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小姐在西和是算是难得的美人,可是......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来抢吧?唐小姐都十七了,早不下求亲、早不下聘书,现在一个个的,都来抢!难道这年头果然是抢来的才是最好的吗?
很快,众人的猜想被打破了,“我不是来抢唐小姐的,我是——”来人一边说着一边眼神若有所指的望向对面屋顶那嚣张的一群少年,话说到重点的时候切断,给人自己想象去。
人类爱看热闹的心永远存在,尤其对那种知一半不知一半的东西好奇心最重,所以围观的人群也顺着说话人的眼神望向屋顶。
又说是来抢亲的,又说不是来抢唐小姐的,有人准备骂神经病,但是话还没到嘴边就卡住了,看到那青衣公子悠闲玩世的样子,如果他是神经病,这新罗还有正常的人吗?
人们似乎都忘了今天本是徐老爷纳娶唐小姐的日子。
一个个的注意力都到了那几个位于高处各个气焰嚣张的英俊少年。
说话的那青衣公子,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墙头把玩着刚刚从墙角拔下的那根草,指尖弹了弹,感觉干净了没灰了就叼在了嘴角,叼着草的嘴角还是不忘噙着一抹笑,顺着阳光,他的笑也阳光起来。
那位自然是闻人王爷了。金蘩真的不知道王爷原来这么闲,在哪里都要留下他的身影。新罗的王爷都这么爽吗?那太子怎么就不学学人家简王爷,到处玩,及时享乐,还留下一地的贤名。
上次夜宴过后闻人简在弑天阁找金蘩还可以理解,王爷嘛,尤其是简王爷,有那个势力和能力找到她来找便找吧,毕竟都在新安京城里,王爷抽点空还是有那个时间的。
可是现在,现在他们在西和县,这都可以碰到闻人简,他会分身术么?
西和县可是位于新罗国与北温国的交界那块了,新罗那么北部的小地方,来回半个月车程啊!
人家闻人王爷随随便便的就不在京城那么久,看来王爷的事物真的没有想象中的繁忙啊!看来以后要多找王爷切磋切磋棋艺啊!金蘩如是想。
只是好好的王爷不在京城好好呆着,这么闲吗?“真是不管在哪里都能碰到你!”金蘩冷哼一声道。
三年前她穿越而来,在那偏远小镇,遇见了闻人简;再后来,换了一个县城,金蘩风风火火的开着自己的酒楼,好吧,人家王爷拜访师门!“闻人.......闻仁兄近来身体不太适,如今不料在西和都能见着您,您的事,真多!”
本来是想讽刺讽刺这闲的到哪里都能见着的会分身术的闻人王爷,可是话到嘴边金蘩还是不自觉的帮他把话圆下去了,一句“闻人王爷”出口到一半硬生生的被改成了“闻仁兄”,。
金蘩每次看到闻人简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每次开口都不能正常的对话。似乎一对上就会有不和谐的因子冒出。但是看到闻人简那易过容的脸,金蘩还是不泄露他身份了。
易容自然表示不想以真实身份出现,出门在外,行走江湖,都知道有些身份泄露了麻烦,金蘩自然知道,她还不想没事找事,索性积点口德,闻人简欠她一个人情。
闻人简易过容,还用药物变了声音,但金蘩还是能第一眼就认出他。这么无聊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那嘴角的那抹笑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不过金蘩就是会觉得熟悉,似乎他笑起来就是这样子的。
虽然闻人简经过易容,化身成为一个玩世不恭的江湖公子,声音也多了一丝嘶哑,嘶哑中带着魅惑,和平时那阳光温尔的的外表比起来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但是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和他的笑。
“在哪里都能碰着自然就是缘分了。”那易过容的脸表情僵硬,那闻人王爷的眼睛却永远都是表情最丰富的。
“是啊,缘分呢!孽缘啊!”金蘩仰头打着哈欠,不理他,每次总爱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熟呢!
他倒好,易过容,虽然金蘩也易了容,可是她今天的身份就是弑天阁主,这闻人简这货分明就是来毁她形象的好吗! 两个男人暧昧不明,最重要的是弑天阁主和一个男人暧昧不明!
金蘩眯着眼睛审视了闻人简一眼,这一次不像平时一样,虽然嘴上一直在斗,但也不是动真格的,这次,金蘩的眼神冷,冷中带着一丝危险,眯着,好好的“看”这着那来意不明的王爷。
闻人简看到金蘩那眼神,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他本来就是来抢亲的嘛,只是不是抢那唐小姐,他要唐小姐做什么?他是抢给了他定情信物的金姑娘好吗!
给了自己定情信物的女人,他收了定情信物的女人,竟然去抢别人的亲,他当然要来抢回来!至于这么危险的看着他吗?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害过她啊,给她留下这么残暴的印象! 闻人王爷叼着草,摸摸下巴,沉浸在这个深奥严肃的问题里了,反正金蘩的事他要是现在再插嘴,估计金姑娘跟他没完了!
闻人王爷身为王爷要有王爷的气度,不和小女子计较。大不了你先抢,你抢完我再抢! 见墙头那厮终于不准备再闹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