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人,做事手法当真是精益求精。看着手中的总结报告,我哭笑不得。半月来,驻守总基地的五十名龙骑兵四面出击,所以的改革派势力范围内的据点都受到了针对性打击,而打击手法也是多种多样。比如制造汽车炸弹袭击;比如横穿马路时突然腰带断了,结果被车撞;比如在食物里加料,结果民兵们在厕所里拉到脱肛等等不一而足,以至于搞得改革派所有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如果不是改革派还挂着埃国政府的牌子,我早就派人灭掉了。真正让我关心的是目前甘薯的收成,这种高产作物主要种植地在亚洲的中国、日本、越南等国家,但是非洲的坦桑尼亚也有种植,但以如今的情况看,只怕已是欠收无疑,最终还是要靠从外引进,成本必然更加昂贵——跨越印度洋从亚洲空运地瓜蔓,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非洲的气候温暖适合作物种植,再加上一天一个样的水利进度极大的缓解了部分地区旱情,可以说在维和部队控制范围内,有很大的成效。但是麻烦也随之而来,随着消息的扩大,向这里汇集的人会越来越多,无论是粮食、饮水还是医疗、住房都会造成巨大的压力。这一次的干旱,是整个非洲而并非局限于一国。
三个月后,土里的甘薯终于可以出土了。收获的那一天许多埃国人都哭了,因为土地给予他们的是希望而不再是掩埋自己的地方。按照地瓜品种产量可以过万斤,但这个国家懂得种地瓜的人太少,只是当成普通作物施肥、除草和消除病虫害而已,农作物还是要尽心打理才会有好收成,所以高产大约在八千斤上下,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收获的地瓜开始逐渐取代大米赈济灾民,虽然地瓜吃多了会肚疼,疼的直不起腰,不过比起麦粥,这东西总算是甜品而且管饱。而且地瓜有一个优点,它是用藤蔓来种植,不像其他粮食作物,收获的颗粒同样也是种子,需要从中留种。这无疑可以将收获的全部粮食都利用起来,对目前而言可谓妙不可言。其实类似的根茎作物,非洲有特产的木薯,这东西造型像是白萝卜,嚼起来口感像是甘蔗,但它香不如芋头,甜不过红薯,根本不在我考虑之列。
当晚农场内举行了一次庆祝晚会,地点就在储存甘薯的粮仓外,那里地形平坦开阔,周围有建筑挡风,且处于黑豹特务队的保卫区内。我特地从澳洲调来酒水和食物,与基地和农场的澳国人、埃国人、亚洲人、特务队士兵和龙骑兵把酒言欢,甘薯的高产刺激了所有人兴奋,其中尤以埃国人最热烈。虽然在种植过程中曾经出现偷盗和暗中破坏的事情,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所以人心中充满了欣喜若狂的激动,而晚会就是将一切情绪表达出来的大好机会。
伊娃率先跳起了家乡的舞蹈,然后黑豹特务队和负责农场事务的埃国人也跳了起来,其余人难挡他们的热情,也随着载歌载舞,酒水和食物流水一般的摆上来,欢乐的声音在黑夜中越传越远。
我悄悄地退入黑暗中,倚靠在一辆卡车上,看着满天星斗。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是这种闹中取静的环境,一定会勾起我的思绪,说白了,每当吃饱了闲得没事干的时候,才会在脑子里思考:三尺龙泉万卷书,老天生我意何如?这也算是饱暖思yin欲的其中一中。英克雷财团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看似高歌猛进其实是走在悬崖边上。当初为了短期崛起树立的仇家太多,当然这也与我做事肆无忌惮有关,如今英克雷实力雄厚自然无人可制,但凡事有利有弊,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势成骑虎已是能进不能退的格局,一旦失败便是万劫不覆。说树倒猢狲散是轻的,覆巢之下无完卵却是恰如其分。
我本不在乎英克雷公司的存亡,我需要的是它的强盛带给我的便利,但是当势力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时,当耗费其上的精力和付出越来越多时,心中不可避免开始在意起来,就好像一颗树苗,虽然种的时候只是随波逐流,但是当看着它一天天茁壮起来的时候,眼睛总是会忍不住去关注。所以无论将来如何,至少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希望英克雷一日强过一日,其他书友正在看:。当然,如果遇到必须割舍的情况,我同样也是毫不犹豫。
草叶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随着风声微不可闻。“怎么不去跳舞?”我头也未回,口气却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切。会在这个时候找过来的,只有我的副官与左右手——瓦伦丁。
“与你一样。”瓦伦丁与我同样靠在车厢上,她将手垫在脑后,任由晚风撩动额前的发梢。“其实我有些奇怪,你既然是亚洲人,怎么会起一个威斯克的名字?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我用过的假名字也有很多,换来换去只不过是为了遗忘最初的真名罢了。”我用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细细的分辨其中的成分。“这片土地很肥沃,不知是不是因为埋葬了太多人的原因,而将来会埋葬的更多。”
“在这种时候,不要谈伤风景的话题。”瓦伦丁探过身子,将自己的上半身靠向我。为了出席今天的酒会瓦伦丁脱下平常的制服,穿了一件比较普通的衣服——这种地方穿晚礼服就搞笑了,虽然本该如此。略显紧绷的衣服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