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烦恼!情儿如逃命般离开了南康郡,她受不了那些异样的目光,和无数不堪入耳的风言风语,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脆弱,和一个普通女人一样学会了羞涩。
狼藉的书房内,龙斌没有叫人前来收拾,而是搬了张凳子坐着,静静的陷入了沉思,如果原先他认为衡山,零陵二郡已经被握在掌心的话,那现在听了情儿的示警后,心中就无法那么淡定了。当然,不是怕拿不下二座郡城,而是想借此机会做些文章。
“师弟,你这里闹贼了么?怎么搞成这样?”徐世绩听人禀告说龙斌要见他,就立刻赶来,而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有点咂舌。
“师兄没事,不过来了位客人,结果闹出些误会罢了!”龙斌随意敷衍了下,就把情儿所说的情况详细给徐世绩叙述了遍。
从房内东倒西歪的椅子里找了一张坐下,徐世绩皱着眉头,习惯性的捋了下胡子,片刻后才说道:“目前的情况分三种,一是衡山和零陵二郡并未牵扯天宗神教,二是双方存在瓜葛,至于第三点那就是天宗神教已经控制了二郡。”
龙斌点了点头,抬眼示意徐世绩继续说下去,后者淡然一笑,说道:“其实无论哪一种情况,我们此刻需要做的就是一个字“等”,等到对方表明态度再做打算也不迟,如今主动权握在我们的手里,没有必要自乱阵脚,静观其变即可!”
龙斌也想不出再好的对策,原本想要主动布局的心思也暂且放下,只是吩咐鹰眼的人盯紧衡山和零陵二郡,稍有动静就立刻向自己禀告。
………………
作为衡山郡也是衡山王国的首脑所在,坐落在树丛中的皇宫,露出了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其他书友正在看:。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辉煌。
可如今,这座建成了快三十年的华丽皇宫似乎没有什么生机,应该四处忙碌着的宫人们都不见身影,一股凄厉破败之气隐约充斥在皇宫之内。
在一座宫室里,几个身影默然而坐,为首的那人脸上五官清晰而立体,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配上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有亲吻的冲动。这个妖魅般的男人正是衡山王国的国主,欧阳敏德。
“国主,城外通往各地的要道都被龙旗军封锁,我们所储备的粮草已经不足半月所用,如今城内民心惶惶,军心不定,再这样下去,必生大乱!”说话的是欧阳敏德的族叔,欧阳震风,也是他的首席幕僚。
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的头发直达臀际,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年迈五旬的欧阳震风依旧英气逼人,年轻时肯定更加的俊美,欧阳家族的血统可真是让人惊羡,生出来的皆是美男子!
黑金色的深邃眼眸微微闪动了下,欧阳敏德轻咬了下嘴唇,轻柔的语气里带着无比妖异音节道:“那边有消息传来没有,可否为我们提供一条自由畅行的通道?”
欧阳震风一脸愁容,唉声叹气道:“刚开始他们还运来过些粮食,后来就再也没了消息,恐怕是畏惧龙旗军,想要置身事外吧!”
“一直没有消息么?怎么昨日好像那名联络人还去了你的府邸?难不成是本王的人看错了!”欧阳敏德猛的一挥手,柔美俊俏的脸上竟然隐现出股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魅力:“三叔,你有什么事瞒着本王吧?”
“臣有罪!”欧阳震风“恍当”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国主,老臣瞒着你也是为了我们衡山王国啊!怕你一冲动毁了我欧阳家近百年的基业!”
昨日,欧阳震风收到一份信函,里面的内容让他大为惊骇,竟然是提议让他们假借投诚的名义,把镇南王等龙旗军核心将领们骗入城内,并在设宴之际暗埋伏兵,抓住机会行刺镇南王等主要将领,好让龙旗军群龙无首,如此才能真正解了当前的困局。
欧阳震风可不傻,这招借刀杀人极有可能把他们欧阳家族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何况就算成功执行,那二十五万带着复仇怒火的龙旗军,也足够把衡山王国踏为平地,因此思虑再三,欧阳震风决定隐瞒这封书函,不让性情向来冲动的侄儿欧阳敏德知道。
听欧阳震风把实情说了遍,并看完从他手里接过的信函,欧阳敏德脸上的怒容渐渐散去,伸手扶起对方后,神色诚恳道:“三叔放心,侄儿虽然莽撞,但如此荒唐之事是决不会去做的。”
欧阳震风听到侄儿用上了“荒唐”二字,知道对方决不会用此下策,心中大为一松,龙旗军虽然来势汹汹,但一直未起刀兵,应该还有缓和的余地,或许不该像先前那样避而不见,派使臣前往交涉一番才是正途。
欧阳敏德似乎是看出了自己族叔的心思,还未等他开口,就出声道:“三叔,你自小才思敏捷,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