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馨挺直腰板,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出他的视线,转过走廊的拐角,她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许是刚才的那一切耗费了她太多精力。
她那瘫软的身子就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每迈一步都觉得异常吃力,一手捂着痛得撕心裂肺的胸口,只觉得眼眶发涩得紧,脑中的旧疾再次复发,另一只手抱着头痛欲裂的头部,像个孩子一般无助的靠在墙上。
这是五年来,她第一次发病,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自信优雅的女人,只是个无措痛苦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那个男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努力让自己不去在乎他说的那些话,可是他刚才说得每一个字像是一根根棉针,一针针往她灵魂深处刺去,她无处可逃的被刺得鲜血淋漓。
一想到,身后的顾亦辰可能也会走出来,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在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脆弱,撑起身子,抱着头,左摇右晃的往前大步走去,因头部的疼痛,她的视线也变得涣散起来,本来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她的身体已经在抗议了,现在又受到这样的刺激,脑中的神经牵扯着视网膜也变得模糊起来。
紫馨知道自己的身体,药还在温甜手里,现在她必须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不然她随时会晕过去,今天不仅是籽言的第一场秀,她不可以缺席,更重要的她还是明远的女伴,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事。
外界并不知道她的病情,所以,她更不能让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抓住她这个弱点来威胁ld或明远,她不能让自己再成为他的负担。
这样想着,她又加快了些步伐,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已经离那个男人很远了,她才敢停下来,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用力按压自己的人中,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她现在要快点找到温甜那丫头,只要从她哪里吃了药,撑过这个晚宴应该没问题。
“把脸上的汗擦擦吧!”突然,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眼前。
紫馨讶异的抬起头,只见,一抹高挑靓丽的身影立如眼前,黑色的纺纱短裙,紫色七寸高跟鞋,气质不凡。
精致的面容,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放在身侧的手揪了大腿一把,那深深的痛意,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微笑着将撑在墙上的手收回,接过她手里的纸巾,“谢谢!”
“以前,可没见你这么怕热啊!”看着她脸上那苍白得吓人的面色,明显一副病态的模样,曾晓倩眸中划过一丝狐疑。
“以前?”难道又是一个故友吗?紫馨难受的拧了拧眉,说真的,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来和她这些所谓的友人叙旧了。
“紫馨,怎么听你这口气,像是把我忘记一般?”曾晓倩笑着打趣她。
这么熟稔的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她是真的认识自己,看她眼神里也没什么恶意,但紫馨还是不敢太轻易靠近,有些提防的只是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既然是认识,那这样的说法应该不会欠妥。
“是很久了,真没想到,五年后,居然在这种场合遇见你了!”曾晓倩话里话外都透着些许难猜的意思。
“五年前,你不辞而别,就像是十年前你不辞而别,独身一人去了法国一样,只留我一个人还在这里傻傻的等你回来!”曾晓倩有些嘲弄的低笑一声。馨紫耗切身。
紫馨一怔,脑子有一瞬没转过弯来。
十年前?难道她真的在这里生活过?
那为什么明远和她说,她从未来过这座城市?
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还是说,自己在这里真的发生过什么吗?
一时之间,紫馨说不出心头萦绕着怎样的情感,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抱歉的欠了欠身子,“对不起,因为一些事走得有些匆忙!”
“对不起?呵!紫馨你还真是喜欢说对不起,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都只是用对不起三个字来打发我,我真怀疑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分量。”曾晓倩自嘲的口气里颇有些责怪的语气。
“我没有那种意思!请你不要那样理解!”紫馨有些尴尬的解释,眼前的这个女人叫什么,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全都不知道,这一刻,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紫馨,五年后的你对我客气了,连说话都变得生疏了!”曾晓倩似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还想再往深里探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急急的叫声。
“紫馨姐,我可算找到你了!”只见温甜提着裙摆,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
紫馨无比感激此刻出现的她,要是身体允许,她真想抱着她狂亲,“看你跑得这满头大汗的!”她笑着将曾晓倩刚才递给她的纸巾,替温甜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发生什么事了吗?”紫馨看她这般着急的找自己应该是籽言哪里出什么事了。
温甜看了身旁的曾晓倩一眼,礼貌的朝她一笑,这才转向紫馨,附在紫馨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时候的事?”突然,紫馨变得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