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问话,陈瑾微微笑了一下,伸手随空一划,咔嚓一声,满天黑幕顿时消散不见,天还是那个天,山还是那座山,就连他们所站的地方,也还是在那个小院里,
正勉力支撑起來的燕难归猛的发出一声惨叫,喷出一大口鲜血,他尖利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你……你居然破了我的局中,”
陈瑾手一扬,多了柄长剑握在手里,他低头看着长剑,低声道:“这柄剑是你送我的,我用它來取你仇人的性命,”
一阵耀眼的剑光闪过,剑尖突然刺到偷袭文厨子那个人面门,那人大骇之下,身体往后一仰,顿时避开了这凌厉无比的一剑,
随之他脚在地上一点,身体快捷无比的射了出去,手上也沒有闲着,几道金光暴起,阻住陈瑾的追击,
只听陈瑾一声冷笑,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身体突然穿过那些光幕,剑尖依旧指着他的脖子,
剑尖就要刺入他的脖子时,他周围的空气猛的发生一阵扭曲,刺入他周围的剑身弯折起來,看起來就像刺入水里一样,
陈瑾大喝一声:“雕虫小技,”伸手在剑柄一拍,剑尖忽然伸直,哧一声刺入那人的脖子,顿时对穿出來,
“啊……”那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手捂着脖子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然后他闭上眼睛,脸色变得漆黑,嘭一声,他的后背炸开一阵血雾,一道金色的光影从血雾里疾射而出,呼啸着向天空飞去,
陈瑾仰头看着光影飞得快看不见了,手里的长剑倏然化作一道闪电,向着光影急追而去,
长剑虽然是后发,不过眨眼就追上了光影,直直的穿了过去,吱一声高昂的叫声后,那道光影化成碎片慢慢的消失了,
陈瑾手一招,那柄长剑转了个头,飞回他的手中,他走到文厨子身边,蹲了下去,静静的看了几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是自己了结,还是要我动手,”
燕难归还沒说话,黑袍人勃然大怒,刚才陈瑾与那个人动手太快,他还沒反应过來,已经就结束了,不过他并不认为陈瑾就能对付他们二人,
陈瑾说完这句话,并沒有理睬他们,走到荷姑身边,一脸痛惜的看着她,低声道:“看看我怎么帮你报仇,”他轻轻摸了一下荷姑失去一只胳膊的伤口处,那里的鲜血立刻止住,他吸了口气,大声说道:“以后,谁也不能再伤你分毫,”
哪吒早已把伤口处理好了,突然喝道:“小心,”
陈瑾背后一阵微风掠过,他倒持长剑,从腋下穿了过去,当一声刺在黑袍人那面镜子上,他更不回头,连连对后面刺了三剑,只听当当当响了三声,
黑袍人拿着手里的镜子怔了一下,那上面已满是裂纹,他随手把镜子往怀里一塞,伸出手时,手里已换成一条黑亮的鞭子,
鞭子在他手里幻化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子,突然他叱喝一声,那些圈子似乎变成了实体,慢慢在空中向着陈瑾席卷而去,空气似乎开始如水波一样荡漾起來,
还沒临近陈瑾的身体,那股威势已把他的衣服激扬得飘荡起來,陈瑾咦了一声,终于回头认真的看着他,
那些似乎形成实质的漩涡來到陈瑾身边,突然间就像被一柄利刃破开一般,嗖一声从陈瑾身侧绕了过去,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从后面响起,
那些树木、岩石、泥土到处飞扬,就像被龙卷风刮过了一样,漩涡中心,那些坚硬的岩石甚至被绞成了粉碎,
燕难归双手张开,费力的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好像是在拥抱什么一样,陈瑾只觉身体一阵压力,似乎他施了一个法术,想阻拦陈瑾的身体活动,
“哼,你的规则对我不管用,”陈瑾冷冷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右手搂着荷姑,轻轻往前跨了一步,这一步看起來不大,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來到燕难归的身边,
然后,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咔嚓一声把燕难归的手臂砍了下來,
燕难归的惨叫声中夹着黑袍人的怒吼声,不过黑袍人似乎刚才那一下把力气都用得差不多了,只是站在原地,连上前一步都办不到,
接着陈瑾刷刷几剑,把燕难归身上划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从这些伤口不断喷射出金色的血液,
燕难归身体使劲扭动着,不过似乎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把他捆着一般,他始终逃不脱陈瑾的长剑攻击,
“够了,给他个痛快吧,”荷姑有些不忍心,闭上眼说道,
“哼,臭**,谁要你可怜……”燕难归脸色狰狞,怒叫道,不过他话沒说完,陈瑾一剑刺入他的嘴里,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來了,
“哼,若不是看在荷姑的面上,我定要好好折磨你十天,就如你当时折磨我一般……好吧,去死吧,”
长剑一闪,把他身体内逃逸出來的金色光影打散,后面哪吒已把黑袍人一枪解决了,
陈瑾看看荷姑,又看看哪吒,不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最后他怜惜的看着荷姑:“你的手……还疼不疼,”
荷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