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门口央求着医术一定要救活她妹妹一般。
羽凡叹息一声,把她抱入怀里,轻哄着,“放心吧,我们都不会让她有事的!”不会让这个最小的妹妹有事的。
似是他的保证起到了作用,亚彤渐渐冷静下来。
“你怎么知道亚丹病了?西子呢?”亚彤从他怀里直起身来。
“西子上午出差去了,是他打电话给我说亚丹烫伤了脚,让我立刻赶过来,我来的时候,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应,后来我还是找物业砸开的门,我把整个屋子翻遍了,都没找到她,要不是西少说她一定在家,我一定走了,后来才在阳台上找到晕过去的她,当时她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羽凡如实说,却没发现亚彤已经变了色的脸。
她二话没说,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欧子西,你是不是太混蛋了点,把受伤的老婆扔在家,自己倒是逍遥快活去了,你知不知道亚丹差点···出大事了。”亚彤顿了下,没把那个“死”字说出口,看了眼仍旧昏迷的亚丹,又加重了口气,“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回来的时间,要是明天我没看到你,别怪我把亚丹送到欧家大宅去照顾。”
不等欧子西说话,亚彤气愤的挂断了电话,她知道欧子西再怎么放荡不羁,还是有些怕家里的那些长辈的。
靠在书桌边的白羽凡一眼佩服的对亚彤竖了个拇指,也只有她才敢威胁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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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极长,极舒服的觉,全身的毛孔都贪婪的张开了,像是弥补了近来的睡眠不足,亚丹翻了个身,隔着窗帘看着窗外的天空,稀疏的光影拉长了柏树的影子,投在窗棱上倒像是一幅画,空气里卷着点点泥土青草的幽香,额外好闻,又下过雨吗?
应该是吧!不然这个点,怎么没听到蝉鸣,这样静谧的时光仿佛在她的生活里成了一种奢侈。
亚丹坐起身子,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白希的手臂在空中划开一抹弧度,依旧带着几分虚弱。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亚彤上班了去了,而欧子西一秒都不曾出现过,亚丹虽不曾期待他会回来,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涩然,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尽管用了最好的药,但还是留了疤。
再深再狰狞的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只是化脓结痂之后,总会留下点痕迹证明它曾经来过,就像是爱情,谁说爱情不是一种伤,明明知道那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却还是有那么多的人,执拗的、不顾一切的要尝一尝,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亚丹吓了一跳,沉凝的思绪被打断,听着那陌生又熟悉的铃声,她有些恍惚。
“亚丹!”付惟行醇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清晨的一缕微风,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叹息一声。
亚丹有些懵,好半响才愣愣的开口:“付先生?”
她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她这声低呼,引来了电话那端男人的浅笑,只听到他在那头低笑了两声,似是无奈,似是宠溺的笑。一切了透些。
亚丹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笑里的含意,忙不迭的又叫了声:“vence!”
“感冒了吗?”付惟行听着她那浓浓的鼻音,关心的问。
“恩,早两天的事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话虽这么说,可感冒的后遗症还是很明显的,她轻轻的咳了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本想问你简历写好没!”付惟行温和的说。
简历
天啊!她把这件事给忘到外婆家去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马上写一份发给你。”亚丹急急忙忙的下床,连鞋都没穿就朝书房跑去。
似是听到了她那匆匆的开门声,又或是有份心有灵犀的感应,付惟行阖上了手里的文件,笑着接口,语气不疾不徐,带着些许宠溺:“不用急,慢点跑。”
亚丹握着手机,奔跑的脚步倏然一滞,一只手已经搭在书房的门把手上,看着厚重的门板喘息着,眼睛里却是掠过诺多的震惊。
虽只见过一次,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一般,即使隔着千山万水,高楼大厦,他依然可以看穿这端她的心思。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一只剥了壳的龙虾,赤、裸、裸的躺在鎏金拼盘里,任人宰割。
“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你可以直接把简介给我。”付惟行笑说,友好的发出邀请,这样的邀约太过无懈可击,甚至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说的,又好似是故意忽视了这端她的沉默。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说话的分寸拿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既能轻而易举的窥举你的一举一动,无形之中又能让你感受到了他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电话在莫名的气氛里沉凝了一瞬,就像是一团刚燃起的火焰,突然遇到了一场雷阵雨,付惟行的声音飘荡在整个长廊里,温润的带着些许压抑,却又是那般的平静:“亚丹,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