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帐的华雄远远的就看见前方尘土漫天,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华雄见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人,暴躁的性子又上来了,吼道:“让我来!”
围着吕布的西凉兵一听这独特的大嗓门儿,就知道是华雄来了,赶紧的齐齐给华雄让出了一条路来。
华雄提槊走了过来,本来还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的华雄瞬间瞳孔猛缩,手中的长槊握紧了不少,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闯营男子是何身份,不过吕布身旁已经倒下了百多个士兵,并且没有一个还能够站起来,好在吕布并没有下杀手。
吕布见终于过来了个正主,也停下了手中的长戟,这些小兵打着也忒过无趣了点。
华雄觉得在没摸清底细前还是小心为妙,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并不好惹,却又不能折了面子,华雄插槊喝问道:“来者何人?为何闯我西凉大营。”
吕布看了眼虎背熊腰的华雄,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乃太师帐下骁骑校尉华雄是也。”华雄洋洋自得的说道,能被董卓欣赏自是天大的荣幸。
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华雄,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冰冷的气息直接朝华雄铺天而去。
华雄此刻如坐针毡,后背发凉,额头不禁冒起了冷汗,这横眉男子的男子还没动手,光凭气势都稳压自己。
自认天下第一的华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挫败感,还没打自己就败了,此刻终于想起了眼前的男子的身份,能有如此实力的,除了被称作并州第一人的吕布还能有谁!
远处却有四人作壁上观,正是这西凉军的四大中郎将,牛辅,段煨,董越、胡轸。
三十多岁的段煨看样子倒有几分幸灾乐祸,嗤笑道:“这华雄目中无人惯了,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了。”
同为中郎将的董越点了点头,一脸的笑意道“那华雄仗着有太师的庇护,自高自大,从没把我们几个放眼里,今天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排名四大中郎将之末的胡轸目露疑惑,有些不相信道:“吕布厉害是不错,不过华雄的实力我们也都有目共睹,也不是泥捏的。你们怎么就能断定华雄必败呢?”
作为董卓二女婿的牛辅俨然是四大中郎将之首,思索了一下便做出了决定:“先让他两狗咬狗,我们到时见机行事。”
三人点头应命。
猜到了吕布身份,华雄就知道吕布肯定是来给高顺报仇的,不过华雄也是个不肯低头的主儿,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于是华雄带着一丝威胁道“吕将军,你这样擅闯军营,要是太师知道了,不知将军会有什么结果。”
吕布充耳不闻,手中长戟一挑,说了声,玩玩儿?
作为一流的武将,华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吕布已经提戟冲了过来,一戟刺向华雄,其他书友正在看:。
久经沙场的华雄清楚的从吕布的招式中感受到了杀机,华雄一惊,这吕布对自己是真的动了杀心,假若自己被杀死,董卓也不会为了区区华雄而跟吕布父子翻脸,还不想就这样挂了的华雄急忙挥槊抵挡。
“呛”的一声,槊与戟的交锋,华雄手中巨震,虎口被吕布这蕴藏杀机的一戟震得发麻,虽然没能完全挡下吕布这一戟,却把这戟打离了轨道,本来该刺中心房的一戟,往右一偏,刺在了华雄的肋骨上。
华雄闷哼了一声,倒退两步,还没缓过神来,又见吕布双腿蹬地,跃向空中,双手握住戟柄,猛地从空中砸下,势若雷霆。
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机让华雄后背冰凉,华雄暗叫了声,糟糕,我命休矣。不过华雄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双手握紧铁槊,举过头顶一横,想要拼命的挡住吕布这全力一击。
“咣当”一声,华雄手中的铁槊拿握不住,掉在了地上,华雄被这一击直接震伤了心脉,“噗”的一口大血吐了出去,再也站立不住,直接跪倒了下去,虎口处已经鲜血汨汨。
周围的西凉士兵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华雄可是西凉军中论武力能进前三甲的人物,居然连两招都没接住,还被打得吐血跪倒在地。
即使是再彪悍的西凉士卒,此刻望向吕布的眼神都充满了畏惧,吕布那一戟不仅打败了华雄,更打在了这群自认勇猛的西凉士兵的心里,把他们心里的自信摧毁得一干二净。吕布这两个字此时在西凉士兵的心中,无疑与鬼神无异。
跪在地上的华雄又张口吐了一口大血,双手艰难的支撑着自己慢慢抬起了头。
华雄抬起头的一瞬间,戟尖便顶住了华雄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那戟便能轻松的穿过华雄的脖子,鲜血洒满一地。
华雄看向那手持长戟的男子,那个随时都能了结自己性命的男子嘴角还有一丝的不屑,华雄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脸色多了一丝哀凉和向往,有种英雄迟暮的凄凉道:“我,输了……而你,很强!”
抵在华雄脖子上的戟尖撤了下去,吕布俯身在华雄的耳旁说道:“你活着,是因为我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