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些,夜箫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柄古朴长剑,提着剑,就怒气冲冲的走向了屋外。
等等,哪里来的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早点上墨点点现在才注意到夜箫还随身携带着凶器。
手持长剑的夜箫,黑发白衣,跨步起来,衣袂飘动,像极了武侠片里那些侠士,想当初她可是迷死了这类片子的男主,没想到还竟然还真给她遇上了。
心里刚刚开始YY起来,墨点点却又理智的及时反应过来:
虽说夜箫在她的面前,除了腹黑一点,并没有其他的恶习,可是墨点点也知道真正的狼王并非他所见的那般“善良”,她也是亲眼见过夜箫为了吸血杀死过一个年轻女子。
看夜箫的那副架势,可不像是开玩笑。一个并无利害关系的女子尚且如此,如今这违背了狼王命令,第二次扰了他“好事”的人,岂有命在。
想到这里,墨点点急忙的追了出去:“白夜箫,你等一下啊,别冲动。”
出了厅门,墨点点就见着夜箫背对着自己举着剑立在甲板上,看不清前面的状况,但是没有血味,让墨点点判断出血案还未发生。紧冲到了夜箫面前挡在了他的身前,握住了他的手腕:“有话好好说,不要随便杀人啊,我不喜欢你那样。”
“杀人?”反问的语气,夜箫突然冷笑了两声,墨点点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有怒有气,却也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
来的是谁?能让夜箫这般为难,是他难以应付的人,不敢得罪的角色?
带着疑问,墨点点扭过脖子,看到了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似坐似蹲得在甲板上的边缘,看那形态不像是人。
脑子里带着无数的问号,墨点点走近了几步,终于看清,原来扰了狼王好事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形似狗的动物,它浑身湿漉漉的站在甲板上,显然是从水里刚爬起来的样子。
纯白的毛发沾了湖水,变得有些发灰,紧贴在了身上,没了往日的威风,但是它和夜箫几乎相似的瞳色,让墨点点轻易的认出,它就是“琅王”被称之为“狼王”的原因之一,它不就是小白吗?
看来刚才那划水的声音是它,而不是什么船只。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都是自己人,看来不会发生什么惨剧了,心里一放松,墨点点又问出了一句极为无脑的话:“狼会游泳吗?”
“不然你以为它会轻功,踏水而来的吗?”反讽的语气,墨点点见怪不怪了,都懒得反击。
“别生气了,快把剑收起来,伤了人多不好。”
“点点不喜欢我随便杀人,那我便不杀,其他书友正在看:。”夜箫轻轻柔柔的说着,嘴角挂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白狼无视着两人互相勾搭的暧昧神色,径自低头,抖了抖身子,水珠四溅,沾的两人身上脸上皆是半湿。
夜箫的笑容依旧,不过一丝凛冽的气息却从身上散发出去,,眼睛瞥向了白狼,语气一转,“不过,这东西可不是人呢。”
白狼知道主人发出这种气息后,它一般都会闻到一阵血腥味,可是看了看四周,却只有墨点点一人,知道主人的对她很特别,不远万里来找她,该不至于对她下手吧?
错觉吗?
白狼决定不进屋打扰主人的好事,便懒散的趴下了身子,想要在甲板上晒干毛发,打了个哈欠,却发现主人依旧站在在自己的面前,顶着个大太阳,没有要进屋的打算,唯有两道目光冰冷,打落在自己身上,右手的手指按在了剑鞘之上,随时待发的模样,白狼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明白了眼前的危险。
站起了身,白狼缩了缩身子,跟随狼王长期的作战,让它积累了比普通狼只刚敏锐的洞察力,观察了一下地形和场上的敌我势力,做出了最及时的判断:绕到了到了它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墨点点的身边,做出了它认为的最有效的防御——用鼻子蹭了蹭墨点点的手背,然后仰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墨点点,并且呜呜的叫了几声。
犬类习性形似,养过狗狗的墨点点一下便听得出这是求助的哀鸣,再看看夜箫那副好像要吃人的表情,蹲下身,一把搂住了白狼的脖子,把它护在了怀里。
“它是狼不是人,又听不懂你的命令,你不能怪它,也不能杀它。”
“一个外人本是无权干涉我狼王的事情,不过若是点点不是外人……”
夜箫的言下之意,墨点点当然懂,仰着头看着他,只觉得夜箫高高在上,离着自己那么遥远,抿住了下唇,心里想到了些什么,眼里不觉有水光微微泛起:“你连跟随了自己许多年的狼都说杀就杀,我怎么相信你会好好待我呢?”
夜箫当然没真的打算杀了白狼,他知道墨点点喜欢这头白狼,本只想找个借口威胁点点,逼她就范,答应了自己,没想到却被她反将一句,让自己这般哑口。
“点点,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又岂是这头白狼可比。”
狼王行事果断,一切尽在掌控,可是遇到了这个小女子,却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到了如今便是一句玩笑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