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新带着轻薄与奸佞消失在夏明丽的视线中,却也在同时,将一个难以抉择的选题丢给了她,在她的脑海与内心深深铭刻,无论用什么方式消除,都成了挥之不去的永恒。
从胸前的马甲中缓缓抽出那张足以证明云柯过失的照片,夏明丽怔怔的看了看上面触目惊心的场景,却笑了。
她还有的选吗?魏大新根本就是摸准了她的脉,料定她的死穴就是狄宸,将他的事抬出,她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如果是其他同龄的女孩遇到这种事,她们会怎么办?不,没有多少20岁刚过的女孩会遇上这种事,可当她们遇到无法抉择的时刻会做什么?独自哭泣、歇斯底里的闹还是找最亲爱的父母诉苦?
会诉苦吧,很多人会这么做。
可她呢?她也可以去找妈妈诉说吗?
此时,微凉的风和着属于秋天的味道沁入夏明丽的鼻息。那味道很怀念,就像小时候,母亲牵着她的手来公园玩耍时闻到的一模一样。那时候,她每天无忧无虑;那时候,只要有妈妈在身边,就是一种幸福。
对啊,虽然不可以对妈妈说什么,但见到她,就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了。
夏明丽临时决定来病院看望母亲。这次再见夏母,她早已不似上次那样突如其来的暴躁,再一次回复成一贯的安静与祥和。
“妈。”夏明丽轻轻巧巧的走上来,从背后环住正在做手工的母亲。她靠在母亲瘦削的肩颈窝里撒娇。“妈您要好好的,好好治病,好好听从欧医生的话…不要总想那些伤心的往事,那些都会影响您的健康。妈,等您好了,清漪就接您出去住好吗?”
她的诉说,就是她长久以来最大的心愿。傅栩说过,这个世界即使没有狄宸,她也不是一无所有了,她还有妈妈,这个爱她疼她,现在却需要她赡养的女人。
可为什么,她总在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实现不了呢?
夏明丽想着,内心忽觉一阵丝丝拉拉的绞痛,而后身体一颤,硬生生的扯出了两行晶莹的泪水。
“清漪你怎么哭了?”夏母转过身,皱眉。就算精神不正常,她也明白女儿脸色不对,并且根本想不出夏明丽为什么这么伤心。
夏明丽摇头,随口敷衍。“想想妈妈在这里受罪,我就好难过…”
夏母笑笑,抚摸着女儿的脸回忆起多年前,“你小时候很皮的,现在怎么变成爱哭鬼了?”
是啊,夏明丽自己也觉得诧异。她是什么时候变得爱哭,变得六神无主,变得再也不像她自己了?
是狄宸,是他改变了她…
从一开始,她不过是他的玩偶,是他心中冯睦茵容貌的镜摄,不过是他尚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可她,却无法将他单纯当做金主。无法把他们之间,仅仅当做一场交易。
耳畔恍若又响起那一日她成为他情人时的话。
——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名利,让你大红大紫星途顺利。你想要的所有物欲我都可以给你。可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妄想拿了我的钱,还会得到我的心!所以我劝你想开点。
他说得分明,她应该想开的!可为什么她却越陷越深了?
谁能告诉她,曾经的那个夏清漪到底去哪了?
夏明丽的泪簌簌而坠,夏母完全不知她为什么哭得如此汹涌。可若是旁人在这里,一定会开始琢磨夏明丽反常的缘由,可夏母不会。或许这也是患有狂躁症带来的好处,她不会想那么多,只会对夏明丽这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置若罔闻。
夏母看着夏明丽的脸,微笑,“清漪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说起父亲,夏明丽突然想起来,妈妈虽然很爱爸爸,可她却很少给自己讲当年她和爸爸之间的故事。
“妈,给我讲讲您是怎么和我爸爸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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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写文,不想写文,没感觉...
所以就写了这么一点点,亲们原谅我吧~~明天多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