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马蹄莲水晶灯照耀之下,印着精美花纹的红色地毯凌乱不堪,半截长桌用极其不雅的身资卧倒,摆好的各色菜肴、甜点尽数打翻在地,就连几个家里的佣人费力才摆好的金字塔形状的高脚杯也在一刻崩塌,事情来的很突然,以至于大家都没有反应过。
几秒之后,所有人的目光投到快被染成的红人的仲晴天身上,都忍不住笑起声来,仲晴天更是在不知情况下被淋了一身,她眼睁睁看着米白色公主裙渐渐变成葡萄红,愤怒的火烟在她眼中慢慢燃烧。
她第一次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刚才沾上那么一点点红酒滴她都心痛的要死,要知道洛信为她亲自挑选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标价,五个零呐!她差一点没疯了。
而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滴着红酒液,肩头她最喜欢的毛毛披肩也光荣牺牲了。望着衣服上的红色液体,仲晴天恍惚觉得流下的不是红酒,而是她的血,她的心不停地在滴血。
“你,总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冒着火烟的双眼瞄准一个方向,锁定目标人物,仲晴天张牙舞爪朝正向她靠近的男人咬牙切齿:“你还我衣服,不是,反正也洗不掉了,赔钱!”
纪流简看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他,连忙解释:“不是我哦,仲晴天,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好人。”他可不就是关心她的好人么?他都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打算奉献给她,不是好人是什么?
“好人?”仲晴天持怀疑态度,纪流简脸上明显有偷笑的痕迹,一定是刚刚大家都笑她的时候,纪流简说不定笑的更欢。
“是啊!你看,我衣服都脱给你了。”晃了晃手中深蓝色镶金边的西服,纪流简扬起了嘴唇小声对仲晴天说:“我的衣服比你的要贵哦,所以可以证明,我对你发了善心哦。”
纪流简和仲晴天站在场中央,他们二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将他们俩围起来的人们倒觉得宴会气氛变得暧昧不清。
站在人群中事故初发者程菲,眼睛未眨一下,她死死地望着几乎快在一起的两张脸心痛不已,在她快要倒下去的时候,纪流简及时抱住了她,那个瞬间她感觉无比的幸福,好想将时间就此定格住。
时间又怎么会停止转动呢?纪流简抱着她只有两秒钟,便脱掉他英挺身体外的衣服走向狼狈的仲晴天,她的手在他走掉的那刻跟着向前伸了伸,她真的好傻啊!
作为宴会东道主,程菲在程韬还未到来的时候尽地主之谊,她必须很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意外。程菲快步走向演讲台,饱满的红唇对准麦克风:“各位来宾,刚刚发生了意外,作为这次宴会的东道之主,我深感抱歉,打扰各位的兴致,对于这次意外,我会尽快处理,请大家暂时移步到旁边小厅,谢谢各位的合作。”
程韬在高雄的份量那是无需质疑的,在场所有人谁敢不给程韬的面子呢?不管平时有多嚣张,平时有多众星捧月拥护,此时在听完程菲讲话,纷纷绕开餐桌,在程家佣人的带领下走进侧面的偏厅。
大厅内只剩下纪流简,仲晴天,程菲,还有拿着白毛巾已跑至仲晴天身边的洛信。洛信刚站定就把白毛巾搭在仲晴天头上,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边像个老婆婆数落她:“我才刚离开,你就变成这副摸样,天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嗯?都这么大的人啦,连自己都不会照顾,以后可怎么办啊?”
仲晴天不高兴地一把摘掉毛巾,委屈地不行:“不是我打翻的,洛信,真的,我本来老老实实站在这里等你回来,红酒不小心滴在你买给我的裙摆上面,我想擦一下再找个地方洗干净,天知道我还没来得及擦,就被一堆东西砸中啦,呜呜……”说着说着,仲晴天觉得自己很可怜,眼泪没出息地流出来,并且伤心地哭出声:“怎么办啊?这么贵的裙子,转二手卖也能卖不少钱啊,呜呜,洛信,呜呜。”
洛信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而是随口说说,没想弄哭仲晴天,看见眼泪如淌水似得源源不断从那双本来明亮清澈的眸子流出来,某处软绵绵的像塞棉花糖,他温柔地擦拭仲晴天脸上的红酒痕,露出温暖柔情的笑容安慰仲晴天:“没关系,我找人好好洗洗就可以了,果真洗不掉,我再送你一件好不好?”
洛信的话起了作用,应该是最后几个字起了作用,仲晴天立马不哭了,顶着红眼睛伸出两个手指头讨价还价:“两套吧?我衣服都被你扔掉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连破布包都没有,除去师傅送给她的红色小木马,全部都被洛信嫌弃地给丢在了某个垃圾桶。
“他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给你买衣服,还扔你的衣服?仲晴天,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啊!”
纪流简是眼瞅着洛信给仲晴天擦头发擦脸,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手中的深蓝色外套扬起又垂下,被他握的皱成一团,当听到他们俩说到衣服上面,他才意示到仲晴天是精装出现,而且在出现前是和洛信在一块,她本来是作为洛信的女伴而来,她什么时候和洛信这么熟捻?难不成他们俩……
“哼!”仲晴天生气地冲纪流简翻了个白眼,“管你什么事啊?纪流简,纪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