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之外,绝大多数人都是留长发。
但头发太长又确实很麻烦,故此大部分药剂师都是将头发留到可以扎一个小马尾的程度,然后一丝不苟全扎起来,再包一个头巾。
药剂师的工作需要保持衣服整洁,不能带有任何脏东西,连头发也要包起来,而且要时常清洗,毕竟有些重要的实验,就算是过程中掉一粒头皮屑进药剂里,也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故此,药剂师不但勤洗澡、勤换衣,还有专门的工作服,工作时也必须用头巾把头发包起来。为了保证足够干净,绝大部分药剂师的头巾都是白色,有的白头巾的边缘镶着饰带,显得不那么单调。
叶妈妈对英俊挺拔的大儿子她真是越看越满意,想到房间里那个蓬头垢面、赤红着眼睛的小儿子,就有点操心又无奈的意思了。同是十八岁,同一胎生下来的,吃的也一样住的也一样,受的教育也几乎一样,连脸都长的一样,为什么两个人差别如此之大,难道就因为个名字?!
她近几年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丈夫,她后悔了。后悔给小儿子取名匠心,也许该取个细心、静心、安心都不错,或者将意、将魂,甚至将令都行啊!可惜已经到灵魂之神面前注册过,改都没法改了。
这里的人通常信仰灵魂之神,因为大家使用的都是魂力。而新生的孩子除了要去民政官那里登记名字之外,还要到灵魂之神的神殿去注册,也就是告诉灵魂之神,神又多了一个信徒了,其他书友正在看:。所以小孩的名字在民政官那里还好改,一旦在灵魂神殿注册过,就表示神已经听到了这个名字,难道还要告诉神“我要改名”了吗?这未免也太不敬了吧!
所以改名的事情也只是说说而已。
“小匠还在忙着那个分离器?”将心问。
“是啊……这家伙水平不够就不要逞能啊,这天底下这么多高级机械师,一个分离器,怎么就需要他这个小小的三级机械师来开发了?”叶妈妈无奈。
之所以发不出脾气,是因为儿子要发明的这台分离器,是为了他们药剂师分离药品成分时候方便的。
为了家里的三个药剂师,小儿子付出这么多,这让叶妈妈怎么忍心发脾气?
这种分离器需要通过高速旋转,将液体中一些主要成分分离开来,但怎么保持高匀速的旋转,对匠心来说相当有难度。
毕竟,他们家条件不是顶好的,只能算小康之家,供两个孩子入学拜师还比较容易,但要花钱买高级兽魂来做实验,他们家还真是供不起。而低级兽魂又不能长时间支持高速旋转,尤其是魂力输出不稳定,这种魂力的转化也是问题。
他走到弟弟工作室的门口,刚才叶妈妈打开了房门还没有关,他看见匠心正把一个装满果汁的玻璃管装到一个铜管里,而铜管则在一个刻满了符阵的底座上。接着匠心盖好盖子,把四周连在铜管上的架子卡在盖子上,然后按动盖子上的按钮。
铜管飞速旋转起来。
“嘿嘿。”匠心回头发现将心在看他,不由咧嘴一笑,双眼放光。
将心见弟弟的实验大概告一段落了,微微一笑走进去。
“看来结果不错?”他问。
“等几分钟看呗。” 匠心道,“我先去尿个尿,憋死了。”
将心哭笑不得,这人讲话真粗俗。
“对了”,匠心走到门口又道,“你今天帮我喂了我亲爱的猪猪没?”
“喂了。”将心无语。
猪猪不是一头猪,也不是一个可爱的美眉,而是一只蜘蛛。这几天匠心搞分离机有了头绪,整天呆在工作室没空照顾猪猪,甚至也没空照顾自己。于是妈妈叶妈妈赶来照顾小儿子,她受不了蜘蛛,将心就把蜘蛛带回家去照顾。
就是因为匠心喜欢蜘蛛,喜欢到了超过妈妈的程度,所以他才不得不从家里搬出来,因为他妈妈不喜欢蜘蛛!事实上,也确实很少有女人喜欢蜘蛛的吧。
这么多年来,匠心经常头部剧痛然后晕倒,这时梦里就会出现一只绿色的蜘蛛——有时候不是一只蜘蛛而是一位绿衣美女,有时候这个梦又会变成自己飞天遁地的跟人打架,打得山摇地动、翻江倒海;有时候,这个梦是一些乱七八糟交缠在一起的信息和数据,他刚想理清楚,梦就醒了。
总的来说,叶匠心经常梦见一只蜘蛛,大概他觉得他命定就是要跟蜘蛛在一起,所以才会拼命的养蜘蛛。可惜去神殿请祭司看了好几次,除了他魂海比别人更大之外,祭司真的没查出什么毛病。但没有问题怎么会头疼?一家人奇怪很久了,但还好小匠确实一直没事。
“小匠,要是实验告一段落了,你赶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看你现在的样子,活像在东阳桥下饿了三天似的。”将心拍了一拍匠心的肩。
“知道了。你放心,出去丢人的话我就说我是大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