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老凯特轻轻的耸动鼻尖,來自猫人的灵敏鼻子并未因岁月的流逝而迟钝,反而变得愈发敏锐,洞府内沒有战场留下的任何气味儿,当然老凯特所指的战场是床上,这就让他有些微怒,
从护卫的口中得知自己宝贝儿子清醒过來的消息后,弗瑞激动的差点沒突发心脏病,尽管他沒有任何关于心脏方面的病史,不过这却足可以说明他的内心是何等激动,从胡力和苏伊“私奔”到现在,足有小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來老凯特可谓操碎了心,不但要和几房儿媳妇联络感情,替老胡擦屁股,而且还要管起神农架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
如果说老凯特目前的心愿,那便是胡力能够尽快清醒过來,而且在把几房媳妇接回來,做好在生一堆娃娃,让自己静享晚年,希望总是美好的,尽管从祭祀团给出的诊断报告显示,这个希望实现的几率不大,但是弗瑞坚信自己的宝贝儿子会有一天清醒过來的,
显然,今天侍卫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在弗瑞看來这个善意的玩笑却一点都不好笑,甚至有些可恶,
“难道那些大块头不能体谅给人希望,却又眼睁睁看着老人希望破灭的绝望时的无助吗,”弗瑞心里顿时想把那些侍卫统统关进小黑屋内,期限是一万年,
老凯特的胡须所剩的不多了,幸好这段时间神农架的小祖宗史泰龙钻进了地下世界,不然这幸存的胡须恐怕每天都会面临不死鸟的火焰洗礼,而今天,这些胡须却是派上了用场,在他低头进入洞府的第一时间内,两根胡须立刻翘了起來,这是情绪变得极其愤怒的体现,
沒有男人第二战场留下的淫|乱气息,那么也就意味着处子花冠还沒有采摘,同样也证明了胡力清醒的消息纯属恶搞,这让弗瑞很愤怒,然而老凯特的代表怒意的胡须很快又耷拉下去了,脸色的皱纹同时挤在一处,犹如晚秋盛开的雏菊,
目光扫向老爷椅时,弗瑞真的险些气血攻心,大起大落的刺激实在不是一个老人所能承受的,
“老爹,老爹……”
老胡也吓了一大跳,看着眼球狂翻,瞳孔内百多黑色的老凯特,他赶紧顺胸口,拍后背,总算让弗瑞从剧烈的情绪波动中缓过劲儿來,
“你个小畜生,”回过神的老凯特一口唾沫就喷在胡力脸上,“你个瘪独子,一声不响的就玩失踪也罢,可是你却弄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回來,你想气死我嘛,”
老胡悻悻的赔上笑脸,“老爹,你消消气,我这不是沒事了吗,”
“沒事,你要是有个不测,我这把老骨头还用不用活了,”音贝更高的咆哮声震得洞府瑟瑟发抖,穹顶的水晶吊灯也忽闪忽闪的晃动着,
滔滔不绝的指责、怒骂持续了半个时辰,低眉顺目的听完老爹的牢骚,胡力赶紧给老凯特倒了杯水,“老爹,都是我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放屁,你还想有下一次,哼,你在玩失踪,我就立刻跳进碧寒潭死给你看,”弗瑞骂的痛快了,怒意也消了不少,不过烦心事却又涌上心头,
老凯特的烦心事是关于神农架后宫问題,几房儿媳妇离家出走,至今也沒有表态要回來,尽管胡力病重的消息也传递过去了,但是几位女子的态度出奇的统一,回话的内容也大相径庭,那就是,等老胡死后,她们会回來收尸,可见娘子团们的怒气丝毫不减,
当然这历史问題只是一方面,眼前却还有两桩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处理,其一便是苏伊的问題,苏伊和胡力这半年的经历弗瑞自然是知道的,尤其是女子对胡力不离不弃、生死相伴的情义无法忽略,那么从苏伊的种种表现來看,给她一个神农架五夫人的身份是必须的,如此一來,无疑是给神农架后宫问題火上浇油,
其二就是小天鹅索妮诺的处理方案,小天鹅的身份就决定了这件事更加复杂,从以往的经验來看,到胡力嘴的肥肉从未有过飞走的先例,不难想象小天鹅也会成为神农架的第六位夫人,这是潜规则了,但是索妮诺背后可是兽神殿,而且还有一位巅峰的圣阶,实在太扎手了,
除了这些,老凯特不得不考虑挺着大肚子待产的圣阶洛雨,问題虽然可以稍微搁置一段时间,不过总是要解决的,那么名分也得给,如此一來,无疑给严峻的后宫形势雪上添霜,
其实弗瑞笑起來和苦着脸的表情沒什么分别,最起码现在的老胡不知道老爹又满肚子怒意了,沒心沒肺的大笑几声后,老胡揪着老凯特的皱纹说道:“老爹,摆宴吧,我能康复总要庆祝吧,最好多拿出一些好酒……”
胡力确实是憋坏了,尤其是装疯卖傻这段时间,看着别人大口喝酒,大口抽烟,他的瘾早就被吊了起來,
“你个混小子,还敢喝酒,”弗瑞气鼓鼓的宛了老胡一眼,却也风风火火的去准备晚宴去了,对于老凯特而言,今天还是值得庆祝的,至于那些头痛事,既然宝贝儿子醒过來了,那么自然就不改自己头痛了吧,
仅从审美角度而言,索妮诺是喜欢这座洞府的布局的,墙壁是复古风格的浮雕,虽然从刻痕來看,这些浮雕刚刚雕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