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惊异之色。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发现在冷冰寒刹那间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沒有一丝傲慢的神态,却无形在空气中弥散开无与伦比的沉稳、优雅、淡漠和不羁的傲气,那种独具一格的气势,不由得让人心悸。
两位老人可谓识人无数,不过却从來沒有见过像冷冰寒这样的人,当你自以为已经了解和掌握他之时,却又才会惊讶地发现,还有更多不一样的感受和惊喜在等待着你,仿佛他就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揣度和看透的人。
在心里暗自一阵唏嘘后,首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的扶手,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飞远公司保持现状,你继续在幕后操控,当然,希望在双赢的前提下你能够对国内有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这个是当然,毋庸置疑!”冷冰寒神色极为平和地回答道。
“呵呵,这点我沒有丝毫怀疑!”首长摆摆手,道:“要做到表面上不能和飞远公司有任何关系,这就需要你有一份正当的职业!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这个么……我还沒有什么好的想法,爷爷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冷冰寒挠着头讪讪笑道,难得地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不过不经意间又把皮球又踢回了给首长。
首长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又看了一眼王老爷子,笑道:“小寒呀,从你目前的表现來看,奇气流溢,气质超然,思绪和悟性细微而深远,不论是从军从政,还是行医经商,似乎你都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和能力,都是其他人所咋舌称奇、望尘莫及的。所以我倒是很是好奇,最终你会选择往哪一个方面去发展?又会走到怎么的地步?”
“这个…”冷冰寒不由的一阵赧颜,俊脸微红,有些局促道:“哪有啦,都是大家过于赞誉了!”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大男人哪來这么多唧唧歪歪的话?”王老爷子虎目一瞪,沒好气地说道:“你就说这几样你究竟想要选择哪一样?当然,经商就不用说了!”急切之下,手背青筋裸露而出,眼神也是焦灼一片。
冷冰寒苦笑了笑,小声嘀咕道:“能不能选其他的?比如说去找一个轻松一些又自由的工作?比如当记者、编辑或者是老师?”语调很是急促,细细辨听,更有几分深深的惶惑与哀求之意。
“嗯?”王老爷子一愣,想要发火,可看了一眼首长旋即哑然失笑,无奈的叹口气,道:“你这臭小子,你既然能创下飞远这么大的家业,按理说也不应该是这么沒有追求和上进之人呀,怎么就这么沒出息?从军或者从政对你來说就真有那么难吗?”
看着老爷子苍老的脸上满是对自己的担心和忧虑之色,冷冰寒心底油然生出几分愧疚之意。
其实对于从军从政的这个问題,冷冰寒也一直在反复考虑思量。之所以心里一直不愿意,不是怕承担责任,更不是怕吃苦受累,归根结底,是那种规则和制约,让天性喜好自由随意的冷冰寒实在有些心悸。
从军不是不好,可现在国家以经济发展为主,周边和国际上也很是平和,至少十几二十年内不会有上规模的战争。要他在部队上无所事事混日子,实在难受,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他想要的。
而对于从政,冷冰寒多少有些对进入官场心怀畏惧,倒不是特别害怕勾心斗角,经过了这些年的历练和对老爸冷云翳工作的耳渲目染,对官场的弯弯绕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但不同派系之间为了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要想真正做点实事也会受到掣肘,沒什么意思。
再说了,官场就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地方,即便你再能干,不到一定的岁数,要想爬得更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來,在国内冷冰寒就沒有见过三十岁的市长,而m国,就能够有十八岁的市长。这倒不是说要崇洋媚外,关键是冷冰寒不愿意在里面苦苦煎熬资历,把宝贵的青春和时间都浪费在这无聊的等待中。
冷冰寒将自己的想法了出來,神情很是诚挚,语调也很是郑重,他很是希望首长和王老爷子能够理解和体谅他的苦衷。
王老爷子衰迈的面上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只是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叹了一口气,还是什么都沒有说。
气氛沉默了片刻,首长突然问道:“人人都说中庸之道就是中间路线,不偏不倚,做事老道,小寒,你怎么看呢?”
冷冰寒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首长怎么会突然问起中庸的问題來。
沉思片刻,冷冰寒说道:“《中庸》中说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什么叫中?我的理解不是中间,不是折中,而是合乎道,遵循道,也就是合乎自然,遵循自然规律。什么是庸?就是不易,或者说不变。而不是平庸、不冒尖。世界永远是遵循自然规律的,这种不变的特性就是庸,所以说是天下之定理。”
“站在世界的角度,自然永远是合乎客观规律的,这就是中庸。站在自我的角度,认识到世界的客观性,并始终按客观规律办事,这就是中庸。所以《中庸》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