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人围在一间屋子里,屋子布置的简单却不不失美观,古朴的木质雕花窗格,漆红的柱子,中间是一块空地,两边有序的排放着一圈桌椅茶几,摆放着精美的的水果点心。
屋子的四角有铜制的香炉,淡淡的熏香味萦绕着整个房间,屋子两面临床,窗子的竹帘已经被挑了起来,放下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窗外的美景若隐若现。若不是座位上的姑娘们各各表情严肃,神情紧张,这怎么看都像一个让人惬意的春季茶话会一般。
正对大门的上座,坐着两女一男三个人,便是这次的考核的评审。
为首一个三四十多岁的女子便是阑珊馆的馆主,也就是俗称的老鸨,她长得很美,却也算不上顶美,至少在墨点点眼里,她跟殷凝还是有些差的,她的眼角有了淡淡的皱纹,她的脸上甚至也没有过多的装饰,可是她只是坐在那里,就不由得让人的眼睛要往她的的身上瞟去。
她的身上没有一点脂粉气,没有一点俗气,甚至还有些华贵的气质,若是在其他地方看到她,墨点点必然会以为他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主母,而绝对不会想到她是出生青楼。
馆主年轻的时候才情动人,也是阑珊馆的顶梁柱,后来自赎自身,打算从良,但是因为出生青楼,又是花魁,总也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干脆便放弃了嫁人的念头,留在了阑珊馆,后来便接任了馆主之职。
墨点点看到了她的样子,便也知道了顶级为什么成为顶级。
有了馆主的比较,她身边另一个美艳女子便不再有人去注意,但俗气归俗气,这位邱妈妈现在才是阑珊馆真正管事的主儿,馆主早已退居了二线,平时除了重要的事情并不出面。
不过这一俗一雅,再加上另一个男子却组成了这次的评审团。
女人看女人是一个样子,男人看女人又是另一个样子,所以每次考核的时候三位审判中便定会有一位男子。
然后十几个女孩,依次上前进行才艺表演,好看的小说:。
昨日苦练了一下午琴技的那个女子首先登台,有专人摆好了琴案,坐定之后,女子开始弹奏,手指缓缓拨动琴弦,在墨点点听来,那乐曲曼妙悦耳,可是一曲未完馆主却是摇了摇头。
“太过心浮气躁错了许多音,而且你那指法也有不对,所以音色总也差了丝毫。”馆主皱起了眉头。
这点评可真专业,墨点点恍然有种参加了什么达人秀的感觉,反正墨点点外行听个热闹,压根是什么都没听出。
女子的脸色焦躁了起来,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命运,却并不甘心:“我可以好好学,我才学了一年,再练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只是一年,弹成这样的确不易,但是学的时候便错了,如今早已成了习惯,怕是再难改过来,琴技也到此为止了。这样的琴艺你觉得听过一次之后,客人还愿意再花钱来听吗?”
“我,还会其他的乐器。”不等专人过去,那女子自己走到了屋角,从墙上取下了一支玉笛吹了起来。但是玉笛明显不是她的专攻,吹得效果远不如刚才的古筝。
也自知才艺欠缺,女子垂下了头,不由馆主说话,自己回到了座位。
后来的表演,也是各样,有唱有跳,但是以乐器居多,当然有赞的有贬的,墨点点心里烦躁,无暇再去细看,一心只想找机会逃跑,但是一看门口守着的两个壮汉,只能暂时死了逃跑的这条心,倒是明月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跟墨点点指手画脚的半专业的点评着,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来看才艺表演的观众。
过不多时,场上的几个姑娘都表演完毕,只剩了墨点点、明月和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其他人似乎都是有备而来,也知道自己是要做什么。而听那个小姑娘的前面的描述,却似乎是被骗来的,真不知道她该如何应付。
“小丫头,你会什么。”邱妈妈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孩。
“唱歌我不会,弹琴我也不会,不过我爹爹是卖艺的,教过我舞剑,不知道可不可以。”
“舞剑啊,试试吧。”
不敢用真剑,有丫鬟找了一柄木质的长剑替代,女孩子便舞动起来,那个女孩子身材娇小,步履轻盈,那木剑在她手上,便如同三尺白绫,柔的不能再柔,轻的不能再轻,像水一般至柔、至美、至刚,一曲舞完,明月都几乎要拍起了手。
“舞得倒是有趣,不过这舞刀弄棒的可不好,吓坏了客人怎么办,不好不好。”邱妈妈摇了摇头。
馆主的意见却并不相同:“这孩子身段不错,也是有些功底,而且还年轻,倒不如找个舞师专门的教导一下,他日必有小成。老四,你说呢?”
“弹曲子的姑娘最近很多,跳舞的倒是不多,我看可以。”那显少发言的男子也是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这还是馆主第一次问起姑娘的名字。
“我叫夜允儿。”女孩笑呵呵的答道。
“允儿,等下你跟我去青玉楼。不用再住在那屋子里了。”
且不说将来能评定到什么等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