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建筑工地五十里外的一处难民聚集点,今日正好是粜米的日子,所有人都早早的起来等待运粮车。像这种救济点在附近还有很多,因为招募工人的消息越传越广,所以许多外乡人开始向这里汇聚,一方面希望找到工作,另一方面可以更快得到食物,客观上也降低了救济难度。但是,从早上开始,有许多身穿长袍的人开始在营地周围游荡,其中一个包着头的家伙居然载着墨镜,这就稀奇了。
先不说非洲的气候需不需要穿这么全面的衣服,像墨镜这种饰品,根本不是一个灾民会拥有的,又不能当饭吃。同样能戴得起墨镜的人,也不用往难民营里扎堆。
难民营的周围随时都布置有隐形的多脚战车监视,便于及时掌握难民的状况,好看的小说:。基地内的监控组在发现这一怪异情形后立即上报,很快实时影像就接到了我的数据终端上。“穿长袍,明显正面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我摸着光滑的下巴,细细的打量那几个东张西望的家伙。
“需要派人捉起来吗?”瓦伦丁凑过来进言,周围的灾民明显不敢靠近他们,只要派出卫队拿住,保管什么秘密都掏出来。
“不用了,先看看再说。”
接下来的情形颇出人意料。打着UN标志的运粮卡车停到难民营前,四周的难民未等车停稳就心急的爬到车上,将米袋子往下扔。但是没扔几袋胸前被绽放了几朵血花,墨镜男手持AK47与同伙将难民驱赶开,单手握着扩音喇叭喊道:“这些粮食都是马沙的,你们这些人不能碰,立即滚开。。。。。。”
“马沙是国内最强的一股民兵势力的领导。”埃国派遣的联系人员米奈斯特向我解释,他负责在援助期间代表埃国与UN沟通和交涉。“也是改革派的领袖。”米奈斯特如此说我就明白了,
有道是“国之将亡,必出妖孽”,这个妖孽,未必就是非人类,而且某些对权力和地位心生觊觎之辈。历史上那些农民起义家都算,而“太祖”和“草寇”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成功了,后者脑袋搬家了。埃国的军力力量由正规军、特警、民兵组成,其中正规军和特警是政府暴力部门,享受国家待遇。虽然在饥荒面前同样受到冲击,但毕竟有一副铁饭碗,而排最后的民兵就没有这么好了。所谓民兵,乃是各地方政府组建的部队,一般就是谁出钱组建就听谁的,比如镇长出钱组建了一支民兵,这支民兵就会成为忠于镇长、抢水源、平钉子户的得力干将。如今整个非洲都是旱季,受灾范围扩大到了肯尼亚和索马里,埃国几乎超过五成面积都是灾区,一帮子民兵抢都抢不到粮食,照样饿肚子。
改革派的马沙顺势而起,他没有向一帮老粗描绘什么美好的明天,他只是承诺跟着他混有饭吃,立马收拢了一支支民兵队伍。凭心而论,作为一个想要上位的野心家,马沙还是有头脑的:他在灾情爆发前囤积了一批粮食,作为一名平民政治家无疑更受下层人民爱戴和拥护,但粮食越吃越少,马沙逼不得已将目光放到了联合国救援物资上,所以才有了今天抢粮的一幕。
不过目前马莎只是拥有武装力量并谋求上位,但并没有插旗立柜闹政变,所以只能算是个改革派,明面上同样承认埃国政府,这样政府无法派兵围剿,也无法打压他的壮大。不过这事情到我手里就没什么难度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哥难道是善男信女来的?敢抢我的粮食,破坏我的大计者,一率杀无赦!
“派出十名龙骑兵,以哄抢联合国救援物资的名义逮捕他们,拒不接受的枪毙。”只是一句话,就为影像中的人决定了生死。两台悍马车轰鸣着蹿出营地,很快追上了运粮卡车,其实他们可以跑得更远些的,只可惜领头的那个同样肩负着向难民宣扬改革派宗旨的命令,难得又是个文化人,所以多讲了两句,结果把死神等来了。
停稳车的龙骑兵根本不跟民兵们废话,像这种没挑战的任务,私下里龙骑兵们都称之为“闷骚男的装B秀”,是想满足虚荣心的人的最爱。看着盔明甲亮的一伙人下车抢占有利位置,民兵再傻也知道来者不善了,不过他们心里还抱着万一的侥幸,因为按照规定,联合国维和部队不能在难民营行使武力。可惜,今儿他走背运。
所谓逮捕,其实龙骑兵是做不习惯的,尤其是这帮小子得了强大的力量,恨不得挂着牌子四处招摇。今天围观的至少有几千人,正是装B的好日子。领头的罗米勒夫根本不愿学警察喊话,用陆虎装甲的同步语言翻译机放入撂了这么一句:“投降或死。”连点疑问句的意思都没有,粮车上的墨镜倒也识趣,伸食指翘拇指冲着罗米勒夫做了个开枪的手式,下一秒他的上半身就没有了。
战斗持续时间非常之短,短到让人觉得用持续这个词屈才了,自罗米勒夫枪响到周围的龙骑兵身化虚影击毙敌人,在围观的群众眼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徒留下几具残破的尸体,而始作俑者将唯一的舌头胡乱塞进车里扬长而去。“加大监控力度,确保卫队随时可以出动。”显示屏前我向瓦伦丁如此命令。身侧的奈米科夫整个人都愣住了,作为埃国政府派出的联络员,他对这次维和部队的身份不可能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