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年四月一日这一天,注定是龙斌活了二十五年来最悲催也是最愚人的一天,在一个美女的威逼下,他被迫从自己小命和小弟弟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按照三公子的说法,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做到守口如瓶,而太监则不具备诋毁她清誉的能力。
如此两难的抉择面前,龙斌一声悲呼,吼出了让他痛定思痛,百般煎熬下所作出的第三个选择,既然已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那就让自己彻底的无耻一回吧!
“三公子,我无法作出这两难的选择,如果你一定要我有一个交代的话,那我愿意下嫁与你,出卖我的**和灵魂作为偿还,侍奉你一生一世!”
说完,龙斌摆出一副舍生取义的慷慨造型,闭上双眼等待着对方最后的裁决。或许,他的一生在下一刻便是终点。
三公子笑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要人命,那双灵动妖娆的目光下,龙斌感觉自己已经被电的外焦里嫩,七窍生烟,死的不能再死了。
移开架在龙斌脖子上的利剑,三公子眼波迷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般娇嫩欲滴,甩了甩乌黑透亮的秀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魅惑道:“按下你的手印,我就不和你的小弟弟过不去了。”说着,将一方绣帕丢给了龙斌。
我晕,难道还真要我卖身,连卖身契都提前准备好了?颤颤巍巍的捡起绣帕一看,龙斌的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算你是赵敏,也别把我当张无忌啊!
绣帕上写着的竟然是要龙斌答应对方三件事,还特别注明不损侠义之道,这也太狗血了吧!感受到胯下一凉,龙斌顿时一个机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破手指,狠狠按在了落款处。
当看清落款处写着的“一个小冤家”的几个字上,龙斌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古怪,小心脏不自觉的扑通扑通的直跳,看见略带羞涩的把绣帕收去的三公子,心中不禁遐想翩翩……
…………………..
在离内乡地域最近的一座隋军兵站的厢房内,徐世绩和孙登面露忧色的望着窗外,龙斌和三公子的了无音讯,让他们坐立不安,到了夜晚都无法安然入睡,其他书友正在看:。
当他们趁着龙斌把乱匪引开的机会,逃到此处兵站后,便直接说出了龙斌江西防御使的身份,在此地守将前去救援。
然而,对于孙登和徐世绩,兵站守将显然将信将疑,只是客气的安排二人住下,除此之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更别说是派兵救援了。
不过这也难怪守将如此行为,要知道他的责任只是监视防御这一地区,除非有上级的命令,不然是没有出兵的义务的,更何况徐世绩和孙登只是片面之词,在如今盗匪横行的世道下,让人不免怀疑二人的身份和居心。
“徐道长,大哥和三公子会不会出事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孙登心中满是自责,要不是为了接自己爷爷孙铭礼回豫章,龙斌或许根本就不会前往洛阳,也就不会遇到之后的险境,万一出了什么事,让他哪有脸面再回豫章。
“放心,你大哥的命硬着呢!区区朱粲乱匪奈何不了他!”徐世绩轻轻安抚着入睡的婴儿,语气坚定的回答道,只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茫然。
与此同时,兵站外突然尘烟滚滚,只见一队上百人的黑甲铁骑飞驰而来,兵站守将看过领头的那人递来的一块铁牌后,神色一凛,当即将那人迎了进去。
很快,兵站内的隋兵被全部集合了起来,和那队黑甲铁骑一同朝着内乡前去,而看到这一幕的徐世绩和孙登心中一惊,将婴儿交给了兵站内的一个马夫代为照顾后,起身便追上了突然离去的隋军。
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当第一束阳光射向大地,新的一天也随之揭开了它崭新的面纱。
一座县城的客栈内,龙斌和三公子相对而坐,各自默默无语的吃着早餐,二人咫尺相依却给人一种天各一方的距离感,神色间透着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味道,似忧似喜,又好似有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矛盾。
一阵马蹄声传来,三公子抬头一看,眼中顿露一道喜色,可当瞥见跟前的龙斌时,神色又一次黯淡了下去,摆弄着手中的碗筷,却迟迟不见吃上一口。
“我要走了,有人接我来了!”好似自语般的说了一声,三公子两汪清水般的眼睛,纹丝不动的注视着龙斌,一份浓浓的不舍在目光中慢慢的浮现。
“剪不断,理还乱!”躲开三公子的目光,龙斌装作没有听见对方的话似的,依旧自顾自的吃着早餐。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该舍即舍,该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难道还不知足了么?
默默的站起身来,三公子神色带着一丝凄然,一丝自嘲的朝着客栈外走去,当走到门口时,一声透着哀伤留恋之情的“走好”传入耳中,三公子身形一滞,梨花带雨的脸上如雨后的彩虹般,绽放出了一丝了然的微笑。
望着三公子离开的背影,龙斌神色有些憔悴,他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产生的情愫,也不否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