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费兰德叫苦连天之时。吱嘎一声。破旧的木屋门板被推掉了。从树屋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那脑袋一伸出來。就开始抱怨道:“搞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恩。”
史泰龙揉着眼睛。看着小斯擒获的德鲁伊。猛的惊呼一声。“啊。老头子外边打起來了。快來围观啊。”
费兰德差点沒一头栽倒在地。他倒是想和这群來历不明的混蛋大干一场。可是自己年岁已高。那个力不从心啊。
“太子爷。”一名布尔铁匠屁颠屁颠的跑上蔓藤小径。踩得那蔓藤吱嘎吱嘎作响。那颗古树也轻微的晃动起來。着实让费兰德担心一把。要是那蔓藤不小心断裂了。把这位祖宗摔下來。对方迁怒自己。我的那个天啊。可千万别断啊。
就在费兰德提心吊胆之际。那布尔蹲下在那小孩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小屁孩挥挥手。说出一句差点沒人费兰德羞愤欲死的话。“傻愣着干什么。拖远点干爆他菊花啊。吵得小爷清净。”
“我和你们……”费兰德涨红了脸。如果这群大汉真把自己拖下去。然后很客气的伺候自己的老屁股。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当然。费兰德这句只是说到一半便猛地停住。门口懒洋洋的走了他的救世主。伟大而及时的神使大人。
“神使啊。误会啊。误会。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啊。”费兰德顿时急出两行热泪。
胡力冷哼一声。对着哈迪斯摆摆手。哈迪斯顿时收起了细剑。自打进阶圣阶之后。小斯的审美观明显发生了变化。那条扁担自然无法匹配这个英俊美男子的身份。于是他学着爵少。以骑士戒条严格自律。不过仅仅限于心里。若是真要动起手來。还是像往常一样。轮着细剑就是一通猛拍。
抱起宝贝儿子。老胡慢悠悠的走下树屋。戏谑的看着费兰德。“族长似乎很忙啊。早知道我该亲自去拜访才对嘛。”
由于考虑到神使需要清雅的环境。这件“寝宫”自然选择偏僻的角落。而原本看守杂货间的护卫也因为害怕“打扰”神使清修而被遣退。所以当猛禽德鲁伊发现营地传入不速之客。潜回聚集人手风风火火赶过來时。正巧碰见族长和神使大人被一群恶汉包围在中间。
弗朗西斯虽然不待见胡力。恨不得这个冒牌神使被这群恶汉砸死。不过族长也身临险境。他也只能放下心中的芥蒂。暴喝一声。“大胆狂徒。竟然私闯德鲁伊营地。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刀剑无眼。”
随着弗朗西斯的暴喝。数十名德鲁伊战士缓缓移动脚步。曾合围之势把众人包围起來。一张张鹿筋弯弓上搭着锋利的木箭。同时声声鹤唳响起。几头红爪白毛的野鹤盘旋半空之中。
弗朗西斯很有信心。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那么绝对可以尽数歼灭敌人。不过考虑到可能误伤族长。所以他不敢贸然行动。他一方面给对方施加心里压力。一方面等待几位长老过來。
胡力嘲讽的努努嘴。费兰德尴尬的扭过身。还还來得及喝退族人。就听见嘭嘭几声巨响。随后便是重物从高空坠落撞击地面的闷响声。
费兰德寻着声音看去。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原來他弩嘴是发动进攻的暗号。而自己自作聪明的以为是让自己喝退族人。费兰德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混蛋。
当然想咬死胡力的不仅仅是费兰德。弗朗西斯也沒想到对方在深陷重围之际还敢率先发动攻击。而且还是如此雷霆之势。看着漫天飘落的鹤毛。又看着扎在地上痛哭哀嚎的同族。最后弗朗西斯的目光停留在那些手持黝黑手筒的布尔大汉。整个人都惊呆了。
布尔铁匠齐刷刷的翻转手筒。又整齐一致的在冒着黑烟的筒口装模作样的吹了几口。便把筒口对准了人群。虚点一下。
老胡也吓了一跳。其实他的本意还是让费兰德喝退族人。谁知道自家打手却來了这么一出。不过似乎效果不错。老胡赞赏的看着布尔铁匠。裂开了大嘴。
这时。史泰龙突然逃出一根薄荷叶包裹成的手指粗雪茄。扔进胡力嘴里。猛的打了一个响指。就见一道火光划过半空。准确的落在胡力的雪茄头上。碰的爆出一团火焰。
匆忙赶到的首席大长老看着那火光。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漂亮。可是想到双方的立场。立刻眉头皱成了一座山。他是玩火的法职者。自然知道如此精准的火控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单单这一手。沒有八级实力的法职者是断然使不出的。
胡力狠狠的吸了一口。清凉的薄荷味虽然有些女式香烟的味道。不过地道的乌拉谷烟草还是很香醇火辣的。陶醉的享受着雪茄。老胡似笑非笑的看着聚集而來的德鲁伊。
弗朗西斯肺都给气炸了。原本因为神使遇刺。他不情不愿的赶过來收尸。可是谁曾想他们竟然是一伙的。一伙的也就算了。偏偏这些恶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动手了。好像自己带人干巴巴过來。把脸凑过去给人打一样。
这股怒气他是咽不下。但是必须得咽。弗朗西斯怨恨的神情刚刚浮现。就感觉头顶一热。随后便杀猪般的惨叫起來。抱着脑袋又蹦又跳。活脱脱一个小丑样。
一名长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