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是贺潞安怀孕以来的检查报告。
白纸黑字,足以击垮他。
原来,她当初不仅隐瞒了她怀孕的事。
她还隐瞒了她的病。
“你真该死......!”
雅昊思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任由眼泪划过了自己的脸颊。这句话是说他自己,也是在说贺潞安。
力昂匆匆来到医院,推开门就看见这架势,他吓了一跳,当他看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人时,他顿时愣住了。
他也诧异,她怎么变成这样?怀孕也不止于此才是。
“力昂,我要带她走!”雅昊思失魂的扭过头看着呆站在门边的力昂道。
力昂被这句话震醒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雅昊思道:“总裁,你疯了吗,她现在的身份不再是俞亦然,也不在是贺潞安,她是贺太太,你带走贺佐的妻子,这算什么!”
“我不会在顾及那么多!”雅昊思沙哑道。
“可是......”力昂一脸换乱,因为雅昊思这么做的话,会天下大乱的,。
“立刻准备,我要会z国!”雅昊思伸手抚摸着贺潞安的脸庞,他欠她的是那么的多。
“总裁,你会害了贺潞安的!”力昂摇了摇头道,他不能答应雅昊思这个任性得不顾一切的要求。
“害她,怎么会!”雅昊思恍惚的看着贺潞安道。
力昂缓缓的捡起地上的检查报告,和医生的建议,塞在雅昊思的手里道:“医生的嘱咐,贺潞安的情绪不能大幅度的波动,更不能受刺激!”
雅昊思呆滞的看着力昂,有点不明白力昂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难道你还没有发觉么,每一次你的出现对贺潞安来说就是一次刺激!”
力昂无情却真相的话直接击打在了雅昊思的心尖上,他仓惶的往后推了几步,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难道你忽然这样子带着她离开,她醒过来接受得了么,你这不是在害她么!”力昂说不下去了,他推门,走出了这一间满是压抑的病房,他相信雅昊思想得通,就如他在贺潞安结婚的当天,醒来后极力压制的冷静,力昂相信他。
病房内,雅昊思靠着墙缓缓的滑坐在地面上,看着依旧昏迷着的贺潞安,这一刻雅昊思感觉到全世界的悲伤以及冰凉全部都在向他袭击而来。
他不仅无法给她名分。更无法给她平静的生活。
他的出现,总是会给她带来伤害。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的玩弄他们?
为什么......?
雅昊思抱住了自己,压抑而悲痛的痛哭出声,这一刻他在怎么不愿意,都得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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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昂走出医院,心烦意乱让他不停的吸着香烟,不一会儿,地面上早以烟头遍布。
也在这时,雅昊思红着眼眶从医院里走了出来,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便钻了进去。
砰----
关车门的声音,让站在车旁的力昂怔了一下。可这个时间,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上车。
铃----
力昂怀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时,眼神一变,看向那扇黑色的车窗,许久才按下了接听键:“总裁......!”
“通知贺家人!”
简短而嘶哑的话语过后,力昂的电话传来了挂机的声音。与此同时,身边的车嚓的一声,启动声一响,如同离弦的箭般,飞速的离去。
力昂回味着那简短的五个字,他深吸了口气,他了解雅昊思,这一次,或许他真的放手了。
当然,雅昊思这一走,不止是离开,而是直接的回了z国,瑞士银行的投资项目全部留给了力昂。
他不愿意在听到有关任何贺潞安的消息,留在瑞士,这对于他来说是考验,也是折磨。
而贺潞安这一次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当她在医院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贺佐憔悴不堪的脸。
“佐哥哥......,!”
细微的呼唤,让贺佐遍布血丝的眼眸里顿时出现了一抹希望,他抬起头对上贺潞安的眼神时,他浑身一震,紧紧的握住了贺潞安的手。
不管她之前是不是因为雅昊思而昏迷,现在她能醒来就好。
“佐哥哥,对不起,又让你担忧了!”贺潞安虚弱而无力的说道,现在她没呼吸一口都觉得很吃力。
“没事,没事......,你愿意让我牵挂,是我的荣幸!”贺佐将脸伏在了贺潞安的肩颈上,眼泪忍不住的滑了出来,有谁知道,他多害怕她在也醒不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
贺潞安仰着头,空洞的双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她的手颤抖的抚摸上了贺佐的头发,这个男人,她对他的亏欠最多,她该如何还得起。
她该说对不起的,每次总是因为雅昊思而让他如此疲惫与担忧。他不欠她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