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绕吃了吕布一戟,直接从马上滚落下来,导致大腿处骨折,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吕布那一戟已经刺来,白绕虽然手握长枪,但吕布这一戟又急又猛,白绕根本不知该如何抵挡,只能挣扎着等待死亡的到来。
白绕好歹也是张燕手下四大头领之一,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张燕哪会让吕布在自己面前杀死白绕。在吕布方天画戟刺出的瞬间,张燕迅速取过自己的奔雷点钢枪,右手握住枪柄末端,脑中估算着吕布的戟速,胯下催马,身子前倾朝吕布一枪探去。
“叮~~~”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张燕一枪命中方天画戟的戟刃,顿时感觉挡在面前的那一戟力沉似山。张燕沉眉咬牙手中全力一震,一股大力从末端传至枪尖,将那刺向白绕的一戟给震了开来。
吕布眉头一挑,手中的戟尖被张燕一枪打偏了位置,从白绕脖子约莫两寸处擦过,惊得白绕身子不自觉的就是一抖。
吕布勒马收戟,嘴角泛起了笑意,脑中闪现过刚才的一幕,心道:还真有点儿意思,刚刚自己使出七分力,这个张燕居然能够一枪将自己的画戟打偏,果然有点能耐。
张燕见吕布没有继续出招攻击,赶紧让人先将白绕抬了下去。白绕也早没了刚才对吕布的嚣张,因为吕布要取他性命,简直就跟玩儿一样。
吕布见黑山军士卒将白绕抬下场去,也没阻拦。而是挥戟看向张燕,眸子里带着些许战意,饶有兴趣道:“我两玩玩儿?”
张燕轻微摇了摇头。谦逊道:“温侯武艺天下无双,我又怎是温侯对手。”别看张燕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中却十分想跟吕布打上一场,只是现在吕布的意图不明,是敌是友也尚未知晓,还是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吕布见张燕没有跟自己一战的意思,也不勉强。轻声说道:“吕某此番前来,的确是有一事想跟张大帅商量。”
吕布的桀骜天下皆知,如今竟如此轻言细语。想必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并且只能私下商量。可问题是张燕跟吕布又彼此互不信任,让吕布去黑山寨细谈,就跟张燕去吕布大营游玩一样。都属于老寿星没事儿喝砒霜。
张燕在脑中迅速思索起来。片刻便拿出了一个方案,对吕布说道:“温侯,东边距此三里处有一座亭子,唤作“落雁亭”,不如明天我们都只带亲信,到那亭中相商如何?”
吕布见张燕说得诚恳,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说道:“那好。我们明天便在落雁亭中详谈。”
张燕冲吕布抱了个拳,朗声道:“那张某明天便在亭子处。恭迎温侯大驾了。”
吕布与张燕约好后,便领着大军退后了五里,安营扎寨。
当晚,戏志才只身踏入了吕布休息的大帐。
吕布正准备脱甲休息,见戏志才掀帐走了进来,起身相迎道:“军师,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戏志才的脸色有些凝重,缓步走到吕布近前,语气担忧的问道:“不知主公对明天之事,有何打算?”
吕布打了个呵欠,伸手拍了拍嘴,略感疲惫道:“今天白天不是说过了吗,明天亭子相见,只带亲信即可,好看的小说:。”
听吕布这番话的意思,还真的准备只带几个人前去会见张燕,这太行山一带可是张燕的地盘,张燕要想在亭子里设伏对付吕布,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戏志才可不能让吕布犯傻,赶紧劝谏道:“主公,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谨防有诈啊!”
吕布对此倒是毫不担心,出言宽慰着戏志才:“我看那张燕也不像是什么奸诈小人,就算他设有埋伏,我有赤兔马方天戟,天下千军万马都挡不下我,他又能奈我何!”
戏志才见吕布如此自负,心中更是担忧起来。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是因为自负而自取灭亡,强大如项羽这般的一世英雄,不一样因为自负而败给了刘邦么?
戏志才可不想看到吕布也落得跟楚霸王一样的下场,设谋道:“主公,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吕布刚刚还带着疲惫的脸上顿时一冷,墨色眸子的深处泛起了寒意,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戏志才,警告道:“明天若是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敢擅自动武,休怪我吕布翻脸不认人!”
戏志才不由的退后了一步,然后又立刻踏了上来,目露担忧道:“可是主公……”
吕布知道戏志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更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吕布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交锋,而不是背地里玩阴险偷袭别人。
见戏志才还要再说,吕布又打了个哈欠,轻拍嘴唇道:“军师,你不必再说,我困了。”
戏志才见吕布已经做下决定,微微叹息了声,无奈的掀帐走了出去。
戏志才的军帐内,华雄、曹性等一干重要武将都在静静的等着。见戏志才回来了,诸将赶紧上前,想听听戏志才此行的结果如何。
戏志才环顾了眼诸将,一脸的无奈,却是一句话不说,只顾摇头叹息。
诸将之中,华雄的性子最为急躁。见到戏志才这副要死不活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