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冰粗鲁地将苗丽从门口拉开,摔门而去,又剩下了苗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宽敞的大房子里无奈地哭泣。
悲痛欲绝的苗丽死的心都有。她自恃有事业、有文化、有个性、有涵养、有独立精神、有现代意识、有传统美德,为什么就不能收住一个男人的心呢?是对他管得太严了还是放得太宽了?
难道柯冰离开这半个月是和旧情人幽会或同居了?种种迹象表明没那么简单!因为失踪前后的柯冰简直判若两人。而且柯冰说离婚都那样的不耐烦,要等他忙够了才顾得上。
苗丽气急败坏地抡起凳子向客厅的大镜子砸去,散落的片片碎片从多个角度映照着她依然匀称而优美的身材,既有女人的丰满又有少女的苗条。尤其那张美丽又清纯的脸,完全不象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更不象六岁孩子的母亲。凭这张脸,她觉得自己满对得起柯冰了,可是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
自从跟了柯冰以来,她等于从没享受过夫妻温暖,更多的是在期盼中忍受分离。。
为了能分到单位的福利房,她急着要找人领结婚证。当时她的首要人选是大刚,因为大刚是父亲的徒弟,所以一直称她为师妹,她也就顺理成章地喊他师兄。而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师兄妹的内容,只是比较谈得来,她有心里话总爱和大刚说,名义上是拿大刚当哥哥一样信任,实际上早有倾心的感觉了。所以她想通过领结婚证来分得一套住房的打算,主要是针对大刚的。于是就找大刚商量,说自己很想抓住这次机会,问大刚态度如何?
本来大刚对苗丽还有一点感觉,但是还没到时机成熟,就被她的同学兼邻居赵娜抢了先,大刚渐渐对赵娜心猿意马起来,而且两人的关系已经开始升温,步入正轨,走向婚姻。所以对苗丽又退回到师兄妹的含义上去了。
对于苗丽的想法,大刚很尽心地为她保媒,去说服柯冰马上和他领结婚证。
苗丽不但有一种被大刚“抛弃”的哀怨,还有一种嫁不出去似的羞愤。但是自己的意图并没有明确指出非大刚不嫁,更没有理由要求大刚背叛赵娜,于是只好接受大刚对自己在行动上的支持。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谁也不知道大刚用了什么说辞,能够让柯冰乖乖地从沧州回到天津和苗丽“完婚”。
苗丽对柯冰印象还算不错,而且由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作用,对柯冰也比较信任。
柯冰天生对女人具有一种诱惑力,一旦接触就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激情,所以两个人“谈婚论嫁”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尴尬。尤其柯冰很懂女人心,一下子就把苗丽从大刚那里遭到的失落化解了。
接受大刚的“帮助”有一种赌气的成分,但毕竟是她急着找人结婚,要对此帮助表示感激。她的处境很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失足女人,必须找人尽快结婚以掩盖丑事似的。而那个接受自己“丑行”的丈夫,无疑成了她的恩人。
柯冰不但和她领了结婚证,还歇了几天婚假。两个人在一起象演戏一样亲亲热热,而且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依苗丽的道德观,不结婚绝不能同居,虽然柯冰的诱惑力很快使她心甘情愿地解除了防御,而且从中得到享受,但她的思想还不能接受婚前同居。之所以和柯冰走到这一步,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欠了柯冰的,而且他们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如果不作出点“牺牲”就不足以表示真诚。而且她更要用女儿身证明自己不是坏女人,她确实是为了房子才结婚的。
柯冰对男欢女爱很投入。虽然他对结婚也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却和她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两人在一起非常甜蜜且有情调。 她一方面舍不得这个甜蜜情人,一方面不忍心在柯冰失望的眼神里抛下他回家,所以就在简陋的单身公寓里连住了几天,两个人都感到非常甜蜜。
从那时起苗丽就养成了习惯,自己再委屈也不肯让柯冰失望。而柯冰那时就开始了理所当然的索取。
当时人们的思想观念还比较保守,苗丽的“大胆行为”一下子成了小区里的头号新闻,一向倔犟、要强的父亲好久都不敢出门,气得差点不认苗丽这个女儿。
苗丽为柯冰牺牲太多了!“新婚”后柯冰就去了沧州,不知多久才回来一次,但是每次回来都不是为她而来的,却“例行公事”要和她小别胜新婚,成了情人似的丈夫。初期,他们还有情人幽会般偷偷摸摸的刺激,也有夫妻理所当然的安全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变了。尤其她所盼望的房子到手之后,两人不再有情人幽会般偷偷摸摸的神秘感了,但仍没有夫妻共同的稳定生活。
房子是她分到的,所以她一直当这个家是自己的,而柯冰只是她的客人。
当她怀孕后,妊娠反应很强烈,多希望他在身边多体贴自己一点啊!然而她不但没有得到柯冰的关怀,却要提心吊胆、一路狂奔赶到沧州去探望因车祸而昏迷的柯冰。面对昏迷不醒的丈夫,妊娠反应加上晕车,从精神到肉体都是一个女人天大的苦难!
本以为柯冰完成任务就能回到天津,没想到柯冰一直干了五年。产期来临而孩子的父亲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