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经理过來。向老板陈述了近期的工作情况。通过她的积极交涉。品牌厂家终于网开一面。答应降低发货价格。调整销售计划。
钟秀文说:“咱们在报纸上刊登的求租广告有沒有回音。”
“有一些人打电话联系。却都不符合你列出的条件。”
钟秀文神容颓废。默然慨叹。倘若不能及时找到合适的营业地点。所有重整旗鼓的努力都是妄想。但此时最牵挂的还是行踪渺茫的楚歌。于是又问:“你在店里见过小楚吗。”
“小楚……他怎么会去店里。”赵经理奇怪地反问。表情十分夸张。
钟秀文自嘲般地苦笑。不再多说。以后的日子里。仍然沒有楚歌的消息。她越发心乱如麻。经常凭窗远眺。抑或倚床遐想。和楚歌同学交游朝夕相处的往事不断浮现脑海。渐渐地发觉。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变得多愁善感。无比热切地渴望一片真挚的关怀与抚慰。
光阴似箭。转眼间在医院住了将近月余。钟秀文的伤情基本康复。下地行走自如。恰巧赵经理又來看望。便吩咐她去办理出院手续。
“先不要急。再观察两天嘛。”赵经理说。
“我已经沒事了。干吗还要耽误时间。”
“好吧。”赵经理频频眨动双眼。神情颇为古怪。象是费尽一番思索。“后天上午我來接你出院。”
“为什么非等后天呢。”钟秀文懵懵懂懂地问。
“哦。我看过皇历。明日诸事不宜。我们生意人总得处处讨个吉利吧。”赵经理说。脸上不经意露出一丝狡黠的轻笑。
钟秀文更加诧异。却沒有深究其故。大概是心灰意懒的原因。她早已失去了惜时如金的热忱。并且也相信赵经理的操守。绝不会做出欺罔视听营私舞弊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