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受的都这样快,于是就想到了冰哥。”
不同的是,小崔说起柯冰,抑制不住地有一种兴奋,而小杨听到柯冰的名字后,却万分地沮丧。小崔发现了小杨的情绪不对,就问怎么了,小杨委屈地说:“冰哥彻底把我们忘了!”
小崔虽然不想提这个结果,但她早有思想准备:“我们不是把牌匾砸了吗?还管他忘不忘干什么?他能把厂子开回沧州,说明他还得回来,不过即使他回来了,我们照样过我们的新生活,反正我不会再为他不恋爱、不结婚了。如果还能在一起,我们就继续享用他,我们不吃他的醋,他也不干涉我们的新生活。这样反而公平。”
小杨继续伤感:“我在厂里特别留意的有两件事,一个是公司管理,因为是外资企业,我想学习点新东西。另一个是杜厂长,我很佩服她,也想学习点新东西。可是我听到点风声,说天艺公司的老板就是冰哥。而且感觉杜倩和老板关系很不一般。”
小崔明白小杨要说什么了,她想了想说:“如果真是这样,冰哥为了那个女人忘了我们也不奇怪。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是我们就当冰哥的任何事都与我们没关系吧!”
她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很简单,小崔的态度完全正确,但是她们也都知道,她们谁也做不到如此随意。
第二天,小杨早早就去上班了,小崔一点精神都没有,昏昏沉沉到了晚上,早早关门不教新学员了,这时小柳来了,搬了一个纸箱子,里面都是绢花,准备第二天早晨去验收的。小崔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小杨说好了明天去送货,但是她却没有从加工户手中收货。
小柳说:“小杨早晨给我打电话,催我能交多少交多少,我赶了一天才收上来这些。”
小崔发现她们象在不同的领域里赛跑,小柳发展的速度看来也不慢。
她们很快就说到了公司制度上的陷阱问题。当小崔告诉她,小杨发现绢花厂的策划人很可能就是柯冰时,小柳也紧张了:“小杨不会乱猜的,她做事很精细。她说可能,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了,只是还没证实而已。既然是冰哥策划的,那么我们就十有**是圈套了。惨了!惨了!惨了!你还好办,发动的都是陌生人,我可怎么收场啊?乡亲们对我太信任了,我可不想当骗子,被人家戳脊梁骨!”
小崔还没把问题想那么严重:“不会吧?我们小心提防不就行了吗?有小杨当内应,我们不会吃大亏的。”
小柳哭丧着脸说:“你可以靠多领料完成计划,自己不但不吃亏,反而更上算,因为你只给加工户发工资,自己纯赚奖金和技术抵押金。我就不同了,我要是不给他们发奖金,乡亲们连本钱都赚不上来,我怎么向她们交待啊?我不能只顾自己赚钱啊!
说起来简单,其实你不知道,我费了好多力气的!挨家挨户去动员,又不能显露出我在动员人家,就东拉西扯套近乎,真正的动员却说得很少,你知道我多难吗?而且我们丝毫没有赔的思想准备。”
小崔表示理解:“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来我这里的都那么好伺候啊?陪耐心、陪笑脸、和她们打成一片,再使用攻心术,发挥群体感召力,最后很‘不好意思’地签协议收钱,没干过的都羡慕我们赚钱了,谁知道我们的艰难啊!”
小柳说:“是啊,看到钱来得那么容易,我隐约感到问题复杂了,但是还没有完全参透,现在我突然明白了,除了人格风险外,我们还有经济风险呢!”
小崔说:“我只看到了自己有利的一面,所以怀疑了,还没看明白,你告诉我,你怎么理解我们的经济风险的?”
小柳说:“我想的还不详细,你再补充。如果我们没有小杨当内应,是不是到月底有多少货交多少货啊?按合同我们只要完成93%就能拿到奖金,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完成怎么办?是不是就没奖金了?而我们手下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没有完成任务,如果有90%的人完成了任务,按合同规定我们是不是要自己掏钱给她们发奖金啊?我们给得起吗?”
小崔一听就明白了:“是啊!我早觉得不对劲了,却没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后怕呢!”
小柳问:“小杨还知道些什么?”
小崔说:“她教我算了一笔帐,公司对外招收两千多名包工头,每个包工头交一万元原料押金,一共有两千多万,这是他们每个月的毛收入。所以他们很可能不卖绢花,纯粹从我们这些人身上敛财。那么我们的工钱肯定不好赚!公司会故意不让我们赚奖金。”
两个人不再感慨了:“我们该好好想想办法才对,冰哥策划的陷阱的确不好跳过去,但是我们三个人齐心协力,或许能斗一斗!关键是冰哥不在沧州,我们也装不知道公司是他的,杜倩很精明,但是比冰哥好对付,或许我们能赢!而且我们输不起啊!必须要赢。”
小柳说:“我多领原料没有多大意义,因为我不能再让更多的人上当。只要把损耗领出来就足够了。所以我带来的这些成品先分给你,明天我们一起去领料,每人尽可能多拿,回来后都给你,你就大量向外发,无论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