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扛着戏志才大步回了温侯府,先是吩咐仆人去给戏志才整理了一间干净的房间,又叫人去洛阳城里请有名的大夫前来诊治。
对于吕布的行为,戏老头发自内心的感激,跪在地上哽咽道:“主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戏老头不必感激。
这时急匆匆的跑进来一名董卓的亲卫,在吕布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吕布脸色凝重,吩咐了戏老头几句后,跟着那董卓的亲卫离开了温侯府。
太师府内,肥胖的董卓半躺在蓬软的大椅上,打着呵欠,身边站着一脸阴沉的女婿李儒。
一身细软甲的吕布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躺着的董卓后,恭敬的行了一礼,磕头拜道:“孩儿拜见父亲。”
董卓点了点头,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听说你今天去了天牢?”
吕布心里一惊,暗道这董卓好灵通的消息,这才多一会儿,董卓居然就知道了。吕布知道隐瞒不过,干脆点头道:“是的。”
见吕布承认了,董卓坐起了身子,眼神有些犯冷的盯着吕布,一字一句说道:“你可知道私放重犯,是何罪?”
愣了下的吕布再次跪下,孩儿知罪,请父亲责罚。
董卓见吕布跪下认了错,不管身边的李儒如何示意,董卓通通当做没看见,决定不再追究了,起身扶起了吕布,一脸笑意道:“你是我儿,我又怎会责罚你,年轻人偶尔犯点小错也情有可原。只是,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跟为父先商量才行。”
“孩儿知道了。”站起来的吕布呼了口气,悬着的心算是放心了不少,询问道:“父亲这么早叫孩儿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董卓又躺回了椅子上,点头示意了下身旁的李儒。
李儒眯着双小眼,苍白的脸上阴气沉沉,对吕布沉声道:“温侯,经过我们的严刑逼供,已经得知昨天辱骂温侯跟太师的幕后之人。”
吕布眉头一皱,静静的等着李儒的下文。
李儒见吕布冷静得出奇,心中总感觉毛毛的,谋士的直觉告诉李儒,吕布并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奈何又抓不到吕布的任何把柄。李儒曾经多次劝说董卓罢免吕布的并州军头衔,可是董卓担心影响他跟吕布的父子之情,如何也不肯,这让李儒很是头疼。
“河东卫家。”沉思片刻的李儒最后还是给出了答案,当看到吕布那冷淡的眼神,李儒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
吕布站直了身子看向董卓,等待着董卓的命令。
董卓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肥胖的脸上暴戾之色尽现,独自骂道:“这些文人酸儒,看来老夫杀得还不够多。”
“奉先。”董卓突然喊了一声。
静候命令的吕布踏前一步,抱拳道:“末将在。”
董卓抚了抚茂密的胡子,目露狰狞道:“奉先你去点齐兵马,给我灭了卫家,老夫要警示天下人跟老夫作对的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
吕布面露难色,迟疑起来,卫家现居河东,洛阳离之甚远,恐怕还没到,卫家听到风声恐怕都跑光了。
李儒看出了吕布的迟疑,成竹在胸一般,替吕布解惑道:“太师曾经就是河东太守,昨晚太师已经命人星夜赶往河东,命令现任河东太守李武灭族卫家,而温侯你只需铲除洛阳的余孽即可。”
吕布心里一怔,暗道了声好毒的李儒,知道自己不能抗命的吕布一抱拳,末将这就前往。
点齐了人马的吕布把卫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他书友正在看:。
“轰”的一声,卫府的大门直接被吕布带人给撞开了。
正在跟侍女亲热的卫仲道被这撞门声吓得一哆嗦,身下的小弟顿时萎了下去,卫仲道低骂了一声不中用的东西,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抓过衣衫就跑了出来。等卫仲道跑出来的时候,叔叔卫严早就站在了院子里,尽管门被撞开了,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吕布带人走了进来,负责打理洛阳事务的卫严勉强露出了笑容,上前迎接道:“原来是温侯亲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吕布对卫严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没有半分好感,伸出手用食指指了指卫仲道,冷笑道:“这你就得问问他了?”
卫仲道从一见到吕布带人前来,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不过他可不相信吕布敢当着自己叔叔的面对付自己,依旧死撑道:“我不懂温侯在说什么。”
通过两人对话的语气,卫严一下就琢磨出了,肯定是卫仲道不甘蔡琰被吕布抢去,找人报复了吕布。不过卫仲道可是大哥唯一的儿子又是内定的下任家主人选,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想明白了一切的卫严笑得更加卑贱,对吕布作揖道:“温侯,我想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温侯不如进来喝杯水酒,我让仲道给您赔礼谢罪。”
卫仲道对吕布不可谓不恨,第一次见到吕布就被打了个昏迷不醒,第二次又被吕布抢走了自己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