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话题一向墨点点擅长的,墨点点觉得对于殷凝这种脑子绕弯子的说法只会让自己更加郁闷,让误会愈加深刻,于是答非所问的说出了以下的内容:“我在林中看到过一头狼,白色的毛发。金褐色的眼睛,跟夜箫一样的颜色。”
“是嘛,难道点点上次说遇到野兽,说得就是这头狼。”
依旧没有领悟,难道提示还不够?墨点点决定更直接一点:“我瞧见那头狼的右前爪受了伤,然后遇到夜箫,发现他的右手也有相似的伤口,好看的小说:。”
“夜公子右手是有伤痕,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都这样说了,竟然还看不出关键?
“夜箫的眼睛会变成红色?”
“红色?果然是那个什么白毛病吗?我就记得医术上写的瞳色该是发红的。”
刚才明明是白头,为什么又变成了白毛,请不要忽略关键的东西好吧。
墨点点不停地启发诱导,殷凝却像一个没有开窍的学生,始终抓不住要点,急的她恨不得都要开粗口了。
“点点住手。”殷凝一声呵斥,说的却不是住口,墨点点迟疑,却见她满目哀怨的拉过了棉被。
墨点点才发现棉被不知何时被她扯了一地的棉絮。
“一条破棉被值得那么多关心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的啊。”墨点点顿时觉得自己好悲凉,以往殷凝对自己的关心不亚于亲生的儿子,可如今,一条棉被就吸引她的目光。
殷凝抬头,悠悠然道:“点点说了那么多,难道就是想跟我说,夜公子就是那头狼变得?”
看着殷凝终于跟上了自己的思路,墨点点甚感欣慰,眼泪泪光闪闪,几乎就要留下激动的眼泪。
“你亲眼看到他变了?”
“呃!这倒是没有。”问话终于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回想了当初种种,倒还真的没有看夜箫变身的过程。
“那你又怎么能确定他就是狼变的?”
他是狼变的?
殷凝看着墨点点不再言语,语重心长的道:“以前夫君经常跟小南说天狼的故事,引得那孩子颇感兴趣,但是这世上或许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一些神秘力量,但是又怎么会有狼变成的人呢?”
墨点点默念了一遍,突然觉得真是可笑,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有文化的大学生,无神论者,竟然会相信这种神怪的东西,若是在自己的世界,别人说出这样话,她绝对第一个上去反驳。
而如今这些道理竟然要一个处在封建社会的家庭妇女来告诉她,真是可悲啊。
纵观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穿越生活,都是极其普通的古代世界,并非仙剑小说里的那种设定,殷凝的话更让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或许真的是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夜箫和那头白狼,大概真的只是巧合吧。
想到这里,墨点点也不再纠结,送出了殷凝,吹灭了蜡烛,安心的躺下。
原本已经觉得心安理得的墨点点,夜深人静之后,免不了又想了一想刚才的谈话,这一想可不得了,终于引得了她,在穿越之后的第一场失眠。
固然几张椅子搭成的简易床铺坚硬寒冷,扯坏的棉被少了几分保暖性,可是以前更恶劣的环境,在林中随时可能遇到野兽的情况下,她都能够呼呼入睡,而如今不过关于一个外人是什么身份的问题却如同一场梦魇一般折磨的她无法入眠。
人真是个古怪的动物,越是安逸越是害怕失去。
窗外树影婆娑晃动,呼呼的风声呜咽着发出诡异的声音,如同动物的嘶鸣。
墨点点终于再也耐不住,从床上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