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自己身上究竟流了多少冷汗,只知道,自己的痛楚才刚刚减轻,便睁开了眼睛,
四月看到自己却不在小九房内了,而是在太子府的另一处偏殿里,揉了揉依旧沉痛的头,想起了陷入黑暗前小九的境况,她不禁一急,一个翻身,就要去寻人,
外面一个黑影闪入,四月才一抬头,目光便犹如跌入一个深潭,
“你,”四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因为龙佑卿此刻又站在了她的面前,他自己有能力出了湖心小筑,却是躲起來不闻不问,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九的情况很不好,我是右丞相和皇后娘娘保举才得以出來,”龙佑卿道,
四月心下一凛,右丞相此举还不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到底是朝中羽翼丰厚,能够要挟皇上也是下了本钱,但他受了别人的保举,却來看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忘恩负义吗,
“那你应该好好呆在三皇子府,不要再节外生枝不是吗,”四月心中不免焦忿,她急着去看小九,
龙佑卿却忽然伸手拉她入怀:“别去,去了,我与你都活不了,”
“他是你亲弟弟,”四月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但來人却俯下头,吻上了她颤抖的唇角,他的吻不似柔情安抚,更似警告和索取,
四月捶打着他的胸脯,他却箍得更紧,一番吻下,居然教人窒息得无处可去,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吻得越紧,仿佛在训诫不安分的她,此等情形的焦灼与情意交缠一处,才是真正可怕,
她明明脑中回想的全是如何反抗他,但思想流于手上却全被那一吻夺去了力气,只得乖乖而笨拙地回应,而他的霸道,他的决绝,他的俾睨,却部融在了这一长吻上,
“是,他是我弟弟,他还是宫中那些隐在暗处的秃鹰的诱饵,”龙佑卿凝神相望,略微昏暗的房间里,唯有他的眼眸是清亮的,而他的肤色又因为刚刚的投入染上了一层酡红,冷峻不失柔情,“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空口无凭,明明是他病症加重前最后一次接近他,”四月说出这一句话时,分明察觉懂啊來人的危险信号,仿佛滴了毒药的水,起初看不出端倪,但这杯水其实已经与方才彻底不同,
“你为何不信我,”龙佑卿的神色却是换了一种狠戾,四月还未來得及回应,人已被龙佑卿再度箍于怀中,吻混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接踵而來,
他俊逸的眉宇,他挺拔的鼻梁,此刻全部近在咫尺,
四月只觉得她腰上一轻,原本的束带却已被他扯在手中,
“我便让你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可信的,”他倏忽冷笑,单手揽起四月的刹那,另一手上的束带被他用力挥之于地,他的发冠由此一斜,墨发如瀑布一般倾泻在肩头,
话毕,四月的人已被置于床铺上,衣衫尽散,未及反应过來,龙佑卿已经覆了上來,两人脸的距离不过短短一寸,发丝也早已散到了一处,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四月才一说完,龙佑卿俯身便又是一吻,比方才亲吻温柔不少,倒似水一般不再生硬,
四月翻身不得,只觉得小腹上硌上一块火热的坚硬,再一抬头,他的眸子已如火一般,他漆黑的瞳仁里,印出自己凌乱不堪的发丝和半褪未褪的衣服,四月有些脸红,想要避开龙佑卿的目光,但显然龙佑卿并未给四月这个机会,
他扳正四月的额头,道:“这不是强迫,这是顺其自然,”说罢,他的手已经抚上四月胸前的柔软,“男欢女爱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我从一开始便想要你,”
要字才出口,他忽然俯身吻上四月耳垂,手却一路向下,
这种感觉便如柔荑拂过,四月只觉得浑身都要燃烧起來,恨不得有一桶彻骨寒冰直接浇筑在身体上,她來不及伸手,來不及清醒,他便已经扶住腿的根部不顾一切地进入,
酸麻的一刹那,四月分明看到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乞求,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他不过是一个受了伤无处派遣的孤独小兽,
四月听到自己的口中却不合时宜地发出呻.吟之声,眼底涌起的迷离,快要看不清他的轮廓,而她更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坠湖水之中,仿佛水流拂过,不温不冷,不软不韧,只是更深入地感受他所带來的动作,
她望见床顶的纱幔有韵律的摇晃,身下传來的感觉如同潮汐一般不断撞击,身子被如此地放摆,反而更加火一般燃烧起來,她伸出手却是攀上面前人的后背,她想要翻身熄灭这一场燎原之火,她不要湮灭在这一场火里,
她的声音让他愈加渴望,他弓起的后背,却是仿佛离弦之箭,那一弯脊骨,在纱幔中更加令人遐想,
他卸下白日里的刚强伪装,不再决绝,现在有的仅是谜一样的柔情,他只是一笑:“痛就说出來,”
她未及改变姿势,他便给予了她更大的幅度,那一瞬间的刺 .激,让她的足滑不过床单,她抓不住,攀不牢,眼眶里有轻盈的泪水喷涌而出,那不是欢欣也不是难过,恰恰是身体的反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