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俊看到叶清黑黑的脸庞,身材普通,面貌无奇,放在人群里一眼都发现不了。
除了眼睛略微有神,其余都可忽略,加上叶清一身青衣,土里土气还背了个赶路的包袱,傅俊看待他就愈发轻蔑。
叶清进入三路齐通的阶段,对普通的武人的身手已经有些眼光。这个傅俊三十左右,但论身手应该黑水帮的柏昊相差无几。
在普通练武的人眼中,傅俊已经是顶尖的高手。可是在武者的眼中,他却还没有入门。
“蒙山拳法,在蒙山镇只怕已经是了不得的功夫了!“傅俊略有些玩味的看着叶清,一脸傲色道:”不过,蒙山拳法和我们东关拳法比较,它还真算不得什么!”
傅山看到傅俊的神色,并未阻止儿子说下去,缓缓说道:”提这些往事做什么,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爹!十年之约难道您忘了?”傅俊看到叶清,冷笑两声道:“当年傅云飞来到咱家,自吹自擂,说蒙山拳法有多高深,乾阳诀的威力如何了得!现在不正有一名传人在此,用不着爹出手,就让俊儿试试蒙山武堂的功夫!”
叶清看到傅俊的神态,分明是有些怨气,或许两家人并非像自己想的那样和谐融洽。
其实叶清并不知道,傅山与傅云飞,虽是亲兄弟,但是两个人却争斗一直不断。
傅山在松北城任职城防官,傅云飞则去了蒙山武堂,学武继承了堂主之位。
两人在很多年前,就因为武功而闹得不可开交。傅云飞练得是蒙山拳法,而傅山学的东关拳法,两人都认为自己的拳法高明,所以约定十年后比较一番。
哪想到傅云飞先行一步,所以这件事情自然不能继续下去。可惜的是傅梓薇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一番好意将叶清推荐到了傅山的家里。
虽然傅山已经没了较量之心,但是他儿子傅俊却仍然记着往事,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傅俊意气风发,嘴角微微一撇,眼睛盯着叶清,有些玩味道:“小兄弟,择日不如撞日。蒙山拳法凶猛刚劲,正好想你讨教几招,让我见识见识!”说罢身体向下一沉,左右手一分,就如同绷紧的弦,随时都能弹射出来。
如此狭小的空间,如果真的打起来,只怕这间书房眨眼就要变成一片废墟。
叶清看到他竟然说动手便动手,顿时有些不悦,下意识的向后一步!
单单这一步,就将傅俊的攻势无形的化解,而且整个人的身形突然变得无懈可击,全身上下找不出任何一处破绽。
虽然叶清的动作很是随意,但傅山在旁边看的清楚,眼睛微微一跳!叶清的这一步,虽然仅仅是一个细微的变化,但是却包含太多的变数。
这一步踏出,叶清也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竟然用了武者的招数,顿时掩饰的将劲力卸掉。
初到松北城,他不愿意刚来就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对方还是傅梓薇的亲戚,加上傅山对自己不错,略微抱拳笑了笑道:”其实我在蒙山武堂只学了些皮毛,蒙山拳法和乾阳诀我都是一知半解!而且,我并不擅长蒙山拳法,若是想要讨教,有机会可以去蒙山武堂!”
叶清说的是实话,他的蒙山拳法和乾阳诀早已经荒废多时了,他体内此时只有五祖升龙诀的功法,和《三兽拳经》和《破天一刀》。武者的技法哪里是能随意出手的,交手必要分个生死!
傅山在一旁本想喝止傅俊,却看到叶清的主动退让,松了一口气。叶清二十左右的年级,哪里能够有如此的手段,刚刚多半只是巧合罢了。
只怕傅云飞死后,蒙山武堂也只能没落,连武堂的门人变得如此畏首畏尾。
习武之人若是没有火气,怎么能够与人争斗!
“哈哈哈……”傅俊听了叶清的话,更肯定对方怕了他,大笑的同时一脸戏虐道:“小兄弟,你果然深的蒙山武堂的真传,我叔叔后继有人!如果有机会,我定然到蒙山武堂走一趟,见识蒙山拳法的精髓!现在我要出去巡防了,你自便吧!”
傅俊看到如此挑衅,叶清都无动于衷,更以为他下破了胆,神色间意气风发,带着头盔离开书房。
叶清完全不在乎他的嘲讽,对于他来说傅俊早已经不入眼界,他追求的是武者九路!
作为一个武者,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大打出手,更何况,叶清自己很清楚,武者的手段,不能轻易对武人使用。
今日之事全当看了一场好戏,相信傅梓薇也不会怪他。毕竟蒙山武堂与傅家的事,和他一个局外人没有什么关系。
叶清不理会傅俊的嘲讽,随着管家到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
虽然刚刚受了些闲气,但是傅山却给他安排了一间不错的房间,叶清四下打量,房间宽敞明亮,房内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墙上挂了几幅字画,显得很是典雅。
叶清将东西摆放好,挽起袖子就看到胳膊上这朵四瓣黑莲花,更为可怕的是花瓣上出现了一条浅色的黑线向胳膊上攀爬。
叶清眉头略微皱起。虽然中了武绝咒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