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坏的桌椅都被搬了出去,屋内空荡荡的不比当初,墨点点左右瞧了瞧,发现几乎没什么地方可坐,便拍了拍床沿,招呼段寒之坐下。
见着女子闺床,特别是墨点点的,只怕弄脏了似得,段寒之摇了摇头,不肯坐下。
段寒之干的是杀手的工作,性命在他眼里常常只是金钱的价值,本该是豪放不羁的人,但是某些方面却又本分守礼,墨点点自是看不下去了,拍了怕他的肩膀:“你是打算让我也站着陪你说说话,还是要我坐下,然后一直仰着头和你说话呢?”
看到段寒之眼里闪出的犹豫,墨点点乘势按着他的肩膀坐到了床沿,人既已坐下,再站起便显扭捏作态,段寒之便也坦然。
“点点,你过的还好吗?”
“还好吧。”若是几天之前遇到段寒之,墨点点一定会果断的说出“很好”,可是今天却发生了这些个意外。
“他……对你好吗?”
“还好吧……”同样的一句话说出,墨点点答来却觉得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和夜箫,虽说形同情侣终究,可终究是暧昧不明的关系,按着她那个时代的说法,她不过是一个半路杀出的小三而已,他对她好,派了侍卫保护自己,可是最重要的人,却已是几日未见。
“其实,你和狼王的事我也听……”段寒之慢慢的说着,本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似是思虑了许久才找打了恰当的说辞,然而才说了一半,墨点点低垂的头忽而扬起,看像的却并不是他,黑暗中微微碧光的眼睛在屋子里打了个转,又紧张的看向了窗外。
“怎么了?点点,是在等人吗?”已是半夜,墨点点却未曾脱衣就寝,他到屋子的时候就应该察觉,
“呃?什么?不,不是的,才没有等什么人呢。”墨点点顺着段寒之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这个,啊,其实只是因为刚才发生了点意外,所以不敢睡死。”
先前或许是在等着某人,可是现在她却忽然觉得刚才的做法有多么幼稚,她神色紧张,只是因为感觉到一阵奇怪的目光紧盯在自己身上。
若是窗外有人,段寒之必然早就发现,估计是自己多心了,墨点点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可是那感觉却依旧在,难道是那日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墨点点心里顿时又紧张起来,低眉垂目之际,却突然发现了罪魁祸首——小白正在蹲在自己脚跟,抬头狼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禁恼了几分:
“小白,你去窗外守着,别又有什么危险的人进来了。”
危险?它觉得留着两人单独在屋子里才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白狼一副听若未闻的样子,墨点点忍不住抬起脚踢了它几下屁股,白狼才懒懒的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却没有跃出窗口,只是蹲在了窗户根下,依旧狼视眈眈得望着墨点点和段寒之的方向。
“这白狼依旧如此恪尽职守,狼王对你倒也用心,还派了那么多人手护着你,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许多。”
“人多有什么用,根本挡不住一流高手,你看你不就轻而易举的进来了。而且屋顶上,树杈上躲着人,被死死盯着的感觉,你以为很舒服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此地并非狼王居所,除了这小院,也不可能在外院加派人手。”“不过此地是青楼,你在这里也终究不妥,难道狼王没有打算带点点离开吗?”
离开?她倒也是问过,可是白夜箫只是说此地更安全,安全他妹啊,杀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进来,若不是那个看门的,明月估计早就去了,好看的小说:。人家养小三还修个金屋藏娇,他倒好,就把他扔青楼,说她“从良”也没人信,邱妈妈那里还老有些京城纨绔子弟花重金想约她一回呢。
墨点点心里是气呼呼,嘴里却并没有说一句,总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自家男人不是。
“对了,刚才一直忘了问,点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惹上了飞龙会,狼王怎么也不帮你出面呢?”
并没有明确的证据,墨点点唯一想到也只有是和落阳公主有关,思来想去,却尽是白夜箫的不是。她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去适应一切,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夜箫除了又找了几个暗卫,似乎什么都没有做。
“点点,过的不开心吗?”纵然段寒之不善察言观色,却也看得出墨点点神色的细微变化。
“不要乱想,挺好,我挺好的,对了,咱们不要谈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了,我现在可是算个公众人物了,做的什么,大概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细说了,你倒是说说,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好不好。”墨点点忙不迭的打岔,不想再谈有关夜箫的话题。
“也好。”段寒之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做了什么,似乎整日便是无所事事,你也知道的,做我们这行,都是等着生意上门的,其实,公子洛倒也给了我几个单子,价格不菲,可是那些单子都是外地偏远之所,想着要要离开京城那么远,我便不想做了。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京城,一直在阑珊馆附近,一直都没有离开。”两人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