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个平凡的午后,安陆郡守孟广林在一楼阁中与几名好友谈诗论画,逍遥自在好不惬意,几杯过后有些醉意的孟广林无意间撞倒了一女子,就在他本能的想要伸手扶住对方的一刹那,他的酒意瞬间消失,只因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孔。
女子是楼阁中的一个普通的侍女,听老板称呼应该叫四娘,年约三十却似乎尚未出嫁,不是因为容貌不堪,相反女子生的极为养眼,俏丽中带着一丝摄人心魄的妩媚。
孟广林早年丧妻,因与发妻青梅竹马感情极深,所以一直没有续弦,甚至快要四十的年纪连一个子嗣都还没有,亲朋好友们为此多次相劝为其撮合良配,却都无功而返。
然而,没有人想到,一个小小的意外,却让孟广林早已冷却的情爱之心,不可思议的冒出了一丝火星,随即如同烈火般燃烧着他整个心灵,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月后,那个被称呼为四娘的女子走进了安陆郡守府,在无数人惊诧的目光下,成为了安陆郡新的女主人。
时间在回到三年后的安陆城头,昔日高高在上的郡守夫人,此刻却成了一个谋逆造反的阶下之囚,无数眼球聚焦在她的身上,而女子的双眼却只与一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四娘,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孟广林走到女子的跟前,看似平静的问道,可他微颤的身体却难掩心中的激荡,疑惑,愤怒,悲戚,种种情怀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背叛?”女子脸上带着讥讽,昂首不屑道:“我从未忠诚过你,哪称得上什么背叛!”说完,女子别过头去,不经意间眼角好似流露出一丝不忍,一道晶莹的闪光转瞬即逝。
“你……”孟广林感到自己的心头如同被重锤猛击了一下,五脏六腑好似撕裂般痛苦不堪,三年来与自己同枕同眠,相守至今的人,竟然说从未忠诚过自己,闭上双眼,孟广林真是觉的自己可悲,可叹,又可笑也!
好似丢了魂的孟广林双眼一睁,猛的从身旁郡尉萧明手中夺过横刀,既然从一开始就是假象,那就让自己来了解这一切吧!
然而,就在孟广林作势挥刀砍向四娘的时候,龙斌和郡尉萧明同时大喊了一声“且慢”,前者更是一个手刀切在了孟广林的手腕上,横刀应声落地。
“孟大人请慢,在下心中有一个疑惑,还要孟夫人回答。”龙斌无视孟广林怒瞪的双眼,微笑道:“孟夫人,安陆守军中有熊大海作为内应,城内外还潜伏了近千名红巾精锐,你完全可以先杀了孟郡守,趁守军群龙无首一举将其击溃,为何还要把孟大人引出城去这么麻烦呢?”
而另一边,郡尉萧明凑到孟广林耳边,低语道:“大人,我不从招降原本必死无疑,可夫人竟然没有杀我,好像也与大人您有关,也许夫人对大人的情义……”
龙斌和郡尉萧明的话让孟广林脸色猛的一变,双目直直的盯着四娘,神色中隐隐透着一份期盼,一份激动,好看的小说:。
四娘没有回答龙斌的问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的望着孟广林,任由凉风吹乱她的秀发,整个人好似静止了一般。
“四娘,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事到如今,你真的没有话要和我说么?”孟广林语气急促,呼吸粗重,通红的双目如同一头发狂的豹子,只不过他眼前的不是猎物,而是随时会离他而去的伴侣。
依旧是沉默,甚至连头都低了下去,四娘的无声似乎是在嘲笑孟广林的多情,又或者是一种无言的倾诉。
“哈哈哈……”一声如癫如狂的痴笑从孟广林嘴中发出,只见他从地上捡起被龙斌打落的横刀,在一片惊呼声中,狠狠的朝前刺去。
看到孟广林拾刀的瞬间,四娘没有惊恐,没有绝望,只是缓缓的闭上双目,她曾无数次梦到这一刻,无数次从熟睡中惊醒,可真当发生时,才真正体会到心头的那份痛!那份不舍!那份歉然!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从脸颊滑落。
然而,等待着自己此生最后一刻的四娘,并没有感觉到刀刃入体的撕裂感,疑惑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她整个人为之一怔,各种情感猛的向心头涌去。她的小腹是被横刀刺中了,只不过是刀柄而不是刀尖!
轻轻的握住四娘的一只手,孟广林将其按在刀柄之上,在一片阻拦声中,如同丈夫安慰自己受伤的妻子一般,细声细语道:“四娘,如果你真的从未对我用过情,就别让我活在别人的耻笑之中,别也让我活在无限的哀思和痛苦之中!”
“你这个傻子,蠢货,笨男人!”四娘哭了,又好似笑了,大骂一通后脸上好像带上了一丝少女的情动,又好像少妇般的妩媚,只见她捧起孟广林的脸孔,擦去他眼角处的泪痕,柔声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懂得照顾自己,知道么?”
话音刚落,四娘重重推了一下孟广林,拿起横刀向自己脖颈挥去,一道血光冲天而起,不过朵朵飞溅的雪花象征的不是生命的陨落,而是那永恒不舍的真爱。
紧紧的握住刀刃,任由鲜血流淌低落,却丝毫无法动摇孟广林心中的坚持,微笑着把横刀从四娘的手中抽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