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姓白,是启国人,是个王爷,哪一点骗过你。”夜箫嘴唇勾起邪魅的一笑,勾起手指,扫过墨点点的脸颊,一脸不正经的表情,但是微眯的眼睛里却又透出几分柔情。
墨点点咂了咂嘴,茫然的摇了摇脑袋,抬手挠了挠被摸过的地方,痒痒的好像有虫子爬过:“你在说什么呢?我当然知道你姓白啊。”
“那你想说的是什么?”
“你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很难看呢。”竖起了食指,指向了对方,一脸不悦。
“这个……”夜箫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她怎么偏偏还记得这茬,“我只是说或许会让你失望,可从没说过我长得难看。”
“只有洛十一那个混蛋,才喜欢没事带着个面具装逼,你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带面具呢?不过你长得好像箫箫哦。”
酒醉的眼睛半睁半眯,酒精的作用,让墨点点的眼白布满了细细的血丝,原本漆黑的瞳色却在灯光下反射出了深碧色的光芒,眨了眨耷拉着的眼睛,墨点点又笑了起来,伸出的手指直接戳到了夜箫的脸上:“你不会就是他吧。”
“你说呢?”虽然口齿已经含糊不清,不过墨点点说话却依旧有条有理,虽然一脸的醉态,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可是那表情却出奇的认真,认真到有些做作,让夜箫开始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醉,于是便反客为主,反问了一句。
迷离着双眼,墨点点又凑近了夜箫,这一次把鼻子几乎贴倒了他的脸颊之上,如同小狗一般,用力的嗅了嗅,然后摇了摇头,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别以为我喝醉了,认不出人了,箫箫的头发是白色,你的头发那么黑,也不像是染的,肯定你不是他。”明明是嗅的味道,为何说得却是头发,他的头发只是中毒之后才变得颜色,怎么到了她嘴里却变成了天生一般。
醉了,真的醉了,因为夜箫觉得已经抓不住她的正常的思路了。
“不过你跟他这么像,一定是有关系的,你是他哥哥吧,夜刹,对了你是夜刹太子。”墨点点又为自己的聪明,兴奋的拍起了小手,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摇了摇头,“刚才谁跟我说太子也是白头发的,不对,那你就不是太子。夜箫是三皇子,太子是老大,那你一定是他二哥了,对了你叫夜什么来着?”
明明说了姓白,怎么又变成了“夜”,明明已经糊涂,却还偏偏记得他刚才说了太子白发的事情。不过那副犯傻的样子,却让他又怜又爱。
若非双生子恐怕也没有如此想象的,三皇子白夜箫并无同胞兄弟人尽皆知,她究竟是酒醉的认不出自己,还是潜意识心里根本就不想承认自己,那时的她究竟为何而走,这些天又究竟发生过什么,夜箫无奈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都说酒后吐真言,夜箫思索片刻,便决定顺着着她的话接下去,或许能一探究竟。
“是的,我是他二哥,白夜行。三弟重病无法离开启国,便托我到瑞国来找一位叫做墨点点的姑娘。”
“重病!他要死了吗?”墨点点的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紧紧拽住了夜箫的衣襟。
“没,那倒没有,只是无法外出。”
“就是嘛,那种人怎么会随便死掉呢。”犹如戏剧般的变化,那紧张的神情顿时变成了呵呵的傻笑,那么的满不在乎。
“你,很讨厌他?”夜箫试探的问着,对一个女人问话,他竟是第一次那么小心翼翼。
“是啊,那个人最讨厌了,又自大又臭美,又霸道又无理,爱浪费粮食,虐待动物,还老爱欺负我,占我便宜,……”墨点点开始一桩一桩数落起了夜箫的,夜箫皱着眉听着,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多的恶习。
说着说着,墨点点竟然哭了出来,泪水哗哗的流着,好似积压已久的痛苦终于得到释放,夜箫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千辛万苦找到了她,却是这样的结果,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竟是这样不堪,以前的一切,只是迫于自己的权势武功而委屈求全吗?难怪当初她会选择突然离开。
他以为自己早就看穿了她,却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其实她是在恨自己吧,恨自己夺去了她的一切,以至于现在沦落到了青楼,所以宁愿装傻,也不愿相认。
夜箫站起了身,望了望窗外,夜色已深,对岸的灯光也灭了许多,唯有零星几点,聚散终有时吗?
夜箫突然笑了,他是狼王,主宰一切,这小女子,偷走了他的心,他又怎能轻易放过她,圈着她,囚着她,宠着她,顺着她,直到她也喜欢上了自己。
他不懂如何去劝女人,也知道酒醉的人听不进劝说,所以唯有弯下了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看到迎面来了好大一片白布,墨点点扭了扭脖子,把鼻涕眼泪尽数擦在了夜箫的胸前,有了依靠,墨点点的身子好受了一些,哭声也平息了许多,却又抽泣的说着“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不傻。”
“怎么会不傻呢?明明就是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明明就只有一张脸长得好看,可是我为什么偏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