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南他没发现什么吧?”韩普惠问道父亲,她没想到这顾祁南的动作这么快,第二天就赶来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过他这么快就赶过来,看来他真的挺看重这段婚姻的。不知道他到底是重视微微呢,还是重视扮演微微的梁以安。
如果是后者,那可就不好办了,韩普惠心里很是不安起来。她就害怕自己担心的事,会成真。
“事情到此为止,你要是赶着回去,就先回去吧。我和你妈都累了,至于阿愚,就让她在这儿玩几天再回去也不迟。”韩兴邦不愿多说什么,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他也现在觉得不重要的。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韩普惠自然也知道自己今天这一闹,定也是让父母觉得难过,不过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既然他们不喜欢自己,她又何必再呆在这儿。反正现在目的也达成了,她便起身告辞。
送走了母亲,梁以安虚脱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好恨母亲的绝情。她好像撂摊子不干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可是那些家人呢。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接不接受,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就把这一切强加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是圣母,没有那么的伟大。每一次母亲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她抢走了属于微微的一切。那种目光真的让人从骨子里生寒,她时不时的告诫自己,如果不是微微出事,怎能轮上她跟顾祁南在一起。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可是她也时时的防着自己,生怕她贪心抢走属于微微的一切。她牛护犊子似的防着她,努力地守好属于微微的一切。
她真的很想告诉她,这些她根本就不稀罕。顾祁南就算再好,她也不爱他,她根本不想要他。她只想过自己的生活,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如果当初不是他们的话,她说不定还能放手一搏。那么现在和叶凌葑在一起的就是她,而不是米小七。
她感觉得到叶凌葑对自己还有情,他们之间还有爱。只是他们都晚了一步,被阻隔在道德伦理之内。再也没有力气迈开那一步,这一切是谁造成的。这些日子以来,梁以安从来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也努力让自己不去怨恨。可是她怎么能不恨?可是他们都是她的亲人,她恨不起来。
今天听到母亲的这番话,她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凭什么她的牺牲就是应该的,为什么这一切就都要她来承受。她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根本不会为自己心疼,也不会为自己抱屈。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她的责任。真可笑,他就她一个人是梁家人吗?
不管她做的再好,在母亲的眼中,她依旧是那个勾引自己妹夫的不知廉耻的女儿,丢尽她的脸,丢尽梁家的脸。所以她根本就不愿意认她,梁家也不愿意认她。他们宁愿她代替自己的妹妹身份活下去,也不愿意让她以梁以安的身份活在世人的面前。甚至觉得让她代替妹妹的身份嫁给顾祁南,是他们给她的莫大的恩赐。
“阿愚,你外婆有些不舒服,我先扶她回房,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找些吃的。”外公扶起有些难受的外婆对着一脸沉思的梁以安说道,这孩子多半是刚刚被自己的母亲的那番话给伤到了。希望她不要胡思乱想才对,阿惠啊,这是糊涂。迟早有她后悔的一天。
“外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梁以安抬头就见外婆脸色有几分苍白,便出声问道。她这么大年纪了,还操心这些事,刚刚妈妈又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想来她是被气得不轻。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外婆笑了笑,她自己的身体她还是知道的。
“那好吧。”梁以安也不勉强,她自己心里也是一团糟,她也需要静静的待一会儿。
韩兴邦扶着于秀英回到自己的房间,让靠着床坐着,然后关上了们。
“老伴儿,你说当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阿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于秀英说着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这孩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从小就好强,事事都要整个第一,样样都要比别人强。
这样的性子,她没少为她担忧,后来她有爱上了梁衡那样的人。说起梁衡,那孩子倒是老实忠厚,没什么坏心眼。可是就是太过于软过,没有主心骨,什么都听他那么父亲的。偏偏梁衡的父亲又是个强势的人,说一不二。这若是在平常家庭也就罢了,可是梁家那样的大家庭,以及他们所处的那种环境。
这就是她当初执意反对她跟梁衡在一起的原因,一个男人就算是再爱你,他若是没有主见,凡是都听自己的父母安排。这样的人曾能给她幸福,可是她偏偏不听。
结果呢?他们婚后,一直无所出,后来好不容易生下一对女儿,她以为会好一些。可是梁家骨子里就是重男轻女,势必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这就造成了日后的悲剧。
那时候她让他们离婚,毕竟那时候她还年轻,又有学历,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她偏偏不,执意不愿意,将大女儿丢给他们两老。然后又去做试管,总算是生了一个儿子。当初她也确实是寒了心,索性就不管了。没想到她现在反而来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