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心性豪爽,待人真诚,最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李靖和张仲坚找她商量的事情,却是希望红拂可以暗中留心观察酒坊的女掌柜,虚与委蛇,从而摸清对方的底细,这无疑与红拂女的性情大相径庭,所以李靖和张仲坚才会觉得为难。
可是如果现在就尝试揭穿或是抓捕那个酒坊女掌柜,定将打草惊蛇,毕竟暗中潜伏着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只要暴露出来,那么无论对方再狡诈,自己提前有了防备,一般都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可是如果对方真是新汉帝国派人的细作,那么即使拔除了这枚钉子,新汉帝国还会再次遣派人手,到时候还能这么侥幸的发现查探到么?la66.com
“靖哥,真要这么做么?”短暂的沉思过后,红拂女显得有点犹豫,酒坊女掌柜给她的印象十分的好,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何况目前仅仅是李靖的揣测,未必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红拂女由心的不想去暗中监视对方,其他书友正在看:。
“红拂,不是为夫逼你,对方把酒坊开在我府邸的对面,而且如此快的与你熟络,恐怕目标正是我李靖!”李靖一脸认真的说道:“对方若真是细作,对我李府无疑如芒刺在背,不谨慎对待的话,早晚都会降祸我等身上。”
“三妹,药师也并没有让你伤害那个女掌柜,只是留个心眼,多多观察对方罢了,若真是误会,到时候大哥陪着药师亲自登门给人家姑娘道歉!”张仲坚也在旁帮着李靖劝道。
沉默了良久,红拂女望着两双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比起自己的为人准则,她显然更在乎自己家人的安危。
………………
雪花袅袅,整整三天三夜,雪下的就没有停过,李府对门的酒坊里,一个绿意女子闪进门来,从腰间抽出手巾抽打着身上的积雪,而正在柜台整理着的情儿先是一惊,等看清来人后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忙的放下手上的活计朝那女子小跑而去。
“碧儿,你怎么来了?”牵着自己妹妹无骨的小手,情儿仔细打量着对方,惊讶的神色中似乎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碧儿的从天而降实在让她感到意外。
“姐……”腻腻的低喊了声,碧儿嬉笑着依偎在情儿的怀里,像没长大的顽童般拱了拱脑袋:“妹子来这自然是想你了,难道你不欢迎么?”
“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偷跑出来的?鼎天和爷爷知不知道?”情儿宠溺的刮了刮自己妹妹的小翘鼻,故意露出嗔怒的样子,虎着张脸问道。
面对自己姐姐的责问,碧儿不为所动,脸上依然昂扬着灿烂的笑意,摇晃着情儿的胳膊撒娇道:“姐姐,在家里都快闷死了,那小屁孩又闹的我心烦,所以就出来找你来了咯!”见情儿还要质问,碧儿赶紧补充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事先和鼎天和爷爷打过招呼了,他们可是亲口答应我出门的,只是吩咐要多听你的话而已。”说完,碧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
接过信函打开看了眼,情儿立刻就认出是自己爷爷的手笔,读完里面的内容后,脸色这才缓了下去,原来碧儿出门还真是打过招呼,不过从冷凡信中再三提到要小心约束碧儿,不要让她闯祸的提醒来看,碧儿为了这次出门肯定废了不少的功夫,才说服了自己的丈夫和爷爷。
正当碧儿和情儿姐妹俩低声说着话时,酒坊里的不少客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二人的身上,原本女掌柜就是天姿国色,现在又多出来一个美人,怎么能不让人为之侧目呢?
酒坊的客人中属西城的泼皮孟大胆看的最为明目张胆,趴在桌子上的他,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花生米,可一见到绿意女子走进来,手拿花生停留在嘴边的动作就没变化过,整个人像是中了定身术般,但嘴角的口水却哗哗的低落在地。
肤白胜雪,玄衣似墨,娇媚不可方物,平日不过流连于八大胡同找些廉价的夜莺泻火的孟大胆,哪里见识过此等的绝色佳人,比起酒坊老板娘更显出几分天真活泼,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不定,整个人充满着少女般的灵气,让人不禁产生种保护的冲动。
心动不如行动,孟大胆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理了下满是污垢的麻衣后,径直朝情儿姐妹俩凑了过去,满脸堆笑道:“听这位姑娘刚才说话的口音,该不是从外地来的吧!生的真是俊俏……”说着,一双贼手便朝碧儿的胸口摸去。
可不料那绿衣姑娘身子灵活的很,蛮腰一扭,就避开了去,杏眼朝他一瞪,嗔道:“走远些,别跟本姑娘动手动脚的。”
碧儿拉着情儿闪身就进了柜台,盯着那纤腰款款,步履轻盈,生完孩子后那越发丰满的体态,孟大胆心里痒到快要抓狂的地步,不过像这样正经生意做到一定规模的,和当地的里正、巡检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他们这些泼皮混混只能欺负欺负路边小民,这样的人家,口花花一番倒没甚么,真要他出手调戏,他是没那个胆子的,何况之前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其他书友正在看:。
回里屋让姐姐给换了身衣服,没了厚实棉衣的碧儿像是解脱了束缚般,蹦蹦跳跳地走出来,无暇如白玉般的脸上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