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太空中飞逝的流星。一天,一月,一年,甚至于一生、一辈子,可以在眨眼间的功夫烟飞灰灭啊。流星的逝去总可以给黑暗以瞬间的光耀,而人在面临生死交际之瞬间,却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能。
“不要.......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连呼吸都难以维持的秦双儿,竟然能在最后时刻发出了悲天悯人般的哀鸣,裴世矩手上松了松,抬头看向中年儒士。
不知中年儒士是不是被秦双儿凄楚的样子所感染,竟然生出了不忍之心,在穿好衣裤后,用询问的口气对裴世矩道:“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吧......”说着,中年儒士伸手抬起秦双儿的尖尖的下巴,厉声道:“好好伺候裴大人,若敢有不轨之心,定让你身首异处!”
秦双儿闻言连连点头,生死之间的巨大落差,让她眼中的泪水难以自控的喷涌而出,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无比的招人怜爱,可在她低头擦拭泪水的瞬间,眼角似乎闪过道让人难以察觉的精光,而中年儒士嘴角微翘,让裴世矩把秦双儿带走,算是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裴世矩松开套在秦双儿脖颈处的腰带,帮她穿戴整齐后,一同躬身朝着中年儒士道谢,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惜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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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
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劳累了一整天的裴世矩领着秦双儿回到屋内,对于这么个绝色佳人,他无法视若无睹,白天对方那湿滑的丁香小舌到现在还让他意犹未尽,更别说那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的娇躯。
然而就在他想好好品尝一下美人的香泽时,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的乏力,疲倦似乎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刹那间,他的肢体,他的骨骼,都软绵绵、轻飘飘的了,全身像是失重了般。
“大人,你累了,奴婢服侍你安寝!”秦双儿扶着裴世矩来到床头,替他脱去外衫后,就见裴世矩无力的躺倒在床上,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便倒头入睡,阵阵鼾声从他嘴里发出。
一丝得意的笑容从秦双儿俏丽的脸蛋上浮现,只见她莲步轻移,缓缓的走出了房间,朦胧的夜色下,一道诡异的身影在裴府急速穿梭着,巡夜的护卫只感觉身边刮过股劲风,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了裴府,其他书友正在看:。
夜晚的惜花阁已经化为了温柔乡,豪客们花了重金从青楼包下了喜欢的姑娘,带往这里享受着如偷腥般别样的情调,惜花阁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但它的雅致,豪华,品味远胜于城里的各家青楼,所以真正的有钱人都喜欢选这里来金屋藏娇。
中年儒士常住在这里,但从不抛头露面,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住客,而是惜花阁真正的老板,暴露在人前的掌柜不过他的一个奴仆而已。
暖阁里,中年儒士正搂着个娇媚的女子侧躺在床上,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差点被中年儒士出声要了性命的秦双儿。
中年儒士脸上哪还像白天对秦双儿那般的凶狠,此时的脸上尽是疼爱之色,而秦双儿依偎在他的胸膛里,神色间布满了**过后的满足感,看不出半分应有的仇恨或是胆怯,中年儒士完全不是要杀她的人,而是她心爱着的,可以全身心去依靠的男人。
“一切都妥当么?别出什么纰漏,裴世矩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轻咬着秦双儿的耳垂,中年儒士一边享受着那迷人的芳香,一边柔声细语的问道。
“主人放心,不要明早太阳升起,裴世矩是不会醒过来的。”轻咛一声,秦双儿转了下头,避开了敏感的耳垂,潮红满面的正对着中年儒士道。
谈论魏晋风度时,必定会说到“五石散”这样东西,它用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的一种中药散剂。
然而五石散虽然算的上是味良药,可治疗多种急症,不过因为其药性非但猛烈而且复杂,往往使用后要辅以冷浴,散步,穿薄而旧的宽衣等各种举动来散发,适应药性。
不然的话,五石散的药性就会致人幻觉,如果添加些迷药的话,药力将会数倍的增长,服用些许就会四肢无力,很快陷入昏迷之中。
而就在今夜,秦双儿就在裴世矩的酒水里下了用五石散配制的迷药,所以对方才会感觉疲劳不堪,早早的上床入睡,连美人都无福消受。
“哎……”中年儒士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丝愧疚道:“希望世矩将来知道后,不要怪罪于我,如此布置,实在是不得已为之。”
中年儒士之所以在白天上演了一出好戏,把自己的女人秦双儿安排在裴世矩的身边,并非是对他失去了信任,而是怕,怕再一次的背叛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