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近。一直都有事。”丧彪道：“你大概不知道。咱们风雷堂表面上是占了欲都的天下。炎王藏起來了。可是。炎王沒停过一天同咱们风雷堂过不去。他手下那批暗客。经常半夜出动。专门暗杀像我们这些不大小的头目。太大的他们杀不到。像哼哈二将。四大法王。可怜咱们这些人就倒霉了。从去年开始。风雷堂前前后后死了十几个香主。搞得下面的事务是乱成一团。那些本事大的。有异能的。都被调去保护大头目们。咱们这些小头目。常常是走在街上就被人一枪打爆了头……”
说到这里丧彪灌了口酒。苦着脸道：“特别是西部这块。以前是黑鲨帮的地盘。炎王对这里最了解。这里已经被杀了七个香主。每个香主一死。下面就要乱上一阵。炎王的人就趁机了來活动一下。捞上一笔。”
丧彪说到这里。指着自己胸口：“你知道我这香主怎么來的吗。”
子弹道：“那是鹿姐器重你。彪哥你的本事。”
“哈哈哈……”丧彪笑得比哭还难看：“兄弟。哥哥我本事沒有。自知之明还是有一点。我告诉你。我这个香主。有名无实。真正的权力。全在鹿姐手上。我只是个跑腿的。鹿姐的意思很明显。像我这样的人。就算被炎王的人杀了。也沒什么。反正又不是什么得力干将。我们被上面派出查炎王的底。说白了。就是当炮灰。用我们这些小人物。引出那些暗客杀手。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真正的香主。其实是在西部边界假装当普通守卫呢。事情一成。我就要被踢下去了。”
子弹暗暗点头。难怪这丧彪这么怕死却能当上头目。原來是作诱饵的。丧彪几乎是声泪俱下。道：“你说。我现在被当个活靶子立在这里。这香主我当着有啥意思。”
子弹点点头。丧彪刚才要极力推荐他当香主。原來是想保自己一命。子弹问道：“那你们行动这么久。沒有抓到过一两个杀手吗。”
“抓到过一个。一个叫浪子辛巴的法国暗客。不过。炎王的手下。可真是忠心耿耿。居然一落到我们手上。马上就服毒自杀了。眉头都不皱一下。其它一些小喽罗也是。只要落到我们手上。肯定想方设法自杀。宁死不泄露炎王的下落。真不知炎王怎么收买人心的。”
子弹心头暗笑。炎王在黑道上德高望重。当初连自己这个卧底都差点被他说服做了他手下。何况本來就投靠他的人。更加是死心塌地了。如果不是风雷的异能实在太强。欲都根本就找不出他的对手。
子弹又道：“那你告诉我。不怕我泄露出去吗。”
丧彪苦笑一下：“兄弟。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难得你在我最烦的时候來陪我。我的一些朋友。知道我作了活靶子。个个离得我远远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沒人说话。我还怕啥。我豁出去了。”
子弹一笑。给丧彪又倒酒。正要再问时。忽然子弹只觉有股浓浓的杀气从左边传來。他自从受刘老师的武术训练后。第六感越來越强。子弹大喝一声：“小心。”一下将丧彪按倒在座位上。
砰。一颗子弹穿过丧彪刚刚坐的位置。子弹将桌子一掀。两人藏身其后。哒哒哒。一串子弹将钢化玻璃铸的桌子打得火花四溅。酒吧里的人立时惊声尖叫起來。拼命往外跑。人群挡住了那杀手的视线。枪声停下來。
子弹盯住人群移动时的一个空隙。将桌子一脚向枪弹來的方向踢出。忽地一声。向黑暗中一个影子压去。对方枪声又响。子弹顾不得丧彪。翻身往沙发一躺。只听丧彪一阵惨叫。身体被打成了马蜂窝。子弹心头暗惊。这么混乱的人群中。对方用冲锋枪打中丧彪。居然不伤及无辜。这枪法非同一般。子弹心中猛地浮起一个人的名字。
这时。对方见丧彪已死。身体一动。大步向门外跨去。谁料刚到门口。砰砰砰。枪声大作。门口火花乱溅。一轮子弹又把这杀手逼了回來。杀手刚要退到吧台后。忽然那吧台侍者猛地从台下抽出一把手枪。砰砰向杀手背后射來。
可惜那侍者枪法不精。杀手翻身扑到一张桌子后。躲过子弹。这时只听四面哗啦一阵响声。子弹抬头看见从门口。窗口。吧台。楼梯口。到处出现埋伏的枪手。将杀手十面包围。对准杀手的藏身之处。一轮子弹狂射。打得杀手抬不起头。就在杀手闪避之时。子弹看到杀手身后飘起一头长发。
这时枪声忽止。一个妖媚的声音从楼上传來：“加利小姐。久仰大名了。”
“加利。”子弹心头一震。
子弹看到二楼一扇门打开。一个少妇出现在昏暗的灯光下。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一股大姐头的气质已经告诉子弹。这个少妇。必然就是梅花鹿。
梅花鹿來到一串灯光下。子弹看到一张妖娆至极的面孔。一对流动的眼波放射着慑人的光彩。她身着一套皮衣。像驯兽师一样手持一根鞭子。站在灯光下。英武而不失灵秀。
子弹又望向那桌子。这时加利慢慢起身。手中的枪对准了梅花鹿。子弹看到加利还是同从前一样。一件白色的风衣。只是秀丽的面孔已经清瘦憔悴了许多。这两年。一定吃过不少苦头。子弹心头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