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宣传部还在大院门口两侧做了光荣榜,把大老方和县委书记发奖状的大照片挂在大玻璃镶的长廊里。县委书记讲话里经常提到南园村的大老方,方宝玉的名字在全县人民的心中正经红火了一阵子。广播电台天天转播大老方在县委三级干部会议上讲话录音。大老方真只给南园村的老白姓露脸了。乡里的县里的把那些穷亲戚落在南园村大老方的名下,跟着大老方脱贫致富。
这期间,江来和大老方俩已经通过各种机会不断地实践与磨合,他俩在**和幽会的时间和地点上已经达到了配合默契天衣无缝的程度了。大老方的能力和为人已经彻底地征服了江来,江来变得越来越离不开大老方了,大老方心里也越来越放不下江来了。只要一有机会,两个人谁都不想放弃,总要到一起淋漓尽致认认真真地做一回。城里的旅店也好,万小非家也好,江来的家,甚至包括大老方的家,只要有条件,两个人都想好好找找那种感觉。
俗话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福依祸所兮,祸依福所兮,这是自然规律,谁都逃不出去这个规律。大老方和江来建立了这种死去活来的恋情,尽管他们做的很秘密很天衣无缝,但总还是要露出一些破绽来,总还是要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有一次,刘方出车给附近苇站送苇包夜里九点多钟从外地回来,回到家一看,家里门锁着,刘方开开门细瞅瞅家里的样子,发现江来已经走了很久的样子。他猜想,如果江来是去东院大老方家,她根本用不着锁门。莫非是上乡里开会去了,那也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了。
他来到东屋大老方家,看看他家的小公主已经睡着了。他家的小公主奶不够吃,都是方嫂帮着喂炒面,喂小米粥,孩子长得粉红似白的,一点不缺营养。刘方进屋一打听,听说大老方也不在家。刘方心里划魂儿,怎么会这么巧呢?最近一个阶段,他遇上好几回这样的情况了,他心里不愿往坏处乱想,孩子也没往回抱,就自己一个人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又起早往齐齐哈尔市火车站送苇包,他根本就不知道江来什么时间回来的,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江来自己在家已经领着孩子睡着了。他把江来弄醒了,跟江来俩做了一会,发现江来显得特别疲劳,并且没有一点激情,一副例行公事不得不做的样子。
刘方装出随便问问的口气,问她昨晚上哪儿去了。
江来说县里有个会议,上县里开会去了,没回来。
刘方一听她的口气就是撒谎,就问跟谁在一起开的。
江来说,自己去开的,散会以后天都快黑了,万小非不让她回去,就在她家住下了。刘方心里并不完全相信江来的话,就把那天的日子记下了。转过天上齐市火车站送完苇包回来以后,他没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开车来到卫星村万小非那儿,以给齐市火车站的调度买猪肉的名义在万小非那坐了一会儿。万小非看见刘方高兴的就像见了自己的亲妹夫一样,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要给刘方炖小鸡儿,又要给刘方烙糖饼,弄得刘方很不好意思。吃饭的时候,万小非不是说江来家的小公主长得好看,就说江来命好,找了刘方这么好个对像,又有技术又能吃苦耐劳。她听说刘方家盖了新房,听说刘方又多挣了一千多元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一会儿打听江来这个,一会儿打听江来那个,并且一再叫刘方给江来捎信,叫刘方哪天把江来拉到城里上她家去,她们姐俩要好好聚聚。刘方越听越不对劲儿,江来肯定是跟他俩撒谎打埋伏了。
刘方从万小非的话里断定:那天夜晚江来肯定没在万小非家住。
刘方在那吃完饭就早早地回家了。
他什么也没说,他从现在开始要谋划一个事情,或者叫一个阴谋。他不需要别人跟他说什么了,他可以断定,江来和大老方俩肯定有事儿。而且这个事儿已经不止一两天了,最低得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刘方回家什么也没说,他在和江来的接触过程中和大老方的接触过程中,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判断得没错,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感觉。可以这样说,他现在只要捎捎下一点工夫就能把他们俩的事情给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