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是不是也该带我去见见伯母了。”
夏清漪微愣。“你真的想见我妈妈。”
“不想让我见。”
“不是…”她急忙否认。顿了顿。终于为难地逸出。“我妈妈她。生病了。我怕你会嫌弃。”
她的多想不是沒有理由。虽然傅栩早在五年前就知道她的母亲尚在人世。可她不确定这个男人是否知道母亲反复无常的病情。
天下间。大概沒有哪个男人愿意与她这样一个家庭情况极其特殊的女人交往吧…
傅栩露出不屑的神色。似是抱怨她头脑中的古板。“那有什么。丑媳妇早晚是要见公婆的~”
什么跟什么。他对于这句话就只有字面解释的意思吗。而且还把自己的性别直接搞混了。
夏清漪“噗嗤”地笑了。傅栩轻抚着她的脸。柔声说。“我的好清漪。快睡吧。”
有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共度一生。真的挺好的。
有一抹满足安慰着自己心中某种倔强的坚持。夏清漪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又是一个周末。夏清漪带着傅栩來到母亲接受治疗的精神病院。
女儿事先什么都沒说过。突然带來一名陌生的年轻男人。这让夏母有些恍惚。一时忘记了反应。
“清漪。这位是…。” 夏璎珞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名仪表堂堂俊逸非凡的青年。
夏清漪莫名一怔。缓缓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傅栩。很清楚地看到在他清澈通透的眸子中正泛着点点期待的笑意。夏清漪脸色一红。有些难为情的对妈妈介绍。“他是傅栩。我的男朋友。”继而又对傅栩说。“这是我的妈妈。”
眼前这位就是80年代红极一时的影后夏璎珞。夏母的额头与眼角虽然都长了皱纹。可将近五十岁的脸依旧光滑白净。尤其那双眼睛。很有活力。短发齐耳。唯一能让他认清她与正常人不同的就是。她穿着一身蓝白条相间的病患服。
傅栩对夏母礼貌地鞠躬。温文尔雅地道:“伯母好。”
“别这么拘束。坐吧。”夏母对眼前的俊逸青年笑笑。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修养。眼前这名青年举止有度。优雅随性。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而且面带微笑眼神随和不骄不躁。是位有礼貌温和大方的谦谦君子。
傅栩听话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着对夏母说。“之前我只是听清漪提起过伯母。今天一见。伯母您看起來真是又年轻又漂亮。”
这位年轻人真是会说话。夏母笑容满面。在心中已然悄悄的开始喜欢傅栩了。
傅栩真的是一个很容易俘获人心的男人。沒过多久。夏清漪便看着母亲和他两个人你來我往聊得不亦乐乎。
可就在夏母和傅栩聊得正酣时。检察院院长的一通电话将两人打断了。
“是的。我知道明天的事...”傅栩用眼色礼貌的暂时辞别了夏母。打开门出去听电话。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了夏清漪和夏母。夏璎珞望着正在静静削水果的女儿。之前听欧医生说。有一位年轻人和清漪一起过來医院。就是刚才那位仪表堂堂的人吗。
只是夏母不知欧医生骗了她。上次來陪夏清漪來医院的人其实是狄宸。
她坐在离夏清漪对面。小小的端详了女儿一阵。然后仿佛发觉了什么一样的敛去刚才和傅栩聊天时微笑。
夏清漪见母亲靠近。用塑料小叉捻起了一块苹果凑到夏璎珞唇边。“妈。吃水果。”
夏母看着微笑的她。好一阵。轻问:“清漪。你爱这位姓傅的年轻人吗。”
夏清漪手中的动作明显停了一下。虽然母亲生病了。可问題总是如此透澈。
让她。竟真的回答不出。
从方才夏清漪说傅栩是“男朋友”这种身份时。夏母便隐隐的发觉。女儿不像其他带着爱人介绍给父母认识时那样。她的脸上读不出任何幸福的讯息。“清漪。妈妈只希望你能快乐。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勉强自己。”
母亲的话。像是戳中了夏清漪心中最真实的什么。可她掩去心中的不适。只是微笑。“妈您放心。我很好。”
“好的。我知道了。”病院的小花园中。傅栩挂断了院长的电话。
他们受理的绑架案的发生。犹如一块巨石在市政府平静的湖面里激起千层浪。从立案到现在。检察院听取被害人的意见。仔细审查卷宗。多次讨论案情。及时通知公安机关收集补强证据。现在已经到了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的阶段。
即将尘埃落地。这真是个令人欣慰的事实。
傅栩的心平静了许多。刚要回去找夏清漪。远远的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诗萌。
“诗萌。”傅栩呼唤。让傅诗萌回头。
她被同学邀约着。跟随一个民办的公益性质的机构今天來这所精神病院做义工。专门照顾有智力障碍或者神经出问題的病人。
傅诗萌回头。发现是哥哥。只是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