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爱上了……我,”指尖对准自己,仲晴天抹了脸上一把汗,“你对几个女人说过这话,”
“雨薇第一,你第二,”洛言回答的很干脆,仲晴天吃惊好长时间沒有回过神,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潘阳路别墅门口,一脸痴呆像的仲晴天望向庭院内台阶上坐着一脸颓废的男人,打了个冷哆嗦,彻底回了魂,她赶忙走过去,手搭在洛信的肩膀上问:“洛信哥哥你……”
“天儿,佳怡她……佳怡她离开了我,她死了,她死了,”洛信抬起头,魂不守舍地看着担心的小脸,眼泪汹涌流出,
仲晴天心里咯噔一下,俞佳怡死了,她竟然死了,仲晴天木木地蹲在蓬勃的草地上,她说不出任何安慰洛信的话,
跟在她身后的洛言听到了洛信的话先是一愣,尔后蹲下身扶起仲晴天安慰道:“我哥一个人伤心就罢啦,再陪上你一个,我可沒法同时劝两个人,先把他弄进家里再说,”
“哦哦,”仲晴天和洛言一人架着一边,把洛信扶进别墅里,两人望着面如死灰的洛信,哀容现在脸上,洛言还好,仲晴天就不一样啦,小晴的死让她记忆犹深,前几天还好好的俞佳怡,转眼就去了天国,她一时接受不了,
仲晴天和洛言一人一句,劝了洛信半日,直到他进入梦乡,两人才放下心來,俞佳怡生在离异的家庭里,父亲新娶,母亲远嫁,江南海告知他们,到火化那天都未见到场,气得江南海和洛信要去找他们理论,被在场的人拉住了,
仲晴天和俞佳怡交往不深,她和洛言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到场吊唁,正好看到这一幕,同大家劝了一回,仲晴天听说俞佳怡父母沒來,恨恨地咬着牙吐出几个:“当他们也死了吧,”
她虽是贼,也有恨得事情,父母从小把她丢弃,她只恨那些有能力生沒能力养的父母,不想要,为什么还要生下來,长这么大,她问师父最多的问題就是:“不要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來受苦,”
江南海为俞佳怡置办了一处公墓安葬,在写墓志铭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洛信,洛信也看了他一眼说:“既然你们结了婚,她就是你的妻子,”
江南海点头,找人在墓碑上刻下妻俞佳怡之墓,夫江南海立,
沒过多久,江南海和他前妻复婚,并且把两家父母合在一处,出入什么场合,都是双双來再双双离去,仲晴天沒见过江南海的妻子,初见之下,就觉得个贤妻良母,
俞佳怡的死另洛信消沉了好几天,恢复精神头之后,他和洛中谦的矛盾也极化了,并且把俞佳怡的死怪罪到父亲身上,洛中谦气得不轻,一道圣旨,把洛信从家里撵了出去,洛信在外面自己租了个房子住下,再沒回过洛家,
仲晴天依旧去咖啡厅上班,眼瞅着和洛言结婚的日子近了,她就觉得心神不宁,半夜常心惶惶,意乱乱,好不容易睡着也快天亮了,
这天,纪妈妈打來电话,告诉她家里正炖鹌鹑,问她有沒有时间回去吃,她搞不明白鹌鹑那么可爱的飞禽为什么要炖,纪妈妈告诉她,早炖了它,它就可以早日投胎,仲晴天信以为真,
洛信不常不回家,洛言倒是常回去,偶尔也拉着她回去,洛中谦俨然把她成了准儿媳妇,她每次來雅蓝山庄,都会被分配到厨房做饭,她很郁闷,走到哪儿做到哪儿,她啊就是一厨子的命,
所以,纪妈妈打來电话说炖了鹌鹑,她一想,不用做饭,便答应啦,中午下班的时候,她想着美味的鹌鹑肉,喜滋滋往家纪家赶,走在半路,她看了纪流简,应该说是纪流简的车,“嗖”地从她做的出租车旁边开了过去,她心中很爽,指着纪流简车对司机恶狠狠地说:“给我超他的车,”
司机弱弱地看着她:“人家是名车,我怎么超得过他,”
为了激励司机,仲晴天掏出两张红票子:“你一定能超过他的,”
司机吞着口水,把速度飙到最高,就见出租车像一股风似得朝黑色的奔驰追去,幸好回纪家的路沒有多少车辆,不然他们早被请去警察局啦,
本來要用40分钟的车程,在仲晴天的要求下,只用了20分钟,仲晴天把钱给司机,她自己跑下车狂吐不止,为了争一口气,能把肠子吐出來,不大一会儿,黑色奔驰车停下,纪流简沉着脸望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良心发现,走过來轻轻拍着她的背,“不作死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