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照红了半边天空,似乎不甘就此消失天际,极力的争取一切时间散发着属于它的最后柔光,一辆马车在林荫道里悠悠的行驶着。
金蘩揉揉微痛的眼睛,一种不属于她的感觉从头灌顶袭来。金蘩立刻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
手!她的手没有这么小!白色的吊带裙还在身上,却明显大了很多个型号!腿!腿也娇小了,鞋子还是她的鞋子,却也大了尺码。
金蘩首次失去了十几年特种兵训练的警惕性,低头好好审视了自己一番!
金色的大卷假发还凌乱的在地上,白色吊带裙染满黄色泥土,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将视线移至脚时,金蘩失笑了,活像小女孩偷穿母亲的高跟鞋!
所有的一切得出的结论就是金蘩的身体缩小了,还有,目光所及之处皮肤也嫩了,似乎是回到了十几岁时!
对!就是十几岁时!这身形,骨架,皮肤,都是十几岁少女才有的,而金蘩本是二十几岁的人了。
就算是经历过再多世事风波的金蘩也愣住了,这是要上演爱丽丝梦游仙境的节奏吗?真希望这是梦境,金蘩的右手狠狠的掐了左手一把!
疼!
手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哪里?
想到裙子上的泥土,金蘩猛地抬头环顾四周:高大的峰峦一座接着一座,连绵起伏,似是无穷无尽,树木郁郁葱葱,夕阳娇羞的犹抱山峰半遮面,让人止不住想探索山的那边是什么。
但是此刻的金蘩没有这种闲情雅致了,一切就像一个梦一样,又像一团谜,缠绕着相信科学,相信马克思,相信恩格斯的她。
视线渐渐收回,她摔倒在一条黄泥土路上,四周一派美丽的大自然和谐景象,没有城市的喧哗,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柏油马路,没有车来车往……
包呢,下楼时她还带了包的,里面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如手枪,军刀,匕首等重要刺杀和防身工具,还有手机这个集娱乐休闲通讯于一体的利器!
仔细回忆,好像因为疼痛包滑在了地上,哎呀,这么重要的东西一件都没了,不过一个优秀的雇佣兵首领是不会应为丢失这些东西而无法生存的。
金蘩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蛋,果然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岁月没有给她的脸留下痕迹,反而还她少时容颜,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是自己十三四岁时的模样,其他书友正在看:!
女人都是爱美而怕老的,雇佣兵也不例外!也罢,还能重新再最美一回,这算是苦中作乐里能让她找到的唯一安慰了。
金蘩的注意里很快回到现实,她记得之前她是在楼梯道里,不断地往下走,从楼梯事件时起至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颠覆了她的世界观了,瞬间觉得信任了这么多年的科学尼玛全是骗人的,科学能解释现在的一切吗?
早知道当年就该信点释迦摩尼,主上耶稣,真主阿拉神马的,现在好歹也有个解释啊!也能告诉自己是坐化登仙了还是立定成佛了?
好像自己一直干的是杀人的勾当啊,难道是遭报应了吗?
今天上午才开会决定改行养老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最后一次任务,果然是最后一次啊!
不,不能算最后一次,因为她连她的别墅都还没走出,她连那某先生的死法还没决定好,之前还给那某先生加的形容词是即将倒霉的某先生……
现世报啊现世报,她才是倒了霉的某人,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这是不是失马还说不定呢,未来不正是因为它的不可预知性而精彩吗?
一辆马车从林荫道里缓缓行来,马蹄声滴滴答答,节奏不缓不慢,没有感觉到杀气,也没有危险的气息潜伏,所以还是没有打断沉浸在思绪内无法自拔的金蘩。
伴随金蘩内心的思绪万千,不知自己现在在何地,别墅现在情况如何,某先生还依然健康无恙否,兄弟们知道她不见了吗,他们会不会把别墅炸了?!
“发可!”金蘩低声咒骂了一句,那是她十六岁时接收任务挣钱买的,那时候还不熟练,这钱挣得不容易啊不容易……
想着她的钱,金蘩真想指天大骂,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活着钱没了,而是钱还在,人没了!
看着这离奇的身形变化,她真的怀疑自己算不算钱在人没了!如果当初信奉神明,神明会不会给她点启示?
后悔!绝对的后悔!金蘩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马车越来越近,金蘩抬起双眼,望了过去,马车?什么年代了,还有马车?以21世纪的科技,怎么着也得是个自行车吧?
不过从自己的变化给她的冲击来看,一辆马车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了,金蘩正准备收拾一下,靠边站,那种车子来了我不怕,我跟车子打一架的勇气她早就消失了。
“茹儿这孩子真是辛苦了!”
“是啊,不过也总算快熬到头了。”
“女人啊,谁不是这么辛苦过来的啊……”
“你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