧,逼回了眼眶中的液体。
本以为不再会痛的心,再一次因为他感到了疼痛,可是他却不值得她痛。
阳光明媚,大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房顶的雪化成水珠从房檐上落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轻轻的“滴答”声。
元雨枫坐在轮椅上静听着滴水的声响,低下头手中展开了那日在白鸽上拿下的白纸。
“女儿已怀有天歌萧子墨之子,唯恐青莲得知对女儿不利,望父亲救女儿出狼窝。”
元雨枫愤恨的把纸捏在手中,手面青筋突起,他以为自己慢慢对她好,她会感觉到,没想到她竟避自己如蛇蝎。
“狼窝”元雨枫嘴角挑起一抹自嘲,有他的地方就是狼窝么,那他就要让她永远的生活在狼窝虎穴之中。
她以为逃离了景蓝阁就可以远离他吗?她越是想远离自己,自己越是要把她囚禁在身边。
他不允许她与别的男人有接触,就算是天歌的皇帝又如何,他一样要让她做自己的女人,永远的囚禁在自己身边。
元雨枫手掌集满内力,手掌中的白纸立刻化成粉末,从元雨枫手指中随风飘散。
他看着面前的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薄唇轻启:“让素妖派人去查她的下落,查到后不要惊动她。”
深邃的眼眸微微闪动,闪现出一丝狠硬,却又夹杂着些许心痛,他们注定是不可能,只是就算不可能,他也要将她囚禁在身边。
想要查个人对于景蓝阁来说本是易如反掌,可是半月过去了依旧没有尹初见的下落,不仅是青莲恼怒,就连素妖和星辰,星峰都觉得奇怪。
尹初见逃离那日下着大雪,还刮着大风,加上尹初见处在昏迷当中,所以没有人去在意,才有机会让尹初见逃离,可是凭她刚刚小产,虚弱异常的身子是如何离开景蓝阁的,怎会兰景蓝阁都查不到她的下落。
处在山谷之中的尹初见接过白衣男子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眉头都未皱一下,抬起头看着白衣男子,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我身子已经恢复了,公子可否教我武功了。”
男子没有说话,把碗放到桌子上,左手抓住尹初见的小手,右手从她的手腕运足内力向上滑去,直到肩部方停止,眉心纹路紧凑,心中微叹一声。
男子把手放开,看着尹初见微微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我不愿教你,你的骨骼已经僵硬,根本不适合练武,就算是坚持要学,也只能学到皮毛,而且要比常人更加艰苦。”
尹初见听闻心中一颤,无力的坐到床边,她的仇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不!绝不可以。
男子见她这样,端起桌上的药碗刚要离开,尹初见突然倏地站起身跪倒男子面前,柔弱妩媚的小脸上满是坚定,“我不怕吃苦,只愿公子愿意教我。”
男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尹初见,见她神色坚定,口中清冷的声音传出:“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教你,只是我不会收你为徒,你先起来吧,明日五更起床到前面空地中站上两个时辰。”
男子说完就端着药碗走了出去,心中苦笑,他也许是太闲了,竟然会答应教她武功,只是她的资质,想到这里微叹了一声。
日月交替,昼出夜伏,天色刚刚泛白,尹初见就穿戴好走到篱笆院外面的空地上,此时大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洼地还有一点雪白,但是冬日凌晨的空气实在是冷得厉害,站在空地中寒气倾入身体,她不由得颤抖起来。
谷中基本上没有风,但是就算是微小的风,着这样寒冷的冬日,也如同冰锥一般,刺痛了尹初见的皮肤,冷入骨髓。
经过半月休养的尹初见,本来有些红润的小脸渐渐有些青紫,薄薄的粉唇也泛出青色,她咬紧牙坚持站在原地,脚步不愿挪动半分。
白衣男子站在房中窗边看着不远处那抹倔强的身影,平静如湖泊的眼中闪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