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莫飞斜着眼。看着那人。压根就沒把他当成一回事。
“你问老子。凭你也配问老子。”那人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他身后的人们。也跟着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不过就是阎家外门的一条看门狗。阎通而已。”
司马云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就算今天把你们都杀了。阎家也只会死了两条狗而已。”
阎通大怒。冷冷地说:“我刚才看你个小丫头是好人。本來想放你一马。现在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不是什么好鸟。陪他们一起死吧。”
莫飞叹了口气。道:“生命如此美妙。为何总有人争着去死。给我杀。”
阎通鄙视的笑了笑。下一秒。一支箭插进了他的咽喉。
朱亥暴吼一声。举着大铁锤。风卷残云一样扑向了阎家的人。那铁锤抡动开來。马碰着马死。人碰着人死。阎家一堆人。硬是沒跑了一个。除了阎通十倍黄月英一箭射死。剩下的全都死在了朱亥的铁锤之下。
崔州平的喉咙咽了口唾骂。喃喃说道:“真是古之恶來啊。”
……
冬日山岗。碧云山。
碧云山在一片荒野之中拔地而起。突兀的横亘在金城与冬日草原之间。号称北地第一险地。此山论险峻。与百里之外的苍龙山相去甚远。论人杰地灵。自古以來就沒有一个名人在此山隐居过。论奇峰怪石。风光秀丽。别的山要么像威风凛凛的将军。要么像温柔秀丽的美女。碧云山独树一帜。仿佛一个戴了绿帽子的和尚。一片一片支离破碎的丛林。加上一块一块巨大的光秃秃黄色岩石。让人游过一次。终生不愿再去第二次。
但莫飞。却要击杀这里强悍的生灵。四臂人熊。來获取他梦寐以求的神眷套装。
“但这座山。却经常有邪魔山精出现。”司马云然很严肃的警告诸人:“四臂人熊虽然凶悍。不过是头沒有开天窍的畜生。我们这么多人联手。断无不胜之理。需要小心的是。激烈的战斗很可能引來藏匿在深山中的妖精。相较而言。这才是最棘手的。”
莫飞微一笑。用手帕擦拭着出鞘的冰莲残剑。
“沒这么倒霉吧。妖族的妖。其实跟你我并无两样。一个个彬彬有礼。落落大方。比人类还要温和。那山精地妖则最是难得。偶然开了灵窍。餐风饮露。吸天地之浩气。饮日月之精华。数量极少。性情凶残。我叶某何德何能。不会这么走运碰到一只两只吧。”
“总之小心为上。”司马云然见他根本不当一回事。不禁仰天长叹。好似一个忠臣的进谏被君主毫无理由的驳回了一样。诸人知道他还要感伤一下。乌乌压压便往山上闯。
树影连绵。山势柔顺。苹果流着哈拉子说:“这山看起來就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淑女。世人怎么会给它编织出那么多不着边际的传说呢。”
莫飞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指挥众人用眼神鄙视他。
“你不要当人了。爬个山也能联想到女人。碧云山一向被人成为戴绿帽的秃驴。你的眼光异常独到啊。”
苹果笑而不语。
碧云山的丛林并不如想象中的寒酸。密密麻麻的塔松。仿佛一顶顶撑天而起的绿色巨伞。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丫。只漏下星星点点的细碎光斑。说不出名字的鸟儿飞來飞去。引亢高歌。不时有一两只松鼠冒出头來。好奇的观望着四个古怪的人类。
“飞哥。已经走了很久了。别说四臂人熊。就连一头猛兽都沒有遇上。不会真的被别人抢先得手了吧。”苹果走了一段路。腰酸背疼。不禁抱怨起來。
“这才走了几步路。就你这体力还整天惦记女人。好好锻炼吧。不然哪天真的娶了个美女。你干不动人家。岂不是要像这碧云山一样戴个大大得绿帽。”
“飞哥。你这张嘴是越來越像唐僧了。小心嘴里生出痔疮來。”
莫飞哈哈一笑:“那我还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人了。”
正说笑间。猛听得旁边的林子里传出一声暴喝:“你们往哪里去。”
众人齐齐吓了一跳。朱亥当即抽出了锤子要火拼。莫飞伸手拦住他。笑吟吟地说:“阁下藏头露尾。潜伏林木之间。是何道理。”
话音刚落。十几个披着兽皮拿着家伙得彪形大汉从两侧跳了出來。为首的一个朗声说道:“我等乃是本地衙役和猎户。在这里劝阻过路行人绕道而行。娃娃。前方有妖怪为祸。已打死行人无数。遇到的断无活口。要性命的。速速离开。不要遭了毒手。悔之无及。”
苹果摇头晃脑的说:“什么妖怪。明明就是一只四臂人熊。实不相瞒。我等正是冲着人熊來的。”
那些猎户衙役纷纷大笑起來:“你可知那人熊身长三丈。腰大十围。发起怒來。地动山摇。十人合抱的百年老树。经不住它随手一击。你们这几个娃娃。去了不够人熊塞牙缝打牙祭的。不要妄自送死吧。”
“狗眼看人低。”朱亥闷哼一声。便要上前理论。莫飞呵呵一笑:“请诸位放行。各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真被人熊吃了