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锣响意味着比赛开始,明月小姐五岁能诗,现在二八年华更胜当年!右手提笔,左手扶袖,望了望金蘩,见简繁还没任何要开始的准备,便蘸了蘸墨,提笔便写!
金蘩看着景明月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以爱情为题的诗,看她看嘛?要看也是看男人,看情郎呀!看她一个女人,还是竞争对手,能写出爱情为题的诗,还真是神了!
偏偏人家明月小姐就是神了,看了金蘩两眼之后,笔就没停过,金蘩也能在闲着了,金蘩对着看台上的负责人说道,“可以给一支眉笔吗?碳条更好!”
“不是有笔吗?那是上好的的狼毫了,平常人家......”站在金蘩边上监视的小厮说道,一句平常人家用不起还没说完,被金蘩冷厉的眼神打断了,吞了口唾沫,把话也一带吞进了肚子。
金蘩不想理这小厮,他也没那个胆量敢擅作主张,直接对着看台上的主持说道,“浪费时间就是谋财害命懂吗?”
中年男子眼神一指,示意下人去拿,得到指示的小厮拿笔比端茶还快,一个来回也没花去多少时间!
其实台上台下想看这场激烈比赛的人还是大把的,反正是别人比,不看白不看呢,金蘩很快就有了一根细碳条!
那边景明月已经写了两行了,正好在皱眉思索,不过还没结束,这边金蘩将细碳条磨了磨棱角,下笔如飞!
至于写什么金蘩是不用思考的,她不会作诗不代表不会抄呀,爱情自古就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中华五千年文化还怕没有爱情诗?
有了碳条,自然下笔如飞!
“好了!”景明月停笔,得意的望向金蘩,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自豪!
望向金蘩的时候正巧看到金蘩将碳条丢进比赛磨好的墨汁里!比都不要了,自然是写完了呗!
第一小姐的骄傲还没有持续一秒便被金蘩给击垮,“连笔都不会使,还会诗?”话是这么说,不过看金蘩那不屑的样子,好像真的会作诗似的,明月小姐讽刺玩金蘩之后竟然生出点点心虚!真是该死!
明月小姐说出的话是台下众多人的心声,在新罗,有才华的女子还是少数,金蘩不会毛笔也没什么大不了,偏偏她还作诗!
“明月小姐忘了?”金蘩一副好奇无辜的样子,“金蘩不仅会作诗,还会抚琴呢!”
台下众人恍然大悟,是啊,金小姐也不会刺绣啊,抚琴还不是一样的厉害?!
而且,看金小姐那样子,定会带来奇迹!今晚这河灯节真是来对了,真是不容错过的夜晚啊!
说到抚琴,景明月刚刚还有一丝得意的心里立即变得不快,不想纠结这个话题了,废话这么多干嘛,“你先还是我先?”
“明月小姐既是连续两年的第一小姐,自是明月小姐先来了!”金蘩客气依旧,只是心里却未必有这么客气。
“哼,”景明月哼哼,城主侄女儿,高傲的第一小姐,她的骄傲还在,算金蘩识相,说到连续两年第一小姐还是情不自禁的自豪的!“算你识相,!”有那么一瞬,又忘了金蘩的挑衅,又以为金蘩是在让她!
说罢将宣纸提起,给了身边监视比赛的小厮。小厮将景明月交给的诗挂在了擂台的屏风上展示,字迹端秀清新,一看便知是女子所作!
小厮一边给大家看,一边大声朗读,运着内力,害怕后面的人听不见:
“末曾蘸墨意先痴,”
“一字刚成血几丝。”
“泪纵能干犹有迹,”
“语多难寄反无词。”
“好!好!好!”金蘩第一个鼓掌,“好一句泪纵能干犹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妙哉!妙哉!”
金蘩鼓掌后大家又都连连叫好,下面虽是云城百姓却也不乏文人墨客,书生大把呢!大家的赞同和认可就是景明月的精神后盾,这人啊,一得意就容易忘形!金蘩摇摇头,感叹道。
“怎么样,你的还要拿出来给大家看吗?”景明月扬着下巴问道。心想要是金蘩不敢拿出来,那她一定要羞辱一番之后拿出来给大家茶余饭后笑笑。
“哈哈!”金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这次是真的笑了,不得不承认景明月这诗做得好,但她中华古人的能差么?“我怕你又输了!”金蘩气死人不偿命! 本来只是被燕儿一句话推向了着比赛的高台,可是比着比着发现还挺有意思的,恩......比前不久带领手下们上街扮偷儿好玩!
金蘩还没将诗交给身边小厮,景明月就一把走过来,将金蘩铺在桌上的诗一把抢来交到小厮手上!
小厮慢慢展开被明月大小姐揉皱的纸,也钉在了屏风之上——
现在,景明月才第一眼看金蘩写在纸上的诗和字,现在,她恨不得冲上去撕掉,她恨自己轻敌,恨自己大意,狠自己心急,看都没看就交给小厮了!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她已经后悔也无用了,怎么办,这第一小姐的身份怎么办?城主叔父那边怎么吧?还能在封一个什么小姐吗?
金蘩皱皱的宣纸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