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这名字对于墨点点来说是陌生的,她知道的只是那种发音相同的花朵。
微苦的花香淡淡的闻来让人觉得舒心,可是听到罂/粟两个字的时候,那味道却好像突然变成了一根刺,直刺着墨点点神经,犹如一道电流闪过,有那么一刻墨点点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那些失去的记忆,那部分关于罂/粟花的内容突然的涌了上来,
深吸了一口气,墨点点吃惊的望着眼前的花海,“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殷素花啊。但是世人都叫它血狼花或者仙境之花,不过我却更喜欢用你的名字叫他们。”
颜司墨笑着又摘下了一朵盛开的花朵,要为她夹在耳畔,墨点点却触电一般的闪开。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他们又叫罪恶之花吗?它虽是治病的良药,却更是you惑人走向毁灭的毒药。在我的家乡,曾经因为它,发生过一场可怕的战争。”
“一怒为红颜吗?”
颜司墨还记得那还是殷素来离恨宫没多久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独自一人站在花圃的一角看着那朵鲜艳的红花,那并不是花圃里的花,那里的每一种花他都是熟悉的。
他问她这是哪里来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说,这是她种下的。
她的话很少,很简短,几乎是问一句才答上一句,不是那种害怕,敬畏,似乎只是不喜欢跟人说话。
她说,这是她母亲给她的花种,却并没有告诉她名字,她的母亲只对她说,这是一种神奇的花,它可以带人走入仙境,却也能带人坠入地狱,可是花开之后,她却发现它与其他的花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算不上最美丽。
不算美丽,看似平常,却蕴含着可怕的力量,you惑着他,让他深深的着迷。
“是解药,却也是毒药,那我是不是也中了你的毒呢?”
颜司墨的笑有些苦涩,墨点点却依旧沉浸在对于禁毒法制教育的回忆里,“毒枭”突然一个古怪的名字落入了墨点点的脑海,虽然意识没有明白过来那个意思,可是抬起头,再看向颜司墨,那个脸上带着圣洁笑容的男子,为什么却有些可怕。
突然想到了什么,墨点点的心猛的一紧,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不是,在我的药你也放了这个?”
“是的。”
“那我是不是也会变成任天堂那样?”墨点点的声音突然开始发颤,
“你在害怕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从来不会害怕我,不会害怕任何事情。”颜司墨皱起了眉头。
“我在害怕吗?大约只是冷吧。”墨点点勉强的掬起笑容,却让表情变得更加的尴尬,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抖,大概真的只是冷吧。
“这里气候虽然宜人,夜半还是颇有凉意的,我们回屋去吧。”颜司墨似乎有意不再提刚才的话题,拉着墨点点的手往屋里走去。
墨点点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颜司墨,仿佛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并不是第一次与她这样对视,殷素的眼神,虽然冷彻却也简单,可是墨点点的眼里却又太多太多的东西,叹了一口气,颜司墨点了点她的鼻子:“若是这花真能能you惑住你的心神,那该多好。你也说了,它是治病的良药,它对你来说,不过是安神之效。”
走到了屋子门口的时候,墨点点又有些迟疑了,方才的呕心经历还历历在目,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屋子里却有条不紊,甚至脸桌子上杯碟的位置都与她睡下的时候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一夜,再难入眠,颜司墨帮她揉着眉心,才缓缓有了睡衣。
前一夜的记忆并不愉快。
可是一夜睡醒,墨点点却又想不起为何不愉快。只依稀记得自己除了修罗之外,又多了一个叫做殷素的名字,修罗是她在离恨宫的代号,而殷素才是她原来的名字,一个只有颜司墨能叫的名字,如同她喊他“阿颜”一样。
日子依旧在继续,脑海里不再有那些恼人的声音画面出现,只是那种空白有时候会让墨点点觉得可怕,不过幸好有颜司墨陪在她身边。他们的婚礼还有半月就要举行,似乎是筹划了很久,可是她却没有什么印象。
山庄里多了许多新的面孔,大家叫着她修罗,对她恭恭敬敬。可是她却都不认识,打过招呼,他们不再跟他说话,也没有人介绍他们。
她只知道的只有颜司墨的师兄回来了,还有他请来了最好的锈娘住在别院里缝制新衣。
颜司墨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却不喜欢她到处乱跑,闲的实在无聊,也是好奇所致,墨点点便独自一人去了别院打算看一看那传说中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