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一件多么荒唐可笑的事情?”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凝烟眼角溢出嘲讽的笑意。
“若这真是一件荒唐可笑的闹剧,那对子毅便没有不公,。”庄儒生脸色平静的看着凝烟,甚是笃定。
目光闪烁悲凉,凝烟轻声说道:“如今他已娶得娇妻,没有什么不公的。”
“他要是知道自己深爱的妻子早就变成了他人,你让他如何自处?”
“他不会知道的,因为将煦暖就是将煦暖。”凝烟执着的看着庄儒生,目光坚定。
“可我知道,凝烟才是将煦暖。”庄儒生握住凝烟的手,深深的看着她,“我知道,我面前站着的人才是子毅真正爱着的人。”
目光流转,凝烟动容的看着庄儒生,“儒生,为何你要这般肯定这么荒唐的事情?”
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
荒唐?对她这个从异世界来的人,灵魂互换并不是太难接受的事情。
“因为我们是好姐妹。”
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凝烟紧紧地抱住庄儒生。
数月前
将煦暖怀着满心喜悦穿上红妆,等着洛子毅前来迎亲,可还未等到新郎,便被迷晕了。
醒来时她便在荒郊野岭,好不容易解开了绳索,却也碰着外出回来的凝烟。
原来凝烟爱慕洛子毅已有很长时日,洛子毅大婚,她心生妒忌,便绑架了将煦暖。
将煦暖是将门之女,有些功夫,但凝烟也身手不弱,两人不分伯仲,打斗中,两人不慎坠入悬崖。
凝烟被半山腰的树拦住了,将煦暖拖着凝烟的手,生死瞬间。
等了多年,将煦暖终于要如愿嫁给洛子毅了,可就这样死了,她心不甘,或许就是这样强烈的求生愿望,凝烟摆脱掉将煦暖的瞬间,将煦暖眼看着一袭艳红嫁衣的女子急速向崖下坠去。
将煦暖的灵魂入住了凝烟的身体。
此后一个多月,凝烟住在半山腰的山洞里饱受艰辛的活了下来,她编好了足够长的绳子爬上了悬崖。
一回来她便急切的跑去找洛子毅,可他已娶娇妻。
坠下悬崖却死里逃生的将煦暖成了凌王妃,她得到了洛子毅悉心照顾和所有宠爱。
凝烟尝试着向洛子毅解释,可无论是她说破了嘴,洛子毅始终不相信她,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他说她疯了。
凝烟一直没有放弃,她始终坚信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总有一天会看清楚真相,直到将煦暖来告诉她,她怀孕了。
洛子毅和将煦暖的孩子。
她的男人,已经不再只属于她了,或许是再也不属于她了。
将煦暖霸占了她的一切却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将煦暖陷害她要杀她的孩子,洛子毅一怒之下打伤凝烟,差点杀了她。
那个孩子,便是凝烟的底线,她的男人不能是属于别的女人的,况且洛子毅根本就不相信她,他狠心要杀她时,她已然绝望。
拖着重伤的身子,凝烟已无心再活,是庄儒生救了她,照顾她,让她活下来。
此后,凝烟便回到了凝香阁,做起了花魁娘子,淡眼看尽世间丑态,其他书友正在看:。
然庄儒生对外宣布了对凝烟的占有权,便也没有几个不长眼的男子敢打她的主意。
“真可恶!凝烟竟然害你受这么多苦!”庄儒生气愤的拍桌子,俏脸盛满怒火。
凝烟莞尔一笑,“你倒是忘了,我就是凝烟。”
“可……”
“我已经接受了,这辈子我都只能是凝烟了。”凝烟温柔的拍了拍庄儒生的手,“有你的陪伴,我过的挺好的。”
庄儒生反手握住凝烟,愤愤不平,“那怎么一样?该陪着你的人是洛子毅。”
一抹悲伤流过眼底,凝烟哀求的看着庄儒生,“我已经不是将煦暖了,我和子毅已经再无可能了,我求你别把这件事情说给任何人听,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的。”
“可我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霸占着你的身子和子毅在一起?”庄儒生皱着眉头,千百个不愿。
“儒生,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我求你别把我再当将煦暖了,我求你别试图让我和洛子毅在一起了,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不想再落得遍体鳞伤。”纤弱的身影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你快起来,我答应你还不行么?”庄儒生急忙扶着凝烟起来,本她就喜欢凝烟,现在对她更加心疼了。
原来命运捉弄的不只有她,还有凝烟,她们同是同病相怜的沦落人。
眼前红彤彤的一片,喜庆四溢,透过红盖头,阮致勉强能看到房中来回走动的人影。
原本紧张不安的心情在一个多时辰的等待中变得焦急,有谁家的新郎进洞房一个多时辰了都不掀红盖头的。
交杯酒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咬着红唇,阮致几度要自己掀开盖头问个究竟了,可又想着父亲的嘱咐,生生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