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豫章街头显得格外的热闹,人山人海,喧嚣无比,各种商品小件摆满了一街两行,人们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谈笑声,汇成了一曲欢快的集市交响曲。
五彩缤纷的服装货摊,在甬道的一侧由东向西排成了长龙阵,来往的顾客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更是吸引了无数的妙龄少女,一张张青春靓丽,浮现着惊喜的笑脸,在街面上形成了一道绚丽的风景线,不时有文人骚客作诗一首,希望能赢取某位佳人的注意和芳心。
新开的几家风味小吃店也是人头攒动,诱人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来往的百姓们忍不住的驻足留步,儿童们更是拽着双亲的大手,眼神中满是期盼。
而这些突如其来的纷繁变化皆是由一人带来的,那就是仅仅时隔半月不到,再一次拜访龙斌,同时带来第二批军粮的卢鼎天。
“鼎天,你的手笔可够大的啊!半月不到就能召集上千的客商前来山西,真是让本王叹为观止,衷心的佩服!”豫章郡镇南王府内,龙斌和徐世绩热情招呼着卢鼎天和季老,而这次见面双方明显亲近了不少,除了利益的纠缠外,多多少少也增加了份朋友间的友谊。
“王爷过奖了,本人除了在生意上有点本事外,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也多亏王爷给在下施展才华的平台,不然在这乱世之间,恐再难寻一安乐平和,可让商旅畅行之所!”卢鼎天万分恭敬的说道。
“这话可不尽然,因为有你的存在,才让山西的经济更加的昌盛,百姓们的生活更加的多彩,本王该谢你才是。”龙斌此话倒是真心实意,和卢鼎天的交易他除了少收了点税收外,没有付出半点代价,包括军粮在内的收益,却是不可估量的。
卢鼎天的感激之色并未因为龙斌的话而收敛,只见他和季老深深的朝着徐世绩鞠了一躬,诚恳道:“潘阳渡口,没有徐道长的及时出手,我和季老已成孤魂野鬼,救命之恩大于天,我卢鼎天虽未必谈得上是个君子,但此恩德必将牢记在心,今日在此还请镇南王做个见证!”
龙斌朝徐世绩望去,只见他大度的摆了摆手,微笑道:“二位客气了,如真想报恩贫道的恩情,就请在豫章城内多留几日,让我等多尽几分地主之谊便可。”
“没错,二位在山西之境受到袭扰,作为主人的本王也难辞其咎,此次到来就让本王好好的替二位接风,也算是为你们压压惊,弥补一下本王防范不当的过失,好看的小说:。”龙斌接过徐世绩的话,爽快的说道,同时让下人安排客房,显然是想让卢鼎天和季老留宿在王府之内。
卢鼎天见龙斌热情无比,也不好意思推诿,而且他带来的众多客商还需要具体的安排,没有十日的时间是打理不过来的,因此也就欣然答应了下来,能够留宿与王府,足可见这位镇南王的信任和诚意,这份善意的态度也让欣慰不已。
………….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镇南王府的外院里,卢鼎天和季老在下人的搀扶引领下,各自回厢房安歇。镇南王精心准备的晚宴,让二人又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当初在东都洛阳享誉一时的美人醉,竟然是这位镇南王所创。
那芬芳迷醉的佳酿,让老成持重的季老都喝的醉意连连,而卢鼎天更是不堪,几杯下肚便开始有些忘形,各种高谈阔论,忧愁心事滔滔不绝的从他嘴里宣泄出来,直到喝的烂醉如泥,口齿不清后才总算太平下来。
来到厢房,凉风下略微醒了些酒的卢鼎天示意扶着他的下人离开后,“扑”的一下就栽进床头,连衣服都未褪去便仰面就睡,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卢鼎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耳边似乎传来阵阵轻微的声响,常年小心谨慎的他心头陡然一惊,猛地睁开眼来,却见眼前站着一个人,正冷眼望着自己。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浑身冷汗涔涔的卢鼎天此刻酒意瞬间散尽,他本能的想要出声叫喊,可颈部传来的丝丝寒意,在昏暗的月光下,那闪烁的幽幽寒光让他识趣的紧闭上嘴巴。
那人影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根本没有生命般,片刻之后,卢鼎天终于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平静了一下心情后,强装镇定道:“阁下是何人,不知所为何事,可否相告?”
“咦.......”似是个女子的声音,还似乎有几分熟悉,卢鼎天正在回想,就听耳边传来略感惊奇的戏谑声:“你这个死胖子倒还有几分胆色,在这三更半夜,突然有一个诡异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要是唤作一般人,估计早就吓的尿裤子了吧!”
“你…….你是那个渡口的少女?”卢鼎天的心一下沉了下去,那如百灵鸟般动人的声音,一度撩拨着他的情丝,而现在却如同地狱的召唤。
“记性不错,可没有奖励哦!”美妙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架在卢鼎天脖颈上的锋刃似乎被移开了,月光下,身影从床头离开,没过一会儿,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